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大師,都是驕傲的,誰讓他們地位高呢,同樣是散修,尋常的散修是非常悲慘的,要四處尋找修行資源,但若這散修是陣法大師,則根本不需要考慮這問題,修行資源自會有人送上門,而且,可輕易加入大勢力,是諸多勢力的座上賓。
因此,這位神秘的帝大師,他驕傲、他神秘,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感覺很平常。
陣法大師驕傲,陣法世家自然更加的驕傲。
顏氏,陣法世家,又怎容得他人輕易褻瀆,他們曾多次召集各大散修陣法大師聚在一起切磋,指點江山,厲害的陣法大師,才能成為他們顏氏的客卿,如今,單獨一位陣法大師,竟然挑戰上門,顏氏豈能容忍。
因此,在顏氏的大門之外,便有一座陣台,上面瀰漫着可怕的陣道氣息,仿佛只要大陣開啟,便能夠擁有恐怖之威。
在陣台之上,站着一位白鬍鬚老者,雖老,但神采奕奕,精氣神極威充沛,他修為初階仙帝,站在陣法之內,顯然也是一位厲害的陣法大師人物,此刻他就守着那座陣台,似乎在等似乎這神秘的大師前來。
周圍的人都知道此人是誰,一位非常厲害的陣法高手,顏氏的客卿大師,茅大師。
見到虛空中的兩道身影到來,這茅大師冷漠說道:「來者報上姓名。」
「帝天。」虛空中的黑袍身影冷漠開口,他掃了一眼這陣台,冷道:「顏氏,就這麼待客?」
「我乃顏氏客卿,顏氏乃是陣道世家,若是什麼人都能挑釁入門,豈非是不得安寧,想要借顏氏成名的人很多,不缺你一個,然而,你若想要入那扇門,先要有入門資格,這座陣台上的陣法,乃是我所刻,你若能破,便有登門資格,否則,便是浪得虛名之輩,不要在此丟人現眼,乘早滾吧。」
這茅大師冷漠說道,他身上同樣透着驕傲之意,他當年,正是顏氏邀請了一些散修大師在一起討論陣道中的佼佼者,從而成為了客卿人物,然而眼前這帝天倒好,直接拒絕了,還登門挑戰,這樣自抬身價,豈不是讓他們這些客卿很沒面子?
「茅大師所言不錯,我顏氏,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進的,這陣法,只是茅大師隨意刻下的一座大陣,如若連此陣都破不了,有多遠滾多遠。」之前那位前去邀請帝天的強者也在這裏,他站在顏氏大門的入口之地,負手而立,冷漠的看着帝天。
諸強者目光閃爍,果然,顏氏顯然也想到了這帝大師是想要利用他們成名,因此在外就刻了一座陣台,如若這帝大師連這陣法都破不了,入門資格都沒有,那麼丟臉的只會是這帝天,名聲都要臭掉,自然也就彰顯了他顏氏的地位,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入的。
反之,即便帝天破了此陣,也堪堪只不過得到了入門資格而已,依舊不能證明什麼,無論怎麼看,都是對顏氏有利的,不愧是世家,豈容他人輕易利用。
如今,就看這帝天能不能破局了。
帝天看了一眼之前那邀請之人以及茅大師,神色很是平靜,也沒有和對方多說什麼,行動,永遠比言語更有震懾力,此刻,先破陣。
「你就在裏面執掌此陣嗎?」帝天掃向茅大師,開口問道。
「何須如此,陣道已成,自有其威,無需我執掌。」他冷笑一聲,腳步一踏,剎那間無盡璀璨符光亮起,只一瞬間,璀璨之光連接九天之上,有星辰之光降臨而下,星辰同輝,顯然是帝道陣法。
一股驚人的毀滅力量從陣法中爆發,一時間那陣台之上,透着摧毀一切的力量,無盡的金色線條能夠切割斬斷一切,若是踏上陣台,恐怕身體會瞬間被毀滅殺死掉來。
「好強大的陣法。」諸人目光一閃,不愧是顏氏的客卿,這茅大師刻的陣,足夠殺死尋常的中階仙帝人物了,而這帝大師,只是初階仙帝,他佈陣的能力已經證明過,但破陣呢?
對方不是和他陣法碰陣法,顏氏認為他還沒有這樣的資格,先擺了一個陣台,讓他破解,不得不說顏氏很聰明,這帝大師若是破不了陣,就丟臉丟大了。
「帝大師,請。」茅大師伸手一引,像是很客氣,然而他嘴角卻勾勒起淡淡的驕傲弧度,像是有些嘲諷,剛成名就來挑戰顏氏,不自量力,只此一陣,就足夠讓他出醜了,至於茅大師自己,身形一閃,退下了陣道台,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陣道已成,無需他執掌了。
帝天看向陣法,腳步往前邁步,手掌往前伸出,剎那間,虛空之上,出現一柄巨大無邊的天錘,這錘頭瘋狂擴大,天穹之上有星辰光輝灑落而下,落在這巨大無比的天錘之上,天錘上,竟有無窮的符光流動着,不斷交織閃爍,宛若一個奇妙的圖案。
只見他再往前走了一步,手掌朝着虛空一抓,將天錘扣在手掌之上,黑髮飛揚,他手臂舞動,剎那間,龐大無邊能夠覆蓋整座陣台的天錘猛然間砸了下去,兩道璀璨無邊的光華交織碰撞,只見陣台之上,無盡的金色絲線切割而上,撕碎一切,茅大師冷笑一聲,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這柄天錘被撕碎的場景。
兩道強大無比的帝光交織,就在毀滅的金色絲線切割在天錘之上的時候,從天錘之上,有一幅幅可怕的符紋圖案閃耀而出,鋪灑而下,仿佛能夠鎮壓封印一切,只一瞬間,那金色的絲線仿佛遭到了封印般,不斷被往下壓迫過去。
光芒碰撞在一起,速度驚人,在短暫的剎那,人群只聽一聲轟鳴巨響,天錘砸落而下,轟的砸在了陣道台上,一道巨大的可怕封印圖案直接烙印在陣道台上,將之前的陣法直接覆蓋封印在了那裏,使得陣道台上再無任何氣息能夠瀰漫而出。
帝天手掌放開,天錘消散,他腳步一踏,直接淡然的站在了陣道台上,踐踏着那座陣法。
「這……」轟鳴之音依舊迴蕩在虛空中,諸人目光凝固,一個個皆都露出可怕精芒。
這破陣的手段,未免太過霸道直接了些,任你力量再強,我一錘砸下,直接封印,管你什麼陣法。
那天錘之上,仿佛就烙有陣法,帝大師的封印大陣,直接一錘頭砸下就出現在那了,太霸道了。
許多人都還沒有緩過神來,就見到帝天已經站在了那陣道台上,他們有些人也見識過破陣,但沒見識過這麼霸道破陣的,簡直就是無視一切,你陣法再厲害又怎樣,我直接封了你的陣,還怎麼玩?
茅大師的臉色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他們的本來目的是讓帝天出醜,砸了帝天的名聲,但這一錘落下去,帝天必聲名大陣,即便他在顏氏裏