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顏寵妃：醫女悍妻 第36章 借爺爺夜壺一用

    莫氏莫毓秀？

    紀疏嫻腦袋浮現這樣的字眼，淡淡抿唇一笑，對正在藥簸箕上刷選中草藥的扶蘇道，「扶蘇，你去取豆漿的時候，可曾碰到什麼人？」

    「什麼人？」扶蘇努力回想，摸着腦袋道，「好像有……又好像沒有……」

    姐姐流蘇拍了一下扶蘇的腦殼，「弟弟，如實回答小姐的話，到底有還是沒有。」

    紀疏嫻旋兒用鎮紙壓在宣紙上，輕移蓮步，目光仿佛凝聚了一道雲蒸氤氳，很是誘人，「扶蘇，嗯？」

    「小姐，跟小人來吧。」扶蘇耳根子都是紅彤彤的，被疏嫻小姐那麼好看的眸子一直瞧着，是個正常男子都會產生心騖之感，何況是他這般身子漸漸長開的美少年？

    紀疏嫻跟着扶蘇來到隔壁的隔壁豆腐商鋪，看到地面上殘留的濕噠噠的腳印，幾個腳印子小些，另外幾個又偏大些。

    「扶蘇，你把腳丫子套在上面的濕腳印試試？」紀疏嫻如斯一說。

    扶蘇也這麼做，一試一下，果然是吻合的，「小姐，是小人的腳印子。」

    「嗯。」

    紀疏嫻點點頭，走到大一點的腳印子，將手帕卷在纖纖玉指上，丈量了一番，足足六寸長的腳印子。

    跟在紀疏嫻身後的金屏不明白問道，「小姐，幹嘛無緣無故量腳印子？這豆腐商鋪面前肯定都是濕噠噠的呀，因為豆腐帶水嘛。」

    「是呢？」姐姐流蘇半信半疑將弟弟扶蘇拉在一旁偷偷問，「扶蘇，你剛剛到底做了什麼？」

    扶蘇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啊，我就出來借用一碗豆漿……不是……好像有一個人在我身後快速閃了一下……我當時一心急着要把裝着豆漿的木桶提入醫館……可惜沒能看清那人模樣……」

    「這就對了！」紀疏嫻肯定得道，「就是這個人！在木桶中豆漿下砒霜！」

    「啊？什麼？」

    金屏和流蘇嚇得臉色毫無血色，砒霜這種毒物跟鶴頂紅毫無區別，一點點就足夠讓人魂歸陰曹。

    「扶蘇，你當真沒有看清那人？」紀疏嫻看扶蘇一臉無奈的顏色，知道扶蘇他是真的沒有看清楚，「那也罷，此人腳長六寸，就憑這一點已經夠了！」

    紀疏嫻看扶蘇的同時，扶蘇也在疏嫻小姐，恍然大悟道，「我終於明白過來，小姐她為什麼要把天蠍花莖部汁液倒入混有砒霜的豆漿，原來是真的以毒攻毒，化解砒霜之毒，再將無毒豆漿灌給么姐兒吃，豆漿利尿，所以么姐兒才撿回一條性命，我說對吧，小姐！」

    「聰明！」紀疏嫻欣賞讚許，說實話，扶蘇比他姐姐流蘇聰明多了。

    ……

    永樂侯府。青霞院花廳。

    在上首座聽完弟弟莫冷謙的講訴，莫夫人吃了一半的水晶燕窩糕完全吐了出來，面有慍色，「什麼？驃騎大將軍燕祁風膝下么姐兒竟然沒有被毒死？弟弟，你當真是下了砒霜進那豆漿桶中？」

    「姐姐，是天真萬確的呀。」莫府醫莫冷謙無奈嘆息道，「紀疏嫻這個小賤人實在是太厲害了！竟然能夠化解砒霜之毒，實乃神醫，我算是佩服她了，這個小賤人，沒有想到啊……」

    莫夫人心神一定，仿佛嚇了丟了魂兒似的，「沒有想到，沒有想到，紀疏嫻小賤人還真的不枉當一個女醫後人！安思瀾呀……安思瀾……你這個賤人……怎麼生出的女兒醫術好像完全得到你的傳承……安思瀾……你可真好命！死了也要庇蔭你的女兒疏嫻……」

    「姐姐，我現在投毒不成功，該怎麼做？」莫冷謙在等候姐姐莫毓秀的回答。

    莫毓秀揮舞着帕子，護住喉嚨，「不必了，暫時緩一緩，最怕紀疏嫻那個小賤人查到是你給豆漿下砒霜，那可是萬萬不妙的。等風聲過去了，再籌謀了——」說着，莫毓秀就用手在喉嚨輕輕揉了揉。

    莫冷謙狐疑道，「姐姐，你的喉嚨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也不知道患了什麼喉疾，怪難受得很。」

    莫毓秀微微皺了皺着柳月眉，旋即坐在椅子上，背靠着，藉此緩一口氣罷了。

    「姐姐，讓弟弟幫你瞧上一瞧吧。」莫冷謙打算上前，伸手道。

    莫夫人打了一下莫冷謙的手腕，「你別碰我！我是你姐姐！你的醫術是半桶水，我還不知道？你糊弄侯爺還差不多，我？算了吧你。」

    「……」莫冷謙嘻嘻一笑，啞口無言。

    隔日，紀疏嫻入永樂侯府慶福堂看望爺爺紀長生。

    見爺爺的身體一天天硬朗，大是歸功於紀疏嫻的醫術，紀疏嫻覺得很開心，她當然希望爺爺他老人家長命百歲，冷冰冰的府里這般疼愛自己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了。

    另一方面，紀疏嫻派扶蘇偷偷溜進府醫莫冷謙、紀福管家的房間裏去，量量這兩個人的靴長，看看有沒有六寸長。

    紀疏嫻懷疑往豆漿里下砒霜的，定然是這兩人，要不然誰吃了雄心豹子膽，膽敢作出如此一樁散盡天良、滅絕人性的事情？當然這些人只是推手而已，幕後的人，就更為可惡！

    莫夫人聽聞紀疏嫻來了，高興不得了，弟弟莫冷謙醫術的半桶水，哪有紀疏嫻小賤人來得高明呢？

    「妾身參見縣主。」莫毓秀詳作親善對紀疏嫻得盈盈一福。

    「大姨娘，免。」紀疏嫻也不看她一眼。

    「縣主，請您為妾身診治喉疾。」莫夫人也不管紀疏嫻人家願意不願意給她瞧瞧，直接走到紀疏嫻跟前去，嘴巴張開，一股惡臭襲來。

    紀疏嫻用手捏着鼻子，爺爺紀長生在堂，作為孫女的還是要表面上裝裝孝道，勉為其難得觀察一番，發現這個繼母喉疾還是蠻厲害的，「嗯，需要人中白三分即可。」

    紀疏嫻說完藥名，旋兒轉向紀長生道，「爺爺，孫女能否替大姨娘向您老人家借用一下您老人家的夜壺？」

    「夜壺？拿來幹嘛用的？」

    莫毓秀隱隱感覺不妙，大大的不妙啊。這紀疏嫻小賤人該不會是要故意整蠱自己的吧。想到這裏，莫夫人感覺自己後背汗涔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