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只是偶然路過御花園。」鏽珠到也不傻,並沒有正面回答溫如雅的話。談話間也順着她的目光瞧去,湖面的美景落入她眼中,卻只是映襯了她的落寞。
說起來這溫如雅和鏽珠的兩番單獨相逢到有些戲劇變化,初次相逢,正是和妃鏽珠最得蒙聖寵的日子,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模樣,而溫如雅則恰逢遭遇喪子之痛,痛不欲生。而這番相逢,溫如雅重振旗鼓,氣勢十足,而鏽珠在宮闈一年之中經受幾番變數,又恰逢喪父之痛,只感到孤獨落寞。
「妹妹這是趕去錦陽宮吧?」溫如雅依舊是端着笑意說道:「皇上應該去上了早朝。」
「是嗎?」鏽珠喃喃反問了一句,手中捧着的錦盒捏得更緊了幾分。
瞧見她這番小女兒神情的流露,溫如雅頓感是好時機。要知道自己幾番和恭無極明爭暗鬥,都是落於下風,憑自己一己之力,要對付這個冷宮中都能翻身的女人,恐怕還不行,聯合三宮六院不失為明智之選。眼見着這和妃鏽珠,出身高貴,心機不深,如果能夠將之收歸,那麼對付恭無極倒是一個好幫手。
「瞧妹妹這股緊張勁,這錦盒中裝的是什麼寶貝?」溫如雅假意有些好奇的詢問,手指卻不斷地撫摸着自己的翡翠戒指。
「這不過是大鏽國一些傳統食品。」鏽珠見溫如雅笑臉盈盈,似乎前程往事早已經雲淡風輕的模樣,這才放下了戒備之心,如實說道:「前兩日是父王入葬三十日的守孝期滿,按照大鏽國風俗,為人子女要吃一頓『思念茶飯』,雖說臣妾和親大錦國,但是皇兄還是按照風俗派人給臣妾送了些大鏽國的傳統食品。」
「哦。」溫如雅做出恍然大悟之狀,說道:「看來這『思念茶飯』妹妹打算是找皇上一起分享。」
鏽珠有些不自然的扭過頭,那神情極為失落。溫如雅也知趣的不再追問,反而親昵的拉她坐在一旁的迴廊之聲,親熱的說道:「妹妹,你我同為皇上妃嬪,雖說我為皇后,你為妃嬪,但是論到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都是他的女人,理應不分彼此。」
「皇上心目中哪會不分彼此呢?」鏽珠根本沒防備溫如雅是在拋磚引玉,她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錦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明眼人都能瞧見。」
溫如雅會心一笑,這話可是正中下懷,看來這和妃果真是城府不深,容易對付。於是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口吻,一邊將手覆蓋在鏽珠手上,說道:「那是錦妃不會做人,在宮闈之中,誰敢說能夠一輩子獨佔皇上的寵愛呢?如果仗着皇上的寵愛,恃寵生嬌,自然就會姐妹不和。」
「這是?」鏽珠瞪大了眼睛,並不完全溫如雅話中的意思。
「本宮自認為有容人之量,但是在錦妃那也討了不少『閉門羹』。」溫如雅輕輕笑了下,似乎不將這閉門羹的恥辱放在心上,說得極為輕描淡寫:「本宮也非聖人,自然只會選擇跟『合得來』的人做朋友,做姊妹,那會自討沒趣呢?」
話到這個份上,鏽珠也自然明白,皇后直言撇清和恭無極的關係,自然是意圖和自己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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