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樹之後是一間小院,真的是小院,十分的小,比當年夏元秋和夏元昊在西坡村時住的老房子還要小。
院子也十分小,推開籬笆院門,只走了不到十步便至門口。
男孩迅速放下背上的竹簍子,一邊推開門,一邊嚷道:「娘,我回來了。」
裏屋沒有向往常一樣傳出虛弱的應答聲,寂靜的令人心慌。
男孩迅速沖入內房,瞧見娘親自床鋪上摔了下來,地上是殘碎的瓷片,而她的手腕鮮血淋漓。
男孩撲到了女人的身上,哭喊着叫她起來。
夏元秋衝上前,將男孩抱着,又命朱焱將女人抱上/床鋪。
夏元秋道:「你娘還沒死,我先為她治療,你去燒一鍋熱水。」
她並不需要熱水,只是想支開他,希望他現在能做點什麼,分散他的注意力。
男孩擦乾眼淚,朝着夏元秋道:「我娘就拜託你了,一定要救她。」
夏元秋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放心吧,快些去燒水,你娘還等着用呢。」
男孩跑了出去,她迅速取出銀針,將銀針刺入婦人腕周四脈,令脈血停止外涌,待血凝後,再為其清洗傷口,包紮好。
她做這些的時候,小男孩一直在外頭的門縫裏偷看着,他知道這位姐姐是在支使他離開,娘親又不是生孩子,怎會用得着熱水?他與這二人並不相熟,心裏多少還是不放心的。
現在瞧見那姐姐很快的給娘親止了血,包紮的也十分漂亮,他這才放下了心,依了姐姐的話,去燒了一鍋開水。
男孩燒好一鍋開水後回到房間,見姐姐正在給娘親把脈,姐姐漂亮的眉頭輕輕蹙着,依然很美,卻令他十分緊張,是不是娘親的病很難治?
姐姐終於鬆開了娘親的手腕,他忙道:「姐姐,水燒好了。
」
夏元秋點頭,問道:「你娘是什麼時候發病的?」
男孩忙道:「三個月前,我和娘去山裏採藥,回來後她就病倒了,看了好些大夫,吃了好些藥也不見好。」
夏元秋又問:「你們在山裏遇到了什麼事?吃了什麼東西?」
男孩皺着秀氣的眉頭想了想,突然道:「我娘摘了些果子給我吃,我吃了很多,娘親只吃了我剩下的兩個。」
夏元秋挑眉:「是什麼果子?」
男孩搖頭:「我也不知道,樣子像是梨,可個頭比梨小,味道很甜很脆爽,我娘說應該是野梨,既然是梨,便應該能吃。」
男孩又道:「我吃的比娘多,我一點事也沒有,應該不是這梨的問題。」
夏元秋又問:「你娘從前這樣病過嗎?」
男孩搖頭:「我娘身體一直很好,從沒生過病,這一次也不知是怎麼了。」說着說着,男孩的眼眶又紅了,不過是七八歲的孩子,卻要擔負整個家,可想而知,他有多累。
夏元秋道:「看來問題還是出在那野梨上,我沒有見到東西,也不好下定論,不過你娘的病,確實是中毒。」
朱焱問道:「你還記得那野梨在什麼地方長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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