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號滿意的看了看穆國興,說道:「國興同志,你剛才的匯報很好,我認為你在幹部隊伍建設、整頓房地產市場、打黑除惡、快恢復實體經濟等方面採用的辦法是行之有效的,也是符合中央指示精神的。」
九號看了看穆國興正在奮筆疾書記錄着他的講話,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我下面講的你就不要記了。我相信通過這一次的政治局擴大會議,你也能夠看得出來,中央在目前經濟調控政策方面還是有着一些不同聲音的,這實際上就是兩種不同施政理念進行的鬥爭,也是一個代表那方面利益的大問題。江南的工作做的好壞事關重大,我希望你能夠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把江南的工作搞好,為中央今後在制定方針政策時提供一些有益的經驗。」
「古人云:謀大事者不拘小節,有些地方該強勢一點的就不要怕一些人說三道四,只要是我們能夠站在人民群眾利益這方面就要大膽的去做。」
穆國興聽出來了,九號長是在暗示他剛到江南的時候,有些縛手縛腳了,如果當時能夠在中央的支持下,大刀闊斧的進行整頓改革,也許現在江南的形勢還會更好一點。
但這裏面還有一個問題,當時中央的態度並不是很明朗,給穆國興的授權也不像現在這麼大,如果一開始就硬碰硬的和那些人對着幹,會不會能有以後這麼順利,能不能取得這麼多的勝利,那可就說不定了。穆國興此時總感到九號長的話里還包含着一些其他方面的意思。
穆國興此時感覺出來了,九號是一個雷厲風行講究實事求是的領導,可能他也看不慣目前這種表面一團和氣的政治局面。從這一方面來講,九號和穆國興的工作方法還是有許多共同點的。
穆國興突然想到:九號日後登頂之後,如果還能保持這種工作方法,這個國家將大有可為!跟着他肯定也能夠做出一番大事業來的。
那位大人物強撐着身體參加完了這次政治局擴大會議,回到家裏就感到身體很不舒服,當天夜裏就住進了三零五醫院。
這個大人物病重住院,就像在京城生了一場地震似的,一時間說什麼的也有。精英派系的一些忠實追隨者着急了,挨着個的到醫院去探望,而大多數的人,卻在默默的注視着高層點點滴滴的動向。
也不知道這位大人物從哪裏打聽到,穆國興是一個善於醫治疑難雜症的神醫,一天晚上,這個大人物辦公室的於主任親自給穆國興打來了一個電話。
「是江南省委穆書記嗎?請你到三零五醫院來一趟,長想見一見你。」
此時穆國興正在他父親的家裏,父子兩個正在就上次政治局擴大會議的問題交談,穆國興收起電話,對穆從軍說道:「是那個人的辦公室於主任打來的,要求我去一下醫院。」
穆從軍點了點頭:「按照禮貌來講,你去聽一聽他講些什麼,探望一下他的病情也是應該的。」
穆國興笑了:「我估計他見我並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談,有可能是想讓我替他治病。」
穆從軍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你可不能隨便答應,對於他的治療方案那是要經過中央批准的。」
「放心,爸爸,我會掌握好這方面分寸的。」
穆從軍總感覺到兒子話裏有話,眼睛裏也帶有一絲狡黠,想了一下又說道:「這不是個分寸的問題,而是一個重大的原則問題,我相信你能是處理好這些事情的。」
穆國興的座車剛開到三零五醫院高幹病房門前,那位大人物辦公室的於主任親自迎了過來。在他的引導下,穆國興穿過高幹病房樓,又沿着一條長長的迴廊向後面走去,最後來到了一棟獨門獨院的小樓門前,於主任才停住了腳步。
「穆書記,請您先到會客室休息一下,還有幾位老專家也在裏面,我們在一起研究一下治療方案,然後再去見長。」
穆國興事先的猜測一點也不錯,這位大人物叫他來,還真是為了讓他幫助治病的。穆國興此時已經有了一定之規,他才不會上這個當呢。既然來到這裏,馬上走也不合適,那就進去看一看,這些專家有什麼好辦法,大人物最後又是一種什麼樣的下場。
會客室里坐着七八個老專家,穆國興的姑姑穆沁琳也在座,大家好像都在等着穆國興似的,看到穆國興進來了,一個個的都站了起來,熱情的和穆國興握手。
這些專家當中有幾個人穆國興倒是認識,他這個時候明白了,原來正是這些人的推薦,那位大人物才知道穆國興會治病的。
於主任主持了這次會診,在開場白里,根據一些道聽途說把穆國興好一頓的吹捧,只把他說成一個地上少有,天上難覓的神醫,好像沒有他參與治療,那個大人物的病就沒法治了似的。
幾個沒有見過穆國興的專家臉上出現了不屑一顧的神情,他們才不會相信,一個當官的會是什麼神醫。如果會當官的話,那只能說你會拍馬屁,會削減腦袋向上爬,那是你的運氣好,可要是說到治病,這可不是靠着運氣和耍嘴皮就能做到的。
幾個專家結合自己的專業,談了對大人物的診斷情況,他們這些人主要就是認為那位大人物是因為*勞過度,引起的免疫力下降,最後造成了生理機能的衰竭。
穆國興暗暗的佩服這些專家,確實是有本事,老神仙給他送來的那本小冊子,記載的興龍派獨家內功心法,主要就是依靠破壞人體的免疫力,加生理機能的衰竭,最後達到使人不治而亡得目的。
穆國興沉默不語,始終沒有講一句話,最後於主任忍不住了:「穆書記,您有什麼意見?」
穆國興看了一眼於主任,緩緩地說道:「於主任,你實在是太抬舉我了,我一個仕途中人,怎麼會治病呢?在這些著名的專家面前,怎麼能有我講話的份呢?對於長的病情我是不能亂講話的,耽誤了治療,這個責任你我都負不起。」
穆國興最後這句話,一下子把於主任也給扯了進來,你要是非得讓我講話也可以,但要是耽誤了治療,這個責任你能不能承擔起來啊?
於主任倒吸了一口冷氣,他豈能聽不出穆國興這句話里的意思,猶豫了一下,也不敢再讓穆國興言了。其實他對穆國興究竟會不會治病,是不是像那幾個老專家傳說的那麼神奇,也是含含糊糊的不敢相信。對於他跟的這位大長,他可是不敢掉以輕心的,真要是出現了什麼意外,他姓於的有幾顆腦袋?
儘管穆國興一句話也沒講,但這次的會診最後還是形成了一個治療方案,以穆國興的眼光來看,這個治療方案還是很完善的,但是這些人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藥醫不死人,一個人作惡多端,老天爺要是想要他命的話是誰也攔不住的,興龍派的獨家內功,豈能是拿來開玩笑的。
於主任此時好像也忘記了要請穆國興去大人物的病房,會議剛一結束他就拿着治療方案急匆匆的走了。穆國興也樂得逍遙自在,他才不願意去見那個人呢,都是要死的人了,去看一個死人有什麼用處?
穆沁琳走了過來:「國興啊,你好長時間不回來了,陪姑姑出去走一走。」
「姑姑吩咐我哪敢不聽啊!」
兩個人走出了會議室,來到了大院裏的一處花園,穆沁琳停住了腳步,上下打量了穆國興一番,把穆國興看的心裏直毛。
「姑姑,你怎麼這麼看我啊?侄兒有那個地方不對頭嗎?」
穆沁琳笑了:「你這個臭小子,甭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眼,你剛才為什麼在會上不參加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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