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突然陰涼起來,烏雲在上空快速遮蓋,空蕩寂寥的山路上颳起風,隨着電閃雷鳴音,大雨傾盆而下。
一輛黑色轎車在道路上奔馳,大雨模糊地前視鏡,浸濕了後排座位上女人的心。
女人很年輕,不過二十四五歲的模樣,雖然未施粉黛,但唇紅齒白,眉眼未皺,甚是惹人垂憐。
她身穿件灰色薄毛衣外套,雙手放置於肚腹上,似乎在緊張,又似乎很焦慮慌亂,手不住地握緊鬆開,仔細觀察會發現,她的小腹隆起,顯然是懷有身孕。
「卡」地聲刺耳的響音,車驟然停下。
女人心裏的慌亂快速地表現在臉上,上身微微前傾,急問開車的男人:「出什麼事了?」
「可能是拋錨了!你坐在車裏,我下去看看。」男人很年輕,臉上也有些憂色,開門,顧不得傾盆大雨,去查看情況。
坐在車裏的女人不斷地望窗外檢查的男人,又時不時地垂頭看自己的肚子。
男人很快就返回了,全身淋得濕透。
「怎麼了?」女人詢問。
「沒事。」男人回答的聲音有些乾巴巴。
車輛重新啟動,外面的雨小了些,空中卻瀰漫起股薄霧,能見度漸漸地降低,雖然減慢了速度,車輪開始打滑,一顫一顫的。
突地一個急剎車,女人身子往前一栽,頭撞到了前面椅背上,大腦有些發暈。
「前面有什麼東西擋道了,我下去看看。」男人說着,又下了車。
女人貼在玻璃上往外看,只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沒看到。
這次時間很久,久到女人快要睡着了,車動了下,將她驚醒,抬頭看駕駛位,男人還沒有回來,便朝外大聲喊了幾下,沒有人回答。
車子又動了幾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後面推。
女人臉色驀地煞白,脖頸有些僵硬地往後看,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車子卻開始往前滑行,起初是緩緩地,在撞到個東西後,如正常速度跑起來。
女人嚇得大聲喊叫,回頭看,只看到了道路上遺留的一條鮮紅的血跡,刺得她眼睛疼,她的心臟驀然緊縮。
「砰」地聲巨響,後面確確實實地出現了一輛白色麵包車,結結實實地撞在她車屁股上。
麵包車停下來,她的車也停下來,但仍舊在晃蕩。
女人手握上門,準備下車尋求幫助,車窗外出現了張臉。
一張帶着黑色口罩,雙眼裏帶着嗜血笑意的臉,他的聲音干啞似鬼魅:「夫人,你準備逃到哪裏去?」
女人的手鬆開車門,車門被從外拉開,她的手臂被口罩男拉住,一把拽了下來。
女人跌坐於地上,她看向後面的道路,那條血跡的終點躺着的男人,鮮血淋漓,顯然沒了氣息,她感覺到全身發冷,身子在顫抖,不斷地往後面退縮,最後撞到了車身上,雙手緊緊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口罩男將視線下移到她的肚子上,發出冷笑地呵呵音:「夫人還有三個月就要生了吧!」
女人將肚子捂得更緊了,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們。你的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你。錢,我可以給你。」
口罩男看着她顫抖的手從提包里掏出的鈔票,略微猶豫。
女人看到他如此頓時有了些信心,將自己佩戴的首飾都取下來和錢堆放一起:「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
口罩男俯身將那堆錢和首飾收起來,後退了兩步,沉默不語地看着她。
女人頓時瞭然,快速地爬起來,小跑地坐進駕駛位,啟動車輛。
「轟轟」兩聲,車如脫韁的野馬奔馳遠方。
口罩男轉了個身,看着離去的車輛,拉下了自己的口罩,露出抹冷笑。
霧氣仍舊濃郁,但可以清晰地看見前面的黑色轎車撞擊到山壁上,巨大的衝擊波將車彈到懸崖邊,重心不穩地晃悠了幾下,快速地栽下懸崖。
口罩男前行到轎車下墜的地方,低頭往下看,只瞟到車尾翻滾,隨着聲砰地巨響,一股強烈的火光,劃破了白霧瀰漫的山野。
明月情別墅前的小花園裏,莫塵言捂着腦袋思考問題。
對於莫塵言關於忽地笑是否不老不死的問題,吵吵和鬧鬧都保持了沉默。
但她很快也想通了,長生石,不就能讓人不老嗎?
如果忽地笑曾經擁有長生石,那和傳說中的巫師又有什麼關係?
無數個疑問在她心裏像貓爪子一般撓得她渾身痒痒。
「其實有可能忽地笑是帶着某些記憶在輪迴?」鬧鬧突然冒出這麼個猜測。
「為什麼不是使用長生石呢?」莫塵言表示不認同。
吵吵和鬧鬧同時給了她白眼:「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說不定那個什麼忽地笑就是那個什麼巫師。」莫塵言覺得自己的尊嚴完全被這兩隻小鬼給蔑視了,氣狠狠地說道。
「據說巫師和明王是死對頭,怎麼可能將長生石給忽地笑?」吵吵如此說道。
莫塵言很快接口:「難道明王他們不會去搶啊?」
「塵言,你在自言自語什麼呢?這麼大聲?」明月從外面進來,手裏提着一大袋水果吃食。
莫塵言忙乾巴巴地回答:「啊!我在看電視劇呢!」
「哦!」明月情仍舊用奇怪地眼神看她。
吵吵和鬧鬧已經縮回去了,所有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
莫塵言的身體也沒有出現任何不適,心情也重新愉快起來,該吃吃,該喝喝。
直到炎熱的夏季慢慢離去,秋意漸涼的時候,溫杉的父親溫亮卻找上了門。
溫亮是紅都不遜色於莫父的企業家,不同於莫父的白手起家,溫亮是因為娶了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而成功躍出龍門,躋身紅都上流圈。
曾經的莫塵言雖然是紅都上流圈的話題王,但如同和溫杉一般,只聽說過溫亮的事跡,倒不曾正面見到過他的人。
此時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神情陰鬱,開口便問道:「前些日子,聽說你和杉兒走得很近?」
莫塵言因為蠱蟲的事情攪得心裏七上八下,總是呆在家裏,有許久沒見溫杉了。
溫亮還沒等她開口回答,神情冷俊:「他被人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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