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焱也跳上了馬車,與元秋一道隨行。
老太傅的馬車在前頭帶路,王府的馬車隨行在後,剛上車,朱焱便霸道的將元秋摟入懷中,環着她的腰背,命令道:「徐太傅住得離咱們王府較遠,還有挺長一段路要走,你先睡會。」
「我不困!」她掙扎着要離開他的懷抱,他的懷抱太溫暖,她怕她會舒服的不想起來——其實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怕自己會心生邪念,會忍不住將他撲倒。
「不困也要睡!」他皺眉:「別亂動!」
感覺到他身上的肌肉逐漸的緊繃,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再亂動了——
馬車的搖晃真的很有助入眠,她窩在他溫暖的懷抱,很快就睡覺,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他薄涼的唇瓣輕輕吻過她的額頭,蜻蜓點水一般,似乎怕吵了她的好夢。
她唇間勾出一絲淺笑,夢似乎更甜。
馬車趕到太傅府里,已是丑時三刻,再過兩個時辰,天便要亮了。
老太傅領着元秋和靖王行色匆匆的進府,穿過兩進門堂,直入後院,有下人在前道打燈引路,加之弦月清亮,倒也不顯夜色昏暗。
不遠處的一座院落內傳出尖利的吼叫聲以及摔砸之聲。
老太傅的臉色越發難看,眼中隱有焦急。
元秋問道:「不知府中生病的人是誰?」
太傅指了指那座小院,嘆道:「是老夫的幼孫,因是府中最小的孩子,被寵得無法無天,向來行事無章,最近更是時常不見人影,老夫怕他在外頭闖禍,便轟了他老子去找他,誰知在一處煙花之地將他找到,強行帶回來不久後便發了病,像中了魔怔一般,胡言亂語的說些聽不懂的話,還發狂的想要衝出去,誰攔他便打誰,若非我閃避及時,連我這把老骨頭都差點——」他再說不下去,只一味的嘆息搖頭。
這樣的畜生,死有餘辜,可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也是他們徐家的骨肉,說什麼也要再盡一盡力。
說話間,三人已經進了院子,剛走到廳門外,一隻瓷壺呼的一聲自廳內擲出,眼看就要砸中走在前邊的老太傅。
一隻手突然出現在老太傅額頭之前,穩穩噹噹的抓住了那隻瓷壺。
老太傅氣得臉色發青,又轉臉朝着朱焱致歉:「殿下見笑了!」
朱焱慶幸今日自己執意跟了過來,否則不單老太傅要出事,元秋怕也不能倖免,他臉色如常,淡聲道:「無妨,進去吧。」他將元秋一把拉到自己身邊,以便於近身保護,誰知冷不丁的還有什麼東西會從什麼地方飛來。
「滾開,都給老子滾開!」狠厲的咆哮聲自廳內傳出,伴隨着瓷器破碎的聲音。
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身上的衣衫凌亂不堪,髮髻散亂,臉色蒼白,眼珠血紅,神情煩燥狂暴,仿佛隨時都想手撕了眼前的人。
「混賬東西,靖王殿下來了,還不快行禮!」老太傅朝着青年呵斥道。
圍在青年身旁的幾名護院聽見來人是靖王殿下,紛紛欲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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