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區區幾滴便能煉製出一爐藥丸,這吸取了三百年靈氣的寶貴藥材,果真可怕!那瞬間產生的真氣,幾乎在瞬間就要將樂開撐爆。饒是樂開心智超強,也不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懵了,慌忙收斂心神,趕緊將這龐大的真氣延着雙臂,猛地輸入丹爐之中。
只聽砰一聲悶響,煙霧瀰漫而起,濃郁的藥香如同風暴捲起,蔓延開來,整個地下室像是被清洗劑洗過一遍,壓抑盡去,空氣新鮮得簡直可以打包。
武氏兄妹目瞪口呆的看着煙霧,半響說不出話來。
這就是武者的實力麼?這就是真正的煉藥師的實力麼?煉個藥也如此驚天動地,實在是太可怕了。
半響。
咳咳咳……
「嗚嗚,老大,快找個鏡子給我看看,要是毀容就完蛋了,我可是宇宙第一美男子啊……」
終於,煙霧緩緩散去,傳出蘭博悽厲的叫喊。
武逆天大驚,連忙跑上去,焦急道:「出什麼事了?」
卻見樂開伏在蘭博身上,一頭短髮根根豎立,好似刺蝟一般扎眼,滿臉焦黑,僅僅兩個眼圈在外,而一身衣服,更是一條條好似經過破壞大師的剪刀剪過一般,七零八落的掛在身上。
而他的臉上,卻是掛着古怪的笑容,看到驚呆的武逆天,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訕訕笑道:「沒事沒事,一點小意外而已。」
武媚天終於見到樂開的狼狽的樣子了,不由笑得花枝亂顫,直不起腰來。
樂開一把拉起蘭博,尷尬的說道:「人有失誤馬有失蹄嘛!不就是炸爐麼?有什麼了不起的,再次來過就是。」
「老大,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年輕,還沒為蘭家傳宗接代呢,你這個工作實在太危險了,我勝任不了啊!」蘭博哭喪着臉,驚魂未定。
剛才那爆炸,只有在中心的他知道有多可怕,一瞬間,他甚至以為自己已經死了,但是一個身體卻是及時的將他護住,否則,自己現在能否活着還真是未知數。
小開真是小怪物,這麼猛烈的爆炸一個人承受,居然只是衣服被炸裂,人卻一點事沒有。
樂開拍拍身上的煙塵,皺眉將地上被炸裂的丹爐拿起來,卻是臉色一變,手掌伸出,真氣嗖一聲,如同實質飆射而出。
最大的一塊之上,居然還有着一些藥液,成凝結狀,不過因為最後一道工序過猛,靈氣並沒有封住,此刻正在飛速的灰化着。
樂開控制真氣,將這團藥液封住,終於成功凝結出五厘花生米大小的藥丸。
將藥丸拿在手中,樂開低頭沉思。
看來自己還是太想當然了,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卻是忽略了計劃終歸是計劃,現實卻是變化無窮。再則,自己居然為了可笑的虛榮,浪費珍貴的靈液,最後反倒導致煉製失敗,這個教訓不可謂不大,警示着自己,煉藥失敗還可以重來,若是和敵人生死之爭,有着這樣的想法,豈不是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一切為了生存,死人是沒有資格去享受驕傲和虛榮的,樂開永遠不敢忘記父親的教誨。
但是自己,這次卻是犯了這麼嚴重的錯誤。是最近實力的急速增長導致了心態的不穩麼?就像武逆天一樣,實力和心態不等,最終只能是原地踏步。
三人都是眼巴巴的看着樂開手中的藥丸,眼神之中有期待,也有疑惑?
這到底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小開,沒關係,失敗了咱們再來一次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武逆天見樂開神色變化不定,以為他在懊喪,連忙安慰道。
樂開站起來,神色如常,道:「放心,我又不是溫室的花朵經不起一點風吹雨打,總的來說,雖然成功煉製出了一級藥丸,但是依然不夠完美,算是……失敗吧!」
「老大,要不,我來……嘗嘗?」
蘭博也只是咋呼了一會兒,沒人理睬也就安靜下來,此刻盯着樂開手中的淡黃色藥丸,直接的感覺是好東西,老大煉製這藥丸連爐子都炸裂了,如此驚天動地,怎麼可能是普通貨色?
以前無論哪一種藥丸,吃下去都是槓槓的,這次肯定更棒。
武氏兄妹顯然也有着同樣的想法,皆是眼巴巴的看着樂開。
樂開掏出玉瓶,小心翼翼的將藥丸放了進去,密封好,這才道:「不是我不給你們吃,這藥丸,你們若是吃下去,必死無疑。」
蘭博震驚的道:「這……這是毒藥?不可能吧,毒藥怎麼能這麼香,整個地下室都像是用薰香沐浴過一樣。老大,給我一粒吧,我嘗嘗味道就好。」
樂開無奈道:「你小子這一個多月吃的藥還少麼?那一次見我心疼過?這藥名曰『回氣丸』,回的可不是空氣而是真氣,普通人的身體,哪能承受真氣爆發?你要是吃下去,不能消化吸收真氣,就會被真氣直接炸破肚皮,現在,你還確定自己想吃嗎?」
「真……真氣?果然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層次啊!」武逆天既是羨慕又是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對於真氣的可怕,他自然清楚,哪怕他現在只差一步,也不敢服用這等猛藥,因為藥丸入口,會瞬間爆發,若身體不能吸收,那麼就等着爆體而亡吧!
「收拾一下,咱們應該去學校露個面了。我去,怎麼這麼黑……」
樂開摸了一把臉上,滿手黑灰,頓時愣住了。
終於見到一直淡定從容的小魔王,今天出盡了丑,三人心中皆是快意無比,哈哈大笑着,蘭博更是神采飛揚,自己終於能比樂開帥一回了。只是,為什么女神還是對自己不屑一顧呢?
看着扭動細腰款款離去的武媚天,蘭博感覺很受傷。
「老大,我已經為你當了這麼久的伙夫了,任勞任怨,現在你該告訴我秘訣了吧!」瞅着武氏兄妹走遠,蘭博拉住樂開的破布條,可憐兮兮的扮着小狗裝可憐。
樂開豎起一根手指輕輕搖動,莫測高深的道:「現在時機未到,恕我難以泄露天機。」
「那什麼時候才是最佳時機?」
蘭博緊張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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