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逆襲日常[重生]
這變故一出,不止游鴻明,連墨霆鈞都愣了一下,臥房的門砰的一下的從裏面被人踹開,裴瑾拎着那管事出院子,聲音寒冷如冰:「帶路。」
管事本來就嚇的夠嗆,再聽到裴瑾的聲音,頓時感覺渾身的血液都被凍住一般,腿一軟直接坐在地上,好一會才爬起來哆哆嗦嗦在前面走,裴瑾後面跟着,再後面是游鴻明和墨霆鈞一行人。
還是花園裏那處貼着池塘旁長廊內,就在之前張三死亡的那個位置如今又有一具屍體,只不過四分五裂,面目被利刃刮花,看不清楚,但從衣着配飾上看卻是墨卿晨無疑,而那滿地的碎肉血跡則說明人是在這裏被殺死分屍的。
游旭然被這景象弄得一驚,哆哆嗦嗦的指着那些碎肉說道:「這,這簡直跟思思的屍體一模一樣!」
沒錯,游思思的屍體是被分屍的,而且一張臉同樣被刮花了,眾人先是噁心不適,隨後便陷入沉默,連游鴻明也滿眼的疑惑,一個人不可能做到自己把自己分屍,又是同樣的死法,只能說明兇手是同一個人……
游鴻明看了眼旁邊滿眼噁心嫌棄卻又隱藏着一絲愉悅的墨霆鈞,深深覺得他不但找錯了兇手,或許還被人利用了。
墨霆鈞還不知自己被人懷疑,面目平靜的吩咐大家給墨家大少爺收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心裏是多麼的興奮。
這個廢物終於死了!
然而興奮過後又難免有點慌張,沒有墨卿晨他要如何才能從那位上界老祖手裏騙取資源。
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那屍體上,自然沒有多少人發現一個人從後方安安靜靜的融進人群,就算偶爾旁邊的人注意到身邊多了個人,看對方是認識的,也將視線收回去,沒有絲毫懷疑。
墨峰隱隱鬆了口氣,看來計劃成功了……
此時真正的墨卿晨已經來到裴家天牢內。
這是一間位於天牢西北角的囚室,四四方方的,地方很小,最里側有一堆稻草,對角放了個恭桶。
墨卿宇坐在稻草堆上,看到墨卿晨的那一刻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後便被怨毒替代:「你來幹什麼!」
墨卿晨讓人打開牢籠走進去,在墨卿宇面前停下,彎下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當然是來看我的好弟弟是怎麼被瓜肉去皮抽筋挖骨,是怎麼被惡鬼拖下地獄的啊。」
溫柔如請人呢喃的音調卻吐出一個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字眼,墨卿宇第一次從墨卿晨身上看到這種態度,腦袋裏浮現出這人輕而易舉的將他送入牢籠的畫面,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很是恐怖,那溫熱的氣息吹過他的耳朵,硬生生將他一身的汗毛吹得炸起,陰冷入骨,他想躲,但身體僵硬的根本不容他移動分毫,只能放聲尖叫:「我是你弟弟!」
墨卿晨直起身不滿的搖搖頭:「他們做事怎麼這麼不牢靠,光把你這身體廢了,怎麼就沒把嘴縫上呢,不如……哥哥幫你吧,只要一勺熱油灌下去就成。」
語罷他真的從儲物袋裏取出一個炭盆一個裝滿油的小鍋,自顧自的在那點火燒油。
墨卿宇眼睜睜的看着那油從冷到熱,再到冒出一個個泡泡,已經不知道如何描繪他心中的恐怖了,身上的毒可以解,所以即便不能動了他依舊冷靜,可這一勺油要是真被灌下去那就真治不好了,他無法想像對方竟這般惡毒,連親弟弟就要謀害,他求饒道;「哥,我知道錯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血親啊,這世間哪有人比我們還親密的,放了我吧。」
墨卿晨仿佛聽到天底下最好聽的笑話,血親啊,說的多好聽,可上輩子將那鴆酒端給自己的時候怎麼就沒人想過他們是血親呢。
何其諷刺啊。
他砸吧砸吧嘴,舀起一勺熱油幾乎貼在墨卿宇的臉上:「好吧,看在血親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就跟我說說,當初你和向婉秋是怎麼算計裴瑾的。」
墨卿宇這輩子壞事做的太多,被那熱油弄的一驚一乍,好一會才想起來墨卿晨指的是什麼,忙道:「不是我,是父親要那麼做的,我只是去傳話告訴他你已經落入我母親手裏,他如果不吃那丹藥,我母親會立即處死你。他似乎知道你不是我母親親生的,就真把那丹藥吃了,真的不關我的事!」
墨卿晨縱然已有猜測,但被證實的這一刻卻仍舊心中一疼。
