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關於什麼的。」
眼見她同自己開口,殷紹龍不由得有幾分欣喜,心中卻仍舊猶豫着如果她問到自己什麼問題,他該怎樣回答?
「哦,沒有。」項天萊想了想,隨即又再次搖頭,繼續將目光落在電視上。
殷紹龍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喉嚨,她就真的什麼也不想問他麼?
兩人沉默了一會,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尷尬,半晌後,殷紹龍則是再次開口道:「我找了幾個大夫,明天帶你去檢查一下,看看能否進行一下治療,也許日後你還可以重新有孕。」
項天萊微怔,咬了一口草莓卻忘了咽下去,隨即垂下眸子輕聲道:「不必了。」
「為什麼?」殷紹龍的眉頭皺成一團,死死盯着項天萊,臉上的笑容也終於不在。
項天萊沒有說話,而是將草莓吞咽了下去。
「你是想要這樣來折磨自己麼?」殷紹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視着項天萊,語調又輕了幾分,卻格外危險。
項天萊輕輕一笑,抬頭看向他:「你在說什麼?我看起來像是在折磨自己?」
殷紹龍被她問的啞然,項天萊則是看着他一字一句繼續道:「我不覺得我在折磨自己,反而我覺得我現在前所未有的愛自己。」
殷紹龍長出了一口氣,轉過頭避開她的目光,很煩。
項天萊掃了他一眼而後端着茶壺起身走向臥室:「我先回房了,你自便。」
話落,不等殷紹龍再有所反應,她便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臥室。
殷紹龍有些煩躁的再次坐在了沙發上,看着電視上無聊的肥皂劇,腦子裏浮現出的卻始終都是項天萊的那張臉,甚至連拿到資料和解鎖碼都遠不及她那雙眼睛更有魔力。
就在這時,殷紹龍的電話響了起來,看着手機上的號碼平復了一下情緒,而後才緩緩接起電話。
「給我準備一些人手和裝備。」對面的聲音很冷,不是別人正是蘇墨寒。
事實上他根本不是要趕回去處理什麼公事,而是楚征在帶着葉小天和瀚文趕過來的路上遭到了唐子峰的埋伏,他怕葉妃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她實情。
殷紹龍此刻自己就有些心煩意亂,所以也沒有時間調侃蘇墨寒,直接讓手下準備好東西便給他送了過去。
接過電話之後,殷紹龍起身走向了緊閉的臥室房門。
白色的房門將他和她的世界無情隔斷,讓他分不清楚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抬起的手最終沒有落在,殷紹龍在臥室的門前站了半晌後,最終關掉了客廳里的電視和燈,轉身離開。
一個人走到海邊找了處沙灘坐下,不少女人幾次上前同他打起了招呼。
可也說不清為什麼,他今日沒了應付她們的好心情,哪怕她們並不聒噪,可他依舊還是不耐煩的將人都給打發走了,聽着海風的呼嘯和層層疊疊的海浪聲他這才覺得安靜下來。
沒多久,一雙白色的運動鞋停在了自己面前,殷紹龍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抬頭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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