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委會上,大家對穆國興在這次處理突發**中,沉着應對,冷靜處理,迅速的平息了事件給以了充分的肯定。
市委書記孫一行也高度讚揚了穆國興的做法,這個老頭在這次發生的事件中,差一點就被嚇破了膽子。他也知道,像這樣的**,如果不能快速而有效的處理好,被上級追查下來,第一個責任人就是他這個當市委書記的,撤職不撤職不敢說,起碼一個黨內處分是少不了的。
當他在了解到事情的起因後,也不(禁)對林義棟的做法極為反感:你一個常務副市長怎麼就知道整天惹事,就沒有一點頭腦嗎?要不是你隨口答應了胡德利強制拆遷要求,能出現這樣的事嗎?
「一棟同志,我對你在這次事件中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意,請你向常委會做出解釋!」孫一行在會上首先開炮了。
林義棟聽到孫一行的話後,也是一驚,這個老學究還從來沒有在會上如此嚴厲的講過話。
他知道孫一行這次是真的被激怒了。所謂的向常委會解釋只不過是一種好聽的說法,要你對在這次事件中所犯的錯誤做出檢討才是真的。
「一行書記,我是在聽到胡德利假傳穆市長的指示後,才同意他們這樣做的。事先也並不了解實際情況。」林義棟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認為一棟同志的解釋有些牽強附會,你是西城區拆遷領導小組的組長,出了問題就推卸責任,這不好吧!再說了,胡德利在這次拆遷中,以使用面積代替建築面積,你作為一個具體負責人就沒有發現?當你聽到胡德利假傳市長指示時,你就沒有動動腦子想一想,市長會做出那樣的指示嗎?你就沒有想到要和市長在電話溝通一下嗎?我認為你這是在避重就輕,推卸責任!」
林義棟聽到曹紀年的話後,簡直是把曹紀年恨到了極點,心想:我是挖了你曹家的祖墳了,還是把你家的孩子給扔到井裏了,你曹紀年怎麼也跟着推波助瀾,揪住我不放哪?我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這個窩囊廢了?
林義棟如論如何也不知道他是怎樣得罪了曹紀年,但是曹紀年的心裏卻是清清楚楚的。
原來,昨天下午,曹紀年當年的一個老同學和他的夫人從外地來金山市看他,曹紀年就和他的老婆一起到林園大酒店請他的老同學吃飯。
事情也湊巧,市政府的幾個人也在那裏喝酒:「哎,這個曹窩囊自從來了個新市長就抖了起來,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你要是知道就說給我們聽聽!」
「我也是在一次林市長喝完酒後,聽他親口說的!」
「哎,老周啊,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也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
「好吧,我說給你們聽,你們可不許傳出去,要是傳出去,我可就慘了。」
「你們知道曹紀年的女兒,就是原來寧
北電視台的那個一號台花雷蕾的下落嗎?告訴你們吧,她辭職後到了京城,被人安排進了雙龍集團,現在一年能拿一百多萬的工資了。嘖嘖。一百多萬啊,那可怎麼花呢?」
「你管人家怎麼花幹什麼,閒吃蘿蔔淡*心,有話快說!」
「你知道是誰安排進去的嗎?」
話說到這裏就沒有了聲音,過來一會才發出了一片恍然大悟的聲音,:「噢……,原來是這樣啊!現成的市長老丈人都當上了,怪不得這個曹窩囊看着像變了個人似的,連走起路來都挺??凸肚的。也難怪啊!」
這些話從沒有關嚴實的包廂門裏傳了出來,又恰巧被曹紀年的老婆路過時聽到了。曹紀年當時就發現他老婆的臉色不對,送走了他的老同學之後,兩口子回到家裏,他老婆才把在酒店裏聽到的話一五一十的向曹紀年說了一遍。
「老曹,你說雷蕾真能那樣做嗎?」曹紀年的老婆滿腹心事的問道。
「我看不會的,雷蕾那孩子心高氣傲的!再說我也見過鍾靈啊,雷蕾也是她安排的,這和穆市長有什麼關係啊。你說一個人的老婆會讓她的老公再去找一個女人,而且還把她安排到自己的公司,讓她一年賺那麼多錢?要是真有這樣的人,我看不是一個瘋子,就是腦袋被門擠了。這是絕對是不可能的!」
曹紀年雖然表面上這樣安慰着他的老婆,但是他自己的心裏也泛起了嘀咕,想了想就對他的老婆說:「雷蕾不是來信說要請你去京城嗎?我看你就請幾天假去看看她好了。順便也了解一下情況,咱們也就放心了。你在那個婦聯整天閒着沒事幹,如果住的好就在那裏多住一段時間。」
曹紀年心想,你這個林義棟,一個堂堂的常務副市長,居然當起了長舌婦,你不光敗壞了我女兒的名聲,連人家穆市長你都這樣詆毀人家,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當我是個窩囊廢呢!原來我窩囊那是因為崔文強和田政和他們幾個對我打壓,我才不得已做出來的低姿態。現在市委里還有誰敢不尊重我老曹啊!
