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號樓底停下,夏言神色倉皇地下車,腦海中迴蕩着楚母傷心欲絕的痛哭聲,她很難想像,或者說是不敢去想,她認識的驕傲公主,到底變成了一個什麼模樣……
住處的門口,楚父已經滿臉焦急地等待在那裏,看見慌慌張張跑出電梯的身影,急切地喊。
「夏言,這裏。」
循聲望來,夏言大步跑了過去,臉上儘是緊張和不安。
「微微呢?」
楚父沉重地嘆口氣。
「把門反鎖……喝酒呢!」
然後轉身回到房間,走到一間房門緊閉的臥室門前,輕聲敲了兩下。
「微微,你的好朋友夏言來了,你開一下門!」
「爸爸,我求求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
房間裏傳出女人沙發沉痛的聲音。
聞言,夏言心中一緊,低聲叫了聲。
「微微,是我,夏言。」
說罷,一路發酸的眼眶滿是潮濕。
「夏言?」
裏面的女人不敢置信地咕噥了一句。
『噼里啪啦』一陣易拉罐滾落滿地的聲響後,房門被人打開——
看着面前頭髮毛糙,滿臉淚痕,一件白色吊帶睡裙松松垮垮掛在身上的狼狽女人,夏言的眸光瞬時定住,這,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一向自持驕傲的公主嗎?
這還是那個被全校男生奉為女神的女孩嗎?
這還是那個出門前必須精心打扮一翻的女孩嗎?
「微微!」
淚腺猶如決堤的洪流,夏言伸手捋着她額前凌亂的髮絲,臉頰上的淚珠已經穿成串往下淌。
「夏言!」
楚微微撲進夏言的懷中,一陣哇哇失聲痛哭。
站在門外的楚父揉了揉紅腫的眼睛,不忍心再看下去,輕輕帶上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微微,我們的寶貝女兒,你一定要堅強啊!
自從跟墨戟岩離婚後,她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整日以淚洗面,喝酒,多次勸說她忘記那個混賬東西,跟他回老家好好過以後的日子,她卻固執的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其實,他這個做父親的知道,她之所以不肯回家,經常偷偷跑到那家幼兒園對面的餐廳門前一站就是幾個小時,是在想她的孩子……
可是,微微,你也是我們的女兒呀!
「微微,我們不哭了好嗎?不哭了,墨戟岩那個混蛋不值得你這樣,不值得……」
「夏言,你說,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這麼殘忍……才短短四年光陰……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想想墨戟岩婚前對她的百依百順,婚後的不冷不熱到徹夜不回家……,讓楚微微心寒的真想扇自己兩個耳光,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睛把終生幸福託付給這麼一個混賬東西?
離婚後,她不是沒有想過收拾一下心情重新來過,可是……滿滿都是她的心誰來卸載?
還有他們的女兒,離婚時,憑藉雄厚的經濟條件,墨家人很輕鬆的就得到了小墨月的監護權,法律上雖然給了她可以隨時去看望小墨月的自由,但是墨老爺子和夫人卻把小墨月帶到了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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