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正在奔跑的蕭逸,突然察覺前面一對巨大的魔爪對着臉面抽來,那爪勢驚人,力量狂暴,空氣都碾壓得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眼看這魔爪就是要捏碎自己的腦袋了。
「該死!」
蕭逸又驚又怒,本來是打算實力大增過來斬殺這夜叉傀儡,卻不想遇上了這麼強大的夜叉,被追着打,要多憋氣有多憋氣。
腳步急轉,蕭逸頓時一滾,狼狽無比的在地上打滾躲開了那魔爪的攻擊。
同時,他手中的血刀猛地向前一送,對着那夜叉的眼睛戳去。
「叮!」
然而,那血飲神刀竟然直接的被這夜叉的眼皮夾住,眼角的鱗甲顫抖,竟然像是手指一樣死死的鉗住了血紅菜刀的尖端。
差點兒被蕭逸得手,這夜叉也是一驚,之後更加暴怒。
嗷嗷嗷的直吼叫。
砰!
一拳轟出,蕭逸還沒站穩的身體直接的被打中了胸口,倒飛出去,這一次足足的震飛了幾十步遠。重重的落地,蕭逸哇的一口鮮血噴射出來。
可是他顧不得查看自己的傷勢,連忙瞬時的爬起來,血紅的菜刀拎在手裏,落在地上,此刻的蕭逸沒有了之前的威風,只有無盡的狼狽和憋屈。
「仙人垂釣!」
突然,蕭逸袖口猛地射出來了一道電光,雷霆飛劍驅動,竟然直接的射向了那夜叉的眼睛,再次攻擊其弱點。
「喋喋,真是膽子不小。」
夜叉傀儡發出一陣陣陰笑,身體狂奔起來,每一次都閃現到新的位置,任憑那飛劍怎麼刺,都是一一落空。
「這夜叉神魂之力竟然也不弱。」
蕭逸心裏苦哈哈的,他第一次碰上這麼難纏的敵手。
當然,蕭逸深深的知道現在不能夠分神,此刻是生死攸關的重要時刻,容不得半點懈怠,稍微鬆懈就可能被夜叉一巴掌拍爛腦袋,死的不能夠再死。
精神高度凝集,蕭逸仔細的感知着夜叉的每一絲舉動招式,噼里啪啦的過着招,每每都是險險應付。
「破劍七殺!」
「瘋魔刀。」
「空靈刀。」
刀劍相通,蕭逸時而用飛劍,時而用菜刀,一招招應付起來,一時之間招式盡出,生死邊緣,根本容不得他保留什麼,一招一式竟然越加的有模有樣了起來,漸漸的能夠接下了那夜叉的攻擊。
「吼!」
突然,蕭逸再次服下一滴血精,身體之中紅色綻放,像是火紅的太陽,猛地揮舞拳頭對着那夜叉攻擊。
「咚咚咚!」
一連三拳打下,那夜叉也蹬蹬蹬的後退幾步。
呼哧呼哧!
可打完之後蕭逸卻喘的像是風箱一樣。
他把一滴血精瞬間燃燒變成力量攻擊夜叉。
「嘭!」
一個失神之間,蕭逸肩頭直接的被魔爪抓掉了一片血肉,鮮血淋漓,骨頭都能夠看得見。
「啊!」
慘叫一聲,蕭逸額頭冷汗之下,剛才他距離死亡太近了,要不是臨危一動,將肩膀轉過去擋住魔爪,這一爪,爛掉的就是他的腦袋。
冷風吹過,那夜叉眼睛之中的殺意似乎讓蕭逸腳步也沉重起來,這一擊,給蕭逸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那拎着血紅菜刀的左手整個的斷掉,拿不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
蕭逸第一次受到這種打擊,心裏害怕,有憤怒無比,尤其是想起了場外那些監控此處試練看好戲,看着等着自己死的幾個長老,蕭逸心頭更是憋得難受。
「老子拼了!」
一聲厲喝,蕭逸托着殘廢的左手,在身體之中猛地燃燒開來了十滴血精,全身頓時的連帶皮膚也開始滲透出來血絲,無盡的力量深入他身體之中的每一寸,似乎要爆體而亡。
「他吃了什麼丹藥?這是要爆體而亡了?」
「不,他在拼命,媽的,這頭夜叉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傀儡,金太一根本就是再騙咱們,他三關的準備不是想讓蕭逸最後被累死,而是關關要命,絕對要除掉他,每一關都是九死一生,不,十死無生。」
那兩個長老此刻看着蕭逸的慘狀也不由的臉色發白了幾分,因為他們自信就算是他倆聯手,也絕對不可能和這個夜叉對戰這麼久。
「唉!」
疲憊的閉上眼睛,一個長老似乎已經認得了蕭逸的死亡。
「我去看看能不能夠把其他弟子接出來,這一回,我們不能再鬧大了,死一個蕭逸就夠了,要是再有人出事,你我也得死。」
另外一個長老也放棄了,他們不信蕭逸能夠抗的下來。
「踏踏踏!」
此刻,蕭逸全身漲血,血水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夜叉身上流出,血水混着泥污,他那俊秀稚嫩的臉龐此刻充滿了痛苦和猙獰。
咬着牙齒,蕭逸一步步慢慢向前。
「嘎嘎嘎,好精純的血氣,你吃下了什麼丹藥,我感覺到只要吃掉你,我就能夠進階飛天夜叉,甚至逃脫這裏。」
夜叉喋喋的奸笑着,猛地一拳打來,直接的擊在蕭逸的小腹。
「咚!」
蕭逸重重的倒地,緊咬着牙將噴出來的鮮血咽下。
