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知名的巴掌大的房間裏。給力文學網
光線十分的昏暗,遠遠的,就能聽到幾聲刻意壓低的咳嗽聲。
一個打扮美艷,神情卻十分刻薄的漂亮女人將一個手機拿到躺着咳嗽的人的面前,點開視頻播放器。
手機屏幕上,立即可以看到一個熟悉的嬌小的聲音。
蘇櫻張揚地笑着,像是一條吐着蛇信的陰冷的毒蛇——
「喬北辰,你可好好看清楚了,你才剛消失沒幾天呢,你心愛的洛洛,就找了別的男人,在外面可勁給你戴綠帽呢!」
喬北辰的咳嗽聲再也掩飾不住,變得激烈起來。
一雙狹長的眼眸里,燃起了兩蔟小小的火苗,隨即又緩緩熄滅。
他相信他的洛洛,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洛洛那麼乖,他們已經在教堂里互相起過誓了,他們的小拇指上,都戴着代表着心系對方的戒指,他們早就已經認準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洛洛怎麼可能突然就變心呢?
這個視頻一定是蘇櫻特意做來氣他的。
這個女人已經瘋了,她看不得別人比她好,簡直就是有病!
蘇櫻意到喬北辰面部表情的細微變化,諷刺地冷笑一聲,「怎麼,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也沒關係,反正你現在已經出不去了,就抱着你美好的幻想,在我這孤獨終老吧!」
喬北辰皺着眉頭瞪着蘇櫻,蘇櫻狀似無辜地聳聳肩膀,「別這樣看着我啊,你知道我是藥理學家,為了讓你乖乖留在這裏,我少不得要用點手段了。你現在只是不能行動,不能說話而已,等哪天我心情好了,說不定會給你解開哦!」
喬北辰不想聽到蘇櫻嗡嗡嗡的聲音,乾脆直接閉了眼睛,不再理睬於她。
是他大意了。
因為太過於在意席洛,竟然被蘇櫻這個小小的把戲給騙了過去。
如今因為身上有傷,又被蘇櫻用藥物控制,還不知道外面已經攪起了什麼樣的風雨。
喬北辰狠狠地咬了咬牙,等他想辦法從這個鬼地方離開……
蘇櫻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蘇櫻設定的方向走,這讓蘇櫻很是得意。
席洛為了保住喬北辰,不得不儘快找個男人結婚,而到時候就算她依約放了喬北辰,他也再無力改變什麼了。
她蘇櫻得不到的男人,別人也休想得到!
她蘇櫻得不到的幸福,席洛這個小賤人,也沒資格得到!
命運的齒輪,轉動得更加的激烈快速……
………………………………
幾天以後,一個神秘人開始各處拋售喬氏的股份,且各項手續都很齊全,完全不像是騙子。
喬家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趕緊派人去查這些股份的來歷,很快,就查到了席洛的身上。
也是直到此時,喬家人才知道喬北辰居然把自己所持有的喬氏股份全部給了席洛。
這也就算了,就算是給了席洛,這股份也應該在席洛的手中,怎麼會外人拿出去拋售?
再仔細一查下去,這下可不得了!
席洛拿到股份以後,居然親手簽字將所有的股份都轉讓給了一個開了虛假賬戶的空殼公司,而市面上的這些股份,正是全部由這個空殼公司提供。
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喬南心和tony兩人了。
他們和席洛也相處這麼久了,彼此算得上是朋友,特別是喬南心,雖然嘴上生席洛的氣,說着絕交的話,但也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
她只知道席洛拋棄了喬北辰,攀上了顧家的高枝兒,卻不知道席洛居然連喬北辰給她的所有股份都拿去轉讓了!
一開始,喬南心是不相信席洛會做出這樣的事的,但如今證據確鑿,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席洛,她,不得不相信。
喬南心看着那份席洛親手簽的股權渡讓書,怒火,侵佔了她的心靈。
「席洛,你給我站住!」
海州大學,喬南心直接憤怒地攔住了席洛,看着她的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一般。
席洛淡淡看了眼喬南心為了攔住她而張開的雙臂,淡淡道:「南心,我趕着去上課,有什麼事等我下課再說。」
「我呸!」喬南心直接將席洛簽的股權渡讓書的複印件扔到她的臉上,「席洛,你真的太噁心了,我和我二哥,都看錯你了!你太讓我們失望了!你不配讓我二哥這麼對你!」
席洛瞥到那份自己曾經親手簽過的文件,表情猛地一變,但很快的,就又恢復了常態——
「你說這個啊,喬北辰送給我了,它就是我的了,我想怎麼處理都不過分吧?」
喬南心像是第一次認識席洛一般,一臉不可思議地瞪着席洛,「所以,你就把它轉讓給別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喬家會完蛋的!」
「哦,和我有什麼關係嗎?」不管喬南心表現得有多激動,席洛的態度都是淡淡的,「喬家可是我的殺父仇人,我再怎麼做,都不過分吧?」
但誰也不知道她心裏的苦。
她也是今天才聽說喬家的股份被拿到市面上去拋售了。
其實,這件事遲早是瞞不住的。
蘇櫻既然拿走了喬北辰的股份,總有被人知曉的一天,到時候,她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這一切,席洛的心裏早就有了準備。
只是她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看着昔日的好友,對着自己憤怒的質問,口口聲聲地罵自己是「吃裏扒外的賤人」,席洛的心,已經痛到麻木了。
蘇櫻就是想徹底毀掉她,毀掉整個喬家。
而她除了助紂為虐之外,竟然完全沒有辦法。
「席洛,你真噁心!」喬南心嫌惡地瞪了席洛一眼,什麼都沒說,轉頭就踩着高跟鞋走了。
只是那個眼神,讓席洛幾乎痛到沒有辦法呼吸。
她需要調動自己全身的力道,才能勉強維持住自己的身形。
要多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倒下。
要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狀似冷淡地和喬南心唇槍舌戰。
來自喬家的壓力,朋友的壓力,蘇櫻那邊的壓力,將她擠壓得變了形。
像個破布娃娃一般,落在污水裏,被路過的人無情地踐踏——
可她還必須要撐住,必須要一手扛起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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