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市財政因為給飛達地產擔保貸款,銀行每個月都扣我們的款,搞的我們非常緊張。我感覺到何永來的膽子就夠大了,現在看來我們袁市長的膽量比何永來的膽量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同意彥靖同志的講話,袁保正同志你能不能向大家講明白,你為什麼不顧我們市四大工程即將要開工,在急需資金支持的情況下,要借出去一百五十億,你的目的是什麼?你的膽量怎麼這麼大?通過兩件事情可以看得出來,你的眼中根本就沒有市委,你還要不要黨的領導了?」
在座的誰也沒有想到平時看起來大咧咧的李青山居然有這麼好的口才,說出來的話有理又有據,把袁保正給噎的是一愣一愣的。
袁保正心想,穆國興這個鐵杆老部下看來還真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看起來一副毫無城府的樣子,說起話來卻是滴水不漏,句句都說道了點子上,看來今後對於這個人還是要小心為妙。
「青山同志,你是不是誤會我了,我這是拿到常委會上要進行討論的問題,你怎麼能說要是晚開幾天常委會,這錢就會沒了呢?」
穆國興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感到袁保正這個人是沒救了,不說這句話還好一點,說出這句話來,那不擎等着挨炮轟了嗎?李青山如果沒有掌握到證據他能這樣講嗎?常澤傑和自己匯報過這件事情,他也未必不會對孫了,那不就等於李青山也知道了嗎?
李青山嘿嘿的笑了兩聲,聽他的笑聲,常委們都感到有那麼一絲不懷好意的意思,也透着那麼一種陰險。
「保正同志,你剛才不是講過嘛,市政府對這兩筆巨款的使用都已經作出決定來了,你之所以沒有來得及把這兩筆巨款轉走,是因為今天召開的這個常委會打亂了你原來的計劃。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咱們只要請財政局的同志來講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穆國興現李青山講完這句話,好像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擔似的,心想,也該讓你接受點教訓了,有些問題知道了,就只能把他放在心裏,是不能拿到桌面上來的。如果李青山剛才明着講了出來,袁保正必然會問你這個政法委這些事情的?
李青山這個時候總不能說是孫書庭告訴他的?這樣不就成了私下裏串聯搞陰謀詭計了嗎?也幸虧他急中生智,才把這個謊給圓了過去。雖然圓的是漏洞百出,但是,總算是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再加上袁保正此時心思都用在怎麼把這個事情解釋清楚,也就忽略了李青山話里的漏洞,使他能夠躲過一場尷尬。
穆國興認為有必要抽時間和李青山談談了,現在都是一個正廳級的幹部了,怎麼還像在寶和縣擔任縣公安局局長時那麼冒失呢,腦子聰明看問題準確,這是一個優點,可要是過於聰明了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穆國興覺得現在到了他講話的時候,如果不能儘快的解決這件事情雙方勢必還會無休止的爭論下去。話說多了必然就有失誤的地方,如果再讓袁保正嗅出一點什麼味道來,精心準備好的這一切可就前功盡棄了。
常委們聽到穆國興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知道市委書記要講話了,一個個的都集中精力看着穆國興。
「保正同志,對於這兩百二十個億的巨額資金的用處,市政府有沒有考慮到四大工程的開工建設,也需要資金的支持啊?如果說考慮到這個問題了,那你們準備怎麼來解決呢?如果四大工程的建設資金能夠得到保證,我也不反對支持一下省政府,雖然我們在財政上是直接與中央掛鈎的,但畢竟我們都是一個省,全局觀念還是要講的!」
袁保正一聽眼睛一亮,他感覺到這件事情有門,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常委會把借給省政府的那一百五十個億也給否決了,如果出現了這這樣的結果,他袁保正將無法向吳涵宇交代。
如果吳涵宇在知道他是在未經過市委常委會的同意私自做出的決定,才造成了這件事情的告吹,對他的印象會壞到極點。
袁保正也知道,吳涵宇是一個非常堅持原則的人,通過這件事情,吳涵宇肯定會認為袁保正是一個不講原則目無市委的人,像這樣的人,是沒有一個人敢和他打交道的。由此以來袁保正不用說指望着吳涵宇在省里給他講話了,就是能用普通的態度對待他也是不錯的了。
「穆書記,對於借出這一百五十個億之後,我認為不會影響到我們四大工程的開工建設。對於四大工程建設資金我是這樣安排的,第一,我們在五月花廣場土地拍賣中可以收取兩百七十個億的土地出讓金,還給財政部的七十個億,借給省政府的一百五十個億,我們還可以剩下五十個億,再加上我們老市委那邊即將竣工的房產,總共可以籌到一百個億的資金,用於國際機場的建設投資也就夠了。」
袁保正看到穆國興正在聚精會神的聽他講話,以為穆國興已經被他的話給打動了,喝了一口茶又繼續說道:「對於煤氣管道工程的建設,根據目前我們的財政收入情況來看,完全可以支撐的起來。至於安江三橋的建設嘛,我準備提請常委會進行討論,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民間資本。這樣以來,我們在這個工程上就可以不花一分錢。這個做法也是有先例的,穆書記在寧北當縣委書記時,在建設縣裏的那條高等級公路時不也是採取了這個辦法嗎?」
孫書庭終於忍無可忍了:「保正同志,你現在還在念念不忘要把經適房按商品房來出售,我真不明白,這麼一項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你為什麼非要反對呢?安江市低收入家庭現正在日夜盼望着要住新房,這個時候如果我們突然對他們說經適房沒了,要想住房的話就按市場價來買,群眾會怎麼看我們市委?如果再鬧出什麼群體事件來,影響到安江市的社會穩定,中央和省追查下來,這個責任由誰來負?」
「剛才大家已經講過了,按成本價向低收入家庭銷售經適房,是常委會做出的決議,你為什麼非要讓常委會更改以前的決議,服從你個人的意志呢?我想請問你保正同志,你還要不要市委的領導了,市政府還要不要與市委保持一致了?」
邵英傑的大炮又開始響了:「了點子上,我認為袁保正同志就是在與民爭利,其中心目的就是在為他個人謀取政績,討好上級。置市委常委的決議於不顧,非要市委圍着他個人的指揮棒來轉,這就是明目張胆的不要市委的領導。我提議,應該讓袁保正同志就他所犯的錯誤在常委會上作出深刻的檢討。」
袁保正看了一眼邵英傑,現對方也在狠狠的盯着他,有心想要火,但是又不敢,使勁咽了一口唾沫壓下了心頭之火,裝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我這樣做也是從工作的角度來考慮問題的。剛才穆書記也講過了,這是在常委會上,允許大家提出不同的意見來。怎麼我提出不同的意見來了,就成了不要市委的領導了呢?對於這個問題,邵英傑同志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啊?否則的話,我將向上級黨組織反映你在常委會上挑撥離間,惡意誹謗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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