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二十二章武田樂接過證件,連滾帶爬的跑了,身後傳
來了兩個人哈哈的笑聲。他這個時候才意識到,為什麼師父一直要
求他們學說本地話。原來還有這等妙處。如果今天不會說本地話。在那兩個蠢貨面前。雖然不至於受傷。但是事情鬧大了,身份也就
有可能暴露了。
晚上。武田樂把傍晚碰到的情況以及他得到的那份裝卸記錄。
一起交給劉明新,幾個師兄弟經過研究斷定。問題就出在海邊的民
用碼頭上,那個民用碼頭就是煉油廠用來走私油品的地方。
信豐公司利用煉油廠作掩護。實際上是在從事着走私油品加工
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從脹走私來的油品都被添加了一種紅顏色。
這就是所謂的紅油。像這樣的油品在內地是不敢公開銷售出去的。
必須要採用一種特殊的化學方法把它的顏色去掉,這樣才能達到以假亂真的目的。
武田樂的成功,極大的刺激了劉明新和隋橋明,幾個師兄弟經
過了一番周密的計劃,開始了一次更大的行動,而這個行動就是潛入信豐油品公司的總部,到郎鵬正的辦公室里。竊取他電腦里油品銷售的記錄。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輪到劉明新值班了,同往常一樣。一起
值班的幾個保安各自負責各自的巡邏區域。在劉明新的掩護下。隋橋明與何吉健順利的潛入了郎鵬正的辦公室。從他的電腦里,把他
們這幾年來油品的交易情況全部拷貝了出來。
雖然郎鵬正的電腦藏的非常隱秘。設置的密碼一道又一道的。但同樣難不倒這些受過專業刮練,又有先進設備的專業人員。這點
小把戲對穆國興的幾個徒弟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穆國興得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把劉明新提供給他插進
了電腦。輕點鼠標。信豐油品公司所有的交易情況一目了然。令他
感到非常意外的是。信豐公司不僅從事着燃油走私,還涉及到汽車
香煙等物品。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走私金額竟然達到了三百億之巨。
通過沈衛東和何吉健對郎鵬正電話的監聽記錄,穆國興現郎
鵬正這幾天晚上的電話聯絡非常頻繁。經過公安局的技術偵察。幾
個電話的持有者的情況也都清楚了。除了有安江商會會長席斌之的之外,竟然還有海關餌私局的局長朱山永。
怪不得餌私局第一次對信豐油品公司的調查無果而終呢,讓他
們去調查,如果能調查出問題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呢。
穆國興覺得事情鬧大了,這是一件海關揖私人員與走私分子相
勾結的嚴重的走私犯罪活動。至於朱山永後面還有什麼人,以及席斌之後面還站着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這一件案子如果被破獲了,將會開創我們國家反走私歷史之最。這已經不是安江一個地方所能解決的了的問題,必須要依靠海關
總署以及中紀委的力量。
穆國興又一次把電話打給了他的父親,當穆從軍聽完了穆國興
的匯報之後。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個案子事關重大,必須要慎重。現在還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時機。你們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把他們所有的犯罪證據都捏集全了,其他的就等中央最後的決定!從穆從軍的講話中穆國興意識到,這件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
能讓他父親說出慎重這兩個字來,看來情況就已經很複雜了。結合
到中央與老宋家的鬥爭,穆國興明白了,他父親所說的這個時機是
什麼意思了。
「爸爸,老宋家的問題現在中央解決的怎麼樣了?」
「現在的鬥爭很複雜,對他們的問題也不是短時期就能夠解決
了的。這件事一句話兩句話很難講清楚,你在安江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沒等穆國興再說什麼。穆從軍就把電話掛上了,從他的語氣中
可以聽得出來,穆從軍現在的心情很不好。這也難怪。老宋家在政壇上的關係盤根錯節,擁有強大的影響力,中央要對他們動手的時
候。必然也會遇到他們的殊死抵抗。
海關關長衛浩與餌私局的局長朱山永一起來到了市委。這一次他們來的目的就是向穆國興匯報海關對信豐油品公司燃油走私情況
的調查結果。
穆國興是在三號會客室接見了這兩個,由於事先就得到情報,
朱山永與信豐公司的老闆郎鵬正有勾結,所以穆國興還特別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朱山永。
朱山永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個頭。一身合體的關服襯托出這個
人的機智和幹練,從他的舉動上穆國興可以斷定。這個人很有可能也是從部隊轉業下來的幹部。
握手寒暄之後,三個喝着工作人員給他們沏好的茶。開始了這
次匯報的帽子話。
「穆書記,根據您的指示,我們海關黨組開了一個會議,成立
了以朱山永同志為組長的專案組,專門調查信豐公司涉嫌油品走私
的問題,經過同志們連續幾天的奮戰,調查結果終於出來了,這是
我們局黨組給市委的調查報告。」
「同志們辛苦了!」穆國興一邊說着一邊從衛浩的手裏接過了
材料。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這份材料與事先預料的是一樣的,通篇也沒有什麼實際性的東西。亂七八糟的說了不少。但最後的結論就是信豐公司沒有走私油品的嫌疑。
武田樂很容易就現的問題,這些海關專業的輯私人員卻硬是
現不了,這就說明問題已經非常嚴重了。穆國興此時已經能夠斷
定。安江海關已經充當了走私犯罪分子的保護傘。
「根據你們的調查結果,並沒有現信豐公司有走私行為。同
志們也做了大量的工作。查一查也好嘛,有了問題就要及時處理,
沒有問題也可以還人家一個清白。懷疑一切也是很不正確的!」
衛浩一聽心中大喜,他這次來最怕的就是穆國興再揪住這件事情不放。他甚至還為此準備了好幾套的說辭。現在聽到穆國興不准
備再拿這件事情說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穆書記。您的指示很正確,現在有一些人就是這樣。看別人
經營的好賺到錢了。就懷疑這懷疑那的,這是一種很嚴重的歪風邪
氣,長期下去。會影響企業的公平竟爭。也對安江的經濟展是很不利的。雖然我們海關是直屬單位,但是。為企業的合法經營保駕
護航也是我們應該做的。」
衛浩這一番話說的是冠冕堂皇。聽起來頗有幾分義正詞嚴。穆
國興笑了笑,說道:「是啊。你看國營石油公司這幾年一直是慘澹
經營,虧損嚴重,前一段時間我還與他們的領導談過一次,為什麼就不能向民營企業學習一下呢?應該放下國營企業的架子。認真加
強一下企業管理。現在不是都在講要向管理要效益嗎。」
穆國興說的這一番話,徹底的把衛浩和朱山永給迷惑住了。穆
國興的考慮是,既然中央現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機還不成熟。那就不能打草驚蛇。讓他們加強了防備。那可就糟了。
一直沒有講話的朱山永此時說道:「雖然這次沒有查出信豐公
司的問題來,但是我們還是要提高警惕。上次穆書記在海關視察的
時候曾經做過指示。不能僅僅依靠群眾的舉報才被動的去調查。必
須要主動出擊把所有的走私犯罪分子繩之於法,把好國家交給我們
的這個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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