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確實也不知道我該怎麼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黃思敏似乎是有備而來,而且她心思縝密,昨晚就開始佈局宣戰,而我不過是被動接受,再牛掰也逃不開被人步步逼近任人魚肉的命。
對於張明朗,我哪怕是再放不下,卻也不敢再有哪怕一絲的念頭了。
天知道我曾經以為張明朗是我人生裏面最不能失去的陽光。
那一年我有多狼狽有多黯淡我永遠也不敢忘記,帶着幾件高中就穿舊的衣服,帶着不能去讀大學的遺憾,帶着寄人籬下的膽小懦弱冷漠堅硬,來到這座看似繁華卻無法讓我擁有安全感和歸屬感的城市,滿目所到之處都是陌生的面孔,耳朵裏面灌滿的是很多聽不懂的方言,然而張明朗在這個時候卻執意地追求我。
他當時是那種看準了什麼,就非要徑直往前的人,在他的字典裏面死纏爛打似乎是光榮的。
我不是想要把那時年輕的自己說得多厲害多讓他神魂顛倒,我知道愛情這碼事有時候真的要靠一點內心的悸動,他看上了我,一往無前所向披靡,而我是那種苦夠了的人,他給我一顆糖我就覺得那是莫大的恩賜很快身心失守。
而我在當時,哪怕在跟他交往的過程中聽他零零散散地說過他的家庭情況,說起他那個有錢得讓他閉着眼睛就能跟別人拼爹的老爸,我也覺得我純白的青春,在當時足夠般配起這一份讓人忐忑不安的愛,那是一場青春裏面最初的心動,我根本沒有辦法讓它停下來。
只是有些事它像一把砍刀,毫不留情地砍掉我身上多餘的枝椏,留給我的只有那彎曲的主幹,讓我在午夜夢回時驚醒痛哭,然後孤身一人擦乾眼淚迎接深圳的下一天的太陽。
而在今天,我終於知道,哪怕我對張明朗沒有一絲一毫的念想,我這樣貪婪着想用這樣無恥的方式留在他身邊的想法實在太過奢求,也實在是一種打擾。
可是,我不過是想愛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我的愛情總是充滿着敵人?
我的沉默愣神,似乎讓張明朗認定了我真的有用刀傷了黃思敏,他瞪着我,又是提高聲音吼了一聲:「陳三三,啞巴了?說話!」
正神遊得有點嚴重,我被他這一聲給拉了回來。
可是我知道自己沒有做過,我坦坦蕩蕩,就在張明朗下來之前,我觀察了一下這個辦公室門口的上方設有一個攝像頭,所以我淡淡地指着頭頂上面那個攝像頭說:「張總,你可以找人調這個監控出來看一下,看看我有沒有按住黃小姐的手臂給她劃一刀。」
我這句話剛剛說完,黃思敏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有點煞白。
我以為張明朗會立馬打電話找人去調監控,哪裏料到他卻掃了黃思敏一眼之後,不緊不慢地說:「公司的監控,就你一個小文員想調出來看就能調出來看嗎?。」
反正我呵呵笑了一聲說:「那看來就是我的錯了,我還故意傷人了,張總你要報警抓我嗎?」
張明朗皺了眉頭,慢騰騰地反問我:「你的意思是覺得我偏袒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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