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七王妃,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十二位大夫幾十年加起來拯救的性命何止成百上千?求七王妃開恩吶!」
陸瀟瀟冷笑:「開恩?三日前你們見本妃年輕,便以多欺少,持強凌弱,在王府大吵大鬧着要與本妃比試醫術的時候,怎麼沒對本妃開恩?」
「冤枉啊七王妃!草民等從來都沒有說過半句,三日前說王妃侮辱我們人格的人是王大夫和周大夫啊,是他們兩個叫囂着要與王妃比試醫術的。我等只是尾隨而已,為何王妃不責罰王、周二位大夫,卻反而要來責罰我等?草民不服,求皇上做主!求天下百姓做主!」
方才這十位大夫昏過去了,根本就沒聽到七王妃和百姓之間的互動。若是聽到了,他就是腦子長屎,也絕對不會說出這句話的。
百姓們一聽,紛紛嗤之以鼻,大夫們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鴻德帝也說話了。
「今日是七王妃與你們之間的恩怨,朕只是做個見證而已。做主的人自然是贏得比賽的人,如今七王妃已經贏得比賽,那麼自然是由她做主。」
大夫們一聽,瞬間集體蔫兒了。
「七王妃,提出醫術比試的的確是草民和周大夫,與他們無關,我與周大夫願賭服輸。方才我們已經要以死謝罪了,王妃將我二人攔了下來,如今還請王妃讓我二人死得體面。」
陸瀟瀟瞪了王、周二位大夫一眼,不悅地說道:「方才本妃不讓你們死,就是要讓你們看個明白,怎麼你們到現在還沒有看明白?
從始至終,你們都被這十個人利用着。這十個人利用你們倆的名聲來對付本妃,又用你們的醫術來對付本妃,如今你們輸了,他們甚至還想用你們的死來了結此事。你們傻,本妃可不傻。你們被人利用了,但本妃不能連真正與本妃作對的人都找不出來。」
王周二位大夫嘆息了一聲,低下了頭。
通過剛才這十位大夫的話,他們已經清楚自己之前是被人利用了。
但犯了錯就是犯了錯,由於他們的錯誤,讓這麼多百姓把錢賠了進去,若非七王妃宅心仁厚,他們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七王妃,草民等冤枉啊!求七王妃開恩吶!」
十名大夫一見失態不對,立刻開始喊冤。
「你們想要活命也不是不可能,不過本妃要你們說實話,第一,你們到底給姜月夕看病了沒有?怎麼看的?第二,你們當時如此信誓旦旦說姜月夕是處子,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第三,你們到底收了姜尚武什麼好處?
只要你們能把事情始末好好好說一遍,說清楚明白了,雖然你們今後也不可能再在京城行醫了,但至少命保住了。可若是說不清楚,那就對不起了,本妃雖然心地善良,但也沒有愚蠢到要為自己的敵人留後路。說吧,你們只有一次機會。」
「七王妃,末將有話要說。」
「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你的事本妃待會兒再跟你說,本妃現在只是要跟這些大夫們把賭資兌換了。」
姜尚武剛剛開口就被陸瀟瀟吼得沒法再說一句話。
大夫們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終,那名始作俑者的大夫開口說道:「當日畫舫事件傳出以後,姜將軍便找到了草民,讓草民去找幾位大夫到七王府找王妃理論。
我等都是平民布衣,哪裏敢與七皇叔為敵?可是姜將軍卻說……卻說……」
「韓立,你這個貪生怕死的東西,你確定為了自己活命就要污衊本將軍?」
「喲,姜將軍好大的威風啊!皇上和王爺都還坐在這裏,你已然開始肆無忌憚當眾威脅人了,你這位威武將軍還真是威武。」
對着姜尚武一陣冷嘲熱諷之後,陸瀟瀟對那名叫韓立的大夫說道:「你且放心大膽地說,既然本妃已經出口保你了,那便一定能保住你的性命。這麼多的百姓做見證,若是有一天你們十位大夫突然死了,那麼殺人者一定就是姜尚武。所謂殺人償命,想必姜將軍也是知道輕重的。說吧。」
「是!」性命得到了保障,韓立叩首之後,再不看臉黑如墨的姜尚武一眼,把當時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當時草民不敢得罪七王府,可是姜將軍卻說王妃您禮堂產子,給七皇叔綠帽子帶,遲早都是下堂婦。其實七皇叔心裏早已有心要休掉王妃了,只是苦於找不到藉口。如今正好趁這件事給七皇叔一個台階下。
同時他還告訴草民,讓草民設法跟王妃您比試醫術,讓王妃的名聲徹底臭下來。這樣他就可以把姜二小姐嫁入王府。他給草民允諾,只要此事辦成,他會給草民一百萬兩銀子,同時還會贈送草民一套南詔中心區域的房屋,地契什麼的,都是草民的名字。
草民心生貪念,便拿着姜將軍單子上寫的名字去找了另外11名大夫。這11名大夫里,有9個都和草民是舊交,給了他們每人30萬兩銀子之後我們又結伴去找了王大夫和周大夫。」
「無恥!」聽了韓立說的這些,王、周二位大夫的肺都要被氣炸了。他們此刻才知道這些同僚的無恥嘴臉。這已經不是有違醫德了,這根本就是連做人都不配!
被罵以後,韓立立刻點頭:「是是,是我們無恥。我們十人對王、周二位大夫心性非常了解,知道他們不會被金錢打動,於是就從姜二小姐的閨名、品性開始一點一點地給他們講解。姜二小姐的人品得到他們認同以後,加上我們告訴他們我們全都去檢查過的,王、周二位大夫立刻答應了我們去七王府幫姜二小姐討回公道。」
「行了,不用說了,想必二位大夫,皇上,王爺,還有所有的百姓都知道事情的始末了。你們既然參加了這場賭博,如今輸了就該願賭服輸。像你們這種人渣,本妃也實在不削取你們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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