一個領導幹部必須要管好自己的嘴巴,這是一位老帥曾經說過的話。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往往輕易不表態,每說一句話都是惜字如金,生怕造成一些誤解。尤其是像這種男女作風的傳聞更是要不得。林義棟也許是在酒後無意中說出了這番話,也許還抱有另一種目的,這就不知道了。但正是他的這句話卻把曹紀年徹底的得罪了。所以才有了曹紀年帶頭在常委會上炮轟林義棟的情況。
曹紀年剛講完話,王紅又開始說話了:「我同意紀年書記的意見,我認為義棟同志,不僅要在常委會上作出解釋,還要對他所犯的錯誤作出深刻的檢討。這次的**,幸虧被穆市長及時有效的化解了,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而發生這次**的起因,就是由於義棟同志的工作嚴重失誤造成的,我建議,常委會要對義棟同志的錯誤進行嚴肅的處理。」
林義棟聽到這裏,冷汗頓時就順着脊樑流了下來,不一會就把身上的襯衣給濕透了。
呂敬明早就對林義棟那個常務副市長的位子窺視好久了,今天一見鐵??有兩角發言了,就感到時機
到了。他認為,這一定是穆市長的安排。今天即便是不能拿下你這個常務,但把你趕出常委會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嗎,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今後只要緊跟穆市長,機會不是有的是嗎?
「我同意王書記的意見,對義棟同志的錯誤必須要給以嚴肅的批評,並給以處理,否則的話,這種把工作當兒戲的作風就會在機關里蔓延開來,就會給我們金山市剛剛開始的經濟大發展帶來極大的損害,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市委和市政府的工作。」
呂敬明的話剛一講完,林義棟就知道他的大勢已去,現在已經有三個常委要求處理他了,穆市長不用說有可能他就是一個始作俑者,軍分區趙司令更是穆國興的鐵杆支持者。從剛才孫一行的態度上看他也是贊成的,其他的人也更是一些牆頭草,見風使舵的東西。
這時林義棟才想起宋維慶對他說的話是多麼的正確,那個花花公子看問題真是一針見血啊!看來自己已經在金山市待不下去了,出了這樣的事情,總要找一個替罪羊的,而自己就恰巧是這個最合適的人。與其讓人家趕出常委會,還不如做
點高姿態主動辭去常委一職比較好,反正到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
想到了這裏,林義棟站了起來,對孫一行說道:「孫書記,既然我已經在這次**中犯了嚴重錯誤,我認為我已經不再適合繼續待在常委會裏了,現在我向常委會提出我的辭職請求,希望能獲得大家的支持。」
既然林義棟自己都提出來了,誰也沒有再說什麼,眼睛都盯着孫一行。
「好吧,既然是義棟同志自己提出來了,這也說明義棟同志認識到了他犯的錯誤,大家就舉手表決一下吧。」
孫一行的話音剛落,常委們就齊刷刷的舉起手來,林義棟的提議有史以來第一次在常委會上得到了一致通過。
晚上曹紀年一回到家裏,就對他的老婆嚷嚷道:「老婆給我搞幾個好菜,我要好好的喝一杯,林義棟那個混蛋終於滾出常委會了!」
「是真的嗎,
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背後說人家壞話的人終究是沒有好下場的!」
曹紀年看到滿臉高興的老婆,又說道:「老婆,你先別忙着高興,要是你到京城後,發現咱們的雷蕾真的和穆市長有那種關係,你準備怎麼辦?」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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