他知道地底魔人或者夜叉都是一個德行,看到了自己即將勝利就不再戰鬥,而是喜歡折磨對手,讓他在痛苦之中死去。
對於夜叉來說,此刻的蕭逸就是玩具,他越痛苦,夜叉越開心。
「咳咳!」
蕭逸艱難的站起來,繼續往前走,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夜叉,腳步虛浮,卻執着無比,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之前安紫電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修羅分神的對手還要戰鬥的氣勢。
他眼前突然流轉過去了安紫電那種執拗孤傲,還有他蕭逸特有的不屈。
幾千萬的毒蟲噬體他沒有屈服過,現在一樣不屈。
「踏踏踏!」他再次一步步走來,臉上帶着欠揍的微笑,譏笑着夜叉。
「殺了我又如何,你只是別人丟進來的一個機器,利用完了之後,只要我一死,你就會立馬被抓起來,被抹去神志煉成真正的傀儡。」
「啊啊啊啊,死到臨頭還敢多嘴,找死!」
夜叉憤怒無比,蕭逸正是揭開了他的傷疤,讓他無比憤怒。
「哈哈哈哈,既然這樣我就不殺你,我就一直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嘎嘎嘎嘎,我讓你生不如死。」
夜叉尖叫着,面色無比猙獰,那血紅的眼睛之中智慧和某種力量在做着糾纏,似乎要擺脫控制,他是傀儡,卻是有智慧的傀儡,此刻……他也想要逃出這裏。
一邊殘忍的笑着,一邊再次的抓下了蕭逸一片血肉,還是左臂。
「咔嚓!」
那左臂耷拉下去,左手裏面卻依舊握着血紅的大菜刀。
「那血飲神刀一定是寶貝,你看他到死也不放。」
「那東西一會兒一定要首先搶到手。」
「那是我的!」
……
此刻,一個個弟子都在暗中觀察着,他們似乎認為蕭逸必死無疑,他們在等待那血紅菜刀的歸屬,等待着出手搶奪。
「嘿嘿!」
蕭逸慘笑着,再次爬起,執拗的盯着夜叉走了過去。
「嘭!」
還沒等站起,左臂之上的血肉就再次的被抓下一片,左臂,已經看得見一截兒森森白骨,粘着血跡。
「嘭!」
「嘭!」
「嘭!」
……
這樣的聲音連綿不絕,一次次站起,一次次倒下,這夜叉專門挑選不要命的地方傷害蕭逸,在他的肚子,背部,小腹,胸口搗下一拳一拳。
蕭逸,此刻已經站不起來,可眼睛還是盯着那夜叉,露着嘲諷的眼神。
「哈哈哈,你不敢殺我。」
「咳咳!」
好不容易掙扎爬起來,蕭逸抹掉七孔之中溢出的鮮血。
「踏踏踏!」
慢慢站起,蕭逸再次一步步走進夜叉,嘴裏譏笑着:「你真的不敢殺我,殺我的同時,你就會死!」
「不要逼我!」
夜叉此刻甚至對蕭逸怕了,他怕那種眼神,怕這種悍不畏死的執着,也怕自己真的殺死蕭逸之後,下一刻就是他的死亡。
「殺我啊!」
蕭逸艱難的邁出去一步。
「快來殺我!」
一步又一步,他靠近了夜叉的身體,對着那腦袋抽下一個耳光:「你還真是低賤,連殺我的勇氣也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逸的笑聲無比刺耳,此刻,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們……也怕了蕭逸,怕了那種眼神。
「啪!」
又一個耳光,夜叉嘴角溢血。
「你不敢殺我。」
蕭逸譏諷依舊。
「啪!」
……
「啊啊啊啊啊,我要你死!」
終於,夜叉再也忍不住了,魔爪狠狠的對着蕭逸的胸膛插進去。
「噗呲!」
從後背穿出,所有人閉起眼睛。
「咳咳,嘎嘎嘎,你……你敗了!」
好半天,蕭逸虛弱的聲音傳來,他穿在夜叉的魔爪之上,眼睛卻猛地亮了起來,幾乎在魔爪捅穿他胸膛的瞬間,他那露着骨頭的左臂狠狠舉起,白骨之中泛出了金光,三四萬斤的力量,舉着血紅的大菜刀狠狠的撮穿了夜叉的胸膛,刺穿了他的心臟。
「咳咳!」
夜叉的屍身詭異的從插在蕭逸的胸膛之中嘩啦啦化成了一股灰飛,不復存在一絲,蕭逸依舊站着。
「咳咳!」
夜叉死了,蕭逸……活着。
「咳咳!」
艱難的挪着腳步,蕭逸來到了一個拐角。
「十滴血精,我靠着挨打才全部吸收,吸收之後,我把這力量給了二代血蠱,以心血之精蘊養血蠱,助其成長。血蠱之毒,毒其自身,化而為符,植入人蠱,二代血蠱寂滅,做了人蠱的血脈。
我破不開人蠱的殘軀,但是夜叉可以……」
低下頭,蕭逸腦海里清明無比,在他胸口到後背的那個巨大的血洞之中,一絲詭異的血紅連通了前後,在那恐怖的傷口之處,絲絲新的血肉在蠕動癒合。
「搏命,我贏了!」
呲笑一聲,蕭逸跌坐下去,血紅的菜刀被丟在一邊,他,盤膝療傷,只要沒死,只要有血精,他的傷,能好!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8s 3.974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