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秋聳肩,笑道:「沒規矩的人不懂規矩,不跪!」
朱焱哈哈一笑,朝着元秋眨了眨眼,道:「我就喜歡你這沒規矩的樣!」
二人的對話竟直讓人目瞪口呆,顛覆所有,尤其是卓沁月,她剛剛還在指責卓沁雅沒規矩,影射她一個野慣了的丫頭,不配做靖王妃,可這才眨眼的功夫,人家靖王殿下就親自來示好,還揚言就喜歡她這沒規矩的樣,她心中的憤怒幾乎滿溢。
常柏林偷偷拿眼去看常李氏,眼中滿是疑惑,祖母不是說卓沁雅和靖王許多年未見,從未有過瓜葛,更無情份,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伏跪一地的人,似乎被靖王給遺忘,也不叫起,也不理會。
他將一口飲盡的茶盞擱下,道:「這裏太吵了,帶本王去你的院兒里瞧瞧!」
元秋搖頭:「我還有話要對母親說呢!」她朝他眨眨眼,示意她留下。
朱焱了悟,笑道:「那本王就等你一會!」說着轉身走至主位坐下,這才朝着眾人叫了聲起。
廳里舖着厚實的地毯,跪着倒是不疼,只是跪久了,腳有些麻,眾人也不是常行跪禮之人,只這一會便感覺十分不好。
朱焱坐了主位,也沒讓眾人坐下,他們只好站着,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
元秋也不廢話,她實在不想再對着這些嘴臉說話,好生厭煩。
她道:「母親,將我院裏的那些丫頭婆子的賣身契取來吧!」
常美鳳一愣:「什麼?你要她們的賣身契做什麼?」
夏元秋盯着她疑惑的眸子,一字一句道:「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想要做到這一點,前提得知根知底,她們都是這府里的老人了,從前都是伺候別的院裏的主子,如今跟了我,我若沒有籌碼拿住她們,如何能相信她們對我是一條心?」
常美鳳乾笑:「沁雅,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咱府里的下人都只衷心我一個人似的,你放心,絕對沒有這種事,派到誰院裏,便是誰院裏的人,絕不會出差錯。」
朱焱端起丫頭剛剛端上來的茶,捏着盞蓋子颳了刮浮沫,接話道:「卓夫人此言差矣,這奴才衷心於誰,就看誰拿住了他們的命脈,而他們的命脈,便是那一紙賣身契,誰擁有這賣身契,誰便是他們的主人,本王說的對不對?」
常美鳳哪敢說不對,趕忙點頭:「對對對,王爺說得在理。」
朱焱輕輕啜了口茶湯,隨即又放下,搖頭道:「這茶太澀,不好!」
常美鳳傻眼,靖王喝的這茶,分明是他剛剛喝過的,剛剛喝得挺歡,現在又說難喝?
朱焱挑眉掃了常美鳳一眼,道:「既然在理,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將賣身契取來?」
常美鳳在腹中將靖王罵了千萬遍,可面上依然要陪着笑,誰讓人家是靖王呢?
「吳媽,快去將二小姐院裏那些奴才們的身契給取來。」她扭頭吩附候在一旁的婆子。
沁月雖心中有怨有恨,可那是對卓沁雅,此時面對靖王,她是怎麼也怨不起來恨不起來,見靖王嫌棄茶不好喝,立馬便上前一步,揚着她自以為甜美無敵的笑臉,含羞帶怯道:「靖王殿下,沁月對茶之一道頗有研習,若靖王殿下不嫌棄,便准沁月為靖王殿下泡上一壺月泉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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