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洛恨得牙痒痒,「我選第一會怎樣?!選第二又怎樣?!」
「選第一,我會發發慈悲,慢一點報仇,你不會死得那麼難看。【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
「切」席洛翻了個大白眼,「選第二呢?!你又能把我怎樣?」
「選第二的話,我會佩服你的勇氣以及嘲笑你不怕死的無知。然後,我會加倍努力地修理你,你會死得很難看!」
席洛全身抖了一下,明明現在是初春,她卻生生地寒出了一身冷汗。
喬北辰已經鬆開她的下頜,挺拔地立在一旁,「幫席小姐開車門。」
他就篤定她一定會妥協?!
席洛看着他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心裏竄出一股子火舌,舔得她五臟六腑都不舒服。
從地上利落地爬起,她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發現一米六五的自己在一米九左右的他面前根本就有點氣勢微弱。
她咬了咬牙,高高揚起自己的下巴,「喬先生,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嚇大的嗎?!」
喬北辰微微眯了眯眼。
席洛一咬牙,「我選第二種!」
打官司就打官司!
拖個一年半載,她早就去外地讀大學了,到時候還有他喬北辰什麼事?!他人又沒死,故意謀殺這個罪名絕對成立不了!她席洛還是很有常識的!
tony嚇得連文件夾都掉了,這位席小姐,到底知不知道跟喬先生作對意味着什麼啊?!
席洛拎起自己的行李箱,將腳下的帆布鞋踩得步步生風,轉頭就走。
tony硬着頭皮開口,「喬總,這……」
「開門。」
喬北辰從容地吩咐助理,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
只是車門打開的那一瞬間,有一個東西啪地一聲從他的手中掉落了下來。
那聲響太過熟悉,驚得席洛立刻回頭,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物件,目光都忘記了要移開。
喬北辰卻看也不看她,從容地將那個東西撿起來扣在手中,坐進車內沉聲吩咐,「開車。」
黑色的房車疾馳而去,留下一串尾氣嗆得席洛快要哭了,她卻不敢停頓,連行李箱都不要了,快步追了上去
「喬北辰,你給我停下來,停下來」
他,哪裏還能聽得到?!
席洛趕緊全速追去,差點哭出來,「喬北辰!!!混蛋!!!你給我等一下!停下來!」
。
車內。
tony從前排轉過頭來,「總裁,席小姐在追車。」
喬北辰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一言不發。
氣壓低得誰也不敢再說話了。
車子開出約莫三四千米才在紅路燈路口停了下來,席洛跑得氣喘吁吁,卻不敢停頓下來,趕緊上前猛拍他的車窗,「喬北辰,你開門,開門……」
她腳都跑斷了,頭髮也亂了,臉上是運動過後的潮紅,汗水涔涔,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車窗被降下一半,喬北辰那張稜角分明的俊臉此刻看起來格外欠扁,席洛咬牙,「把筆還給我!」
剛才他掉在地上的簽字筆是她落在酒店裏的那一支!今天早上掙扎的時候竟是把它給忘記了!
該死!那可是自己從孤兒院帶出來的唯一的東西!
喬北辰挑了挑眉,語氣溫和而『體貼』:「追得這麼辛苦,這麼迫不及待想見我?現在見到了,你可以走了。」
說完就要升回車窗。
席洛連忙伸手卡住車窗,玻璃差點卡住她的手。
喬北辰目光微閃,一把將車門推開,推得席洛跌倒在地,「找死嗎?!」
車窗玻璃差點把她的手指夾斷!這女人腦子進水了,為了一支筆連手都不要了嗎?!
席洛哪裏顧得上這些,根本沒有察覺他語氣里的慍怒,只從地上爬起來就奔到他面前,伸出自己的小手一通亂摸,「筆呢?你藏哪兒去了?!」
「這裏?!」
手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胡亂摸着。
「還是這裏?!」
手伸進了他的褲袋裏,纖細的手指摸來摸去,小手的力道就像是按摩一樣。
突地,摸到一根硬邦邦的東西。
席洛大喜,用力一拽。
喬北辰悶哼了一聲,咬牙,「席洛,你亂摸什麼?!」
筆?不是筆,筆沒有這麼長這麼粗這麼燙!席洛嚇得趕緊縮回手,臉上的紅暈藏也藏不住,氣勢頓時小了下去,「那個,我的筆,麻煩你還給我。好麼?」
喬北辰眼裏像是裹了火,呼吸微微有些亂,「想要筆,還是跟我打官司?二選一,你可以再選一次。」
要知道,他給人機會的時候並不多,尤其現在還連續給兩次。
tony在旁邊連忙給席洛遞眼色暗示她要知趣,見好就收。
可席洛像是沒看到一樣,直接撲進勞斯萊斯的車裏,「筆不在你身上,在車裏?!趕緊還給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手在車裏亂翻亂找,連紙巾盒也沒有放過地掀了個底朝天。
可卻一無所獲!
喬北辰斜倚在車門上,牽了牽唇角,「十。」
「九。」
「八」
「你幹嘛?!」席洛從車裏轉身,怒瞪他,「先把筆還給我」
「七」
席洛抽了一口氣,這廝不會是在逼迫她做選擇吧?!
要是自己選了繼續打官司,這支筆是不是就一輩子也要不回來了?!
不行!
那是一支很古老的montblanc金色限量筆,聽孤兒院的院長說,她被送進孤兒院的時候身上唯一特別的東西就是那一支筆!所以筆一定不能丟!
可是要照顧這個男人三個月。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比被狗啃了還要難受的噩夢!
她咬了咬牙,兩難地釘在原地,腦子裏空白一片。
喬北辰沒有停下:「三」
「二」
一字剛落地,他利落地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開車。」
聲音更冷了幾分。
那一刻,席洛唯一的念頭就是,千萬不能讓筆被人拿走了!
心裏猛地生出一股子孤勇,小手顫抖地拉開車門,她一氣呵成地坐了進去,「照顧你三個月是嗎?!三個月之後,就把筆還給我!」
照顧?!
小兔子,照顧活了也是照顧,照顧死了,依舊是照顧。
他可別後悔!
喬北辰挑了挑眉,「你是自願的?我可不喜歡強迫女人。」
席洛快哭了,「嗯。我是……自願的。」
「無條件服從一切我的要求?」
席洛:「……」
她吞了吞口水,「你不會叫我去殺人放火吧?」
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了敲,喬北辰側眸看她,目光中帶了點點星火,「就憑你?」
席洛噎住。
他眉目之間澹澹如水,表情依舊懶散若云:「你放心,要點火,也是我來」
聲音裏帶着幾分延綿的蠱惑來。
席洛一愣,想不出他話中的深意,只覺他的氣息太過溫暖,像小刷子一樣刷過她的脖頸,引來她輕輕一顫,下意識地就朝車門邊挪了挪,儘量將自己和他的距離拉得遠一些。
喬北辰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眸中染上一抹莫測的笑意,「開車。」
車子如離弦之箭一樣往海邊別墅的方向疾馳而去,窗外陽光如水一般流瀉了一地,一切明媚如昨,沒有絲毫的不一樣。
只有席洛輕輕地將自己的手指蜷縮起來,靠在一旁看着車窗上的浮光掠影
那影子飄渺無依,就如同她一樣,在奔向一個未知的未來。
不過,她不怕!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who怕w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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