裴二那混蛋怎麼這麼傻呢。
&是何種丹藥?」
墨卿宇:「是無恨丹。」
無恨丹是無恨道長所創,雖不會傷人性命,卻令人內息全失,再無修煉可能,裴二的樣子的確有點無恨丹的影子,但修為卻沒有損失半分,甚至年紀輕輕便已到達金丹期……
墨卿晨沉思片刻,或許是裴君找到什麼靈丹妙藥暫時壓制無恨丹的毒□□。
弄清楚這事他也懶得再搭理墨卿宇,將龍紋子母玉的母玉掛在墨卿宇脖子上,而後自己佩戴上子玉。
下一刻兩人的面貌同時發生變化,墨卿宇體型膨脹,逐漸變成一位壯碩的中年大漢,而他則頂替了墨卿宇的相貌。
墨卿宇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正欲開口,一顆黑色的藥丸被塞入口中,入口即化,之後,他便再也張不開嘴了。
墨卿晨拍拍他的臉,滿意道:「灌不得熱油,毒啞也是一樣,雖然你這張臉娘了點,不過勝在有用,爺就勉強拿來用用吧。」
墨卿宇絕望的看着自己被抬到隔壁囚室,他知道這次他徹底完了……
墨卿晨不再看面目全非的墨卿宇,等牢門一關,大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搖頭晃腦的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兒,不像是來坐牢的,倒是像來遊玩的,一副大爺像。
大約酉時左右,一個穿着裴家嫡系服飾的青年過來,將他綁進刑罰室,之後退出去守在門口。
刑罰室里只有一個正坐在小桌旁喝茶的裴君。
墨卿晨心中瞭然,活動活動手腕走到小桌旁坐下,抱怨道:「我說裴叔叔啊,下次能不能讓那位下手輕點,我這手腕都腫了。」
裴君放下茶杯,左手輕輕揉擰着右手食指的骨節,似笑非笑:>
墨卿晨笑嘻嘻改口,拎起茶壺給裴君的茶杯倒滿,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這不是許久不見想您了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定不會與我這孩子計較,以茶代酒,多謝裴叔幫忙準備的東西。」要是沒有裴君,那屍體血跡可不就好找了,畢竟當時時間緊迫,他也是分身乏術。
裴君舉杯跟他碰了一下,啜上一口,意味深長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
墨卿晨被那語氣弄得心裏一哆嗦,所有的感動頓時消失無蹤,忍不住暗罵一聲老狐狸,面上嘿嘿一笑,就此揭過:「裴二什麼時候回來?」
裴君說道:「快了,四皇子失蹤的事已經隱瞞這麼多天,那幾位不敢再瞞下去了,準備通知上面,萬安城怕是越來越不平靜了。」
墨卿晨並不言語,那麼多大活人不可能無故失蹤,很可能是被困在某處,按照上輩子不夜宮的尿性,一時半會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現在最關鍵的是查清楚張三和游思思的死亡真相,以及隱藏在裴、墨二家的內>
裴君將外面的情況說上一遍然後便離開了,沒多大一會墨卿晨也被送回囚室。
一連幾天皆是如此,就算裴君沒空來不了,那個裴家嫡系的青年也會過來代為傳話,將外面的情況講的一清二楚。
五天後,墨卿晨突然發現給自己送飯的換了一個人,心裏便清楚這是有人等不及了。
這天的伙食格外好,三個大白面饅頭,一隻燒鵝,一盤蔥爆雞蛋,還有一盤花生米。
墨卿晨動動鼻子就知道這些菜是從仙鶴樓打包來的,味道特別香,香的隔壁那渾身癱瘓的墨卿宇直用眼神掃他,口水嘩啦啦往下流。
墨卿晨當即拽下一隻燒鵝腿朝隔壁顯擺:「想吃嗎?看你這樣就知道你想吃,香,真香,叫聲爺爺就送你只鵝腿怎麼樣?不說話?好吧,那我就吃了啊。」說完就着對方怨毒到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啃起鵝腿來,等吃的差不多了,才將那三個饅頭一一掰開,從其中一個拿出一張字條來。
字條上只寫了四個字:今夜子時。
墨卿晨將紙條團吧團吧塞進稻草堆里,開始閉目養神,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轉眼到了深夜,子時一到,兩個人不知從何處竄出來站在囚室外面,墨卿晨掃了一眼,其中一個正是白天給他送飯的那位。
那人拿出囚室鑰匙,說道:「卿宇少爺,我等奉命將您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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