易北寒僵硬地站在原地,拳頭握的吱吱響,心中一陣翻湧,說不出是恨是厭惡是……
看着她一步一步走遠的背影,他心裏一陣悶沉……
他想把她揪回來,問問誰給她這麼大的膽子敢挑戰他的底線……
他想狠狠她,叫她哭喊着求饒……
但最終還是抑制住了想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抓回來的衝動,轉過身,一拳揮在一件古董花瓶上……
大廳縈繞着支離破碎的咆哮聲……
門外,夏言忘記了一切疼痛,帶着一身屈辱,奔跑在下山的路上。
眼淚洶湧地噴薄,砸了一路……
易北寒你這個大,為什麼要跟着他們侮辱她的媽媽?
恨你,恨你!!!
眼淚鮮血交織着淌流下來,夏言奮力地跑着,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這時,一束刺眼的車燈光從對面打照了過來。
刺的夏言睜不開眼。
擔心自己這身血腥的狼狽嚇到車裏的人,她站在路邊,背過去身體,但是卻聽見一陣急剎車聲。
「夏言?」
一個疑惑不確認的女人聲音。
但是夏言聽出了誰的聲音,眼淚流的更凶,沙啞的嗓音嗚咽個不停。
「……我沒事……沒事,你快走吧。」
「夏言,真的是你?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易北寒又打你了?」
蘇澈兒扳着夏言的身體,想看個清楚。
因為剛才在車裏,燈光打照她在她臉上時,她分明看見了一張鮮血模糊的臉,把她嚇了一跳,還是身旁的老公藍景曜認出是她。
「澈兒……」
夏言僵硬的身體被蘇澈兒板正時,她就哇一聲哭出了聲。
蘇澈兒驚恐地盯着她還在淌着血的臉龐,拽着她往車上走。
「快上車,快上車,我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
夏言拒絕上車。
因為他們是易北寒的朋友。
蘇澈兒像是看出了她的顧忌,扯着她的身體,沒好氣地大吼。
「易北寒是易北寒,我是我……撇開他,我們還是好朋友,他竟然出手這麼重虐待我們女同胞,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藍景曜下車,看着夏言傷痕累累的身體,心裏也是跟着一陣揪心。
寒,以前做事雖然也是陰狠嗜血,但是只針對男人,沒見他對女人下過這麼毒的手!
搖搖頭,暫時不去想這些了。
兩人把夏言架上車。
藍景曜迅疾調轉車頭,開往了去最近醫院的道路。
蘇澈兒邊拿着紙巾給她擦拭臉上的血跡,邊心疼地問。
「真的是易北寒下的手?」
看着她紅腫的臉頰,頭皮上模糊的髮絲,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這是易北寒下的手。
夏言緊緊抿着唇,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地掉眼淚。
「哎呀,藍景曜,易北寒是不是瘋了?」
藍景曜不置可否地搖搖頭。
也許真瘋了!!!
車很快就到了醫院——
急診室。
片刻後,夏言頭頂一塊被醫生剔除了頭髮,縫了三針,包紮好,掛上一瓶點滴。
醫生簡單叮囑了兩句就離開了。
蘇澈兒把藍景曜捻出去,和夏言並肩坐在一組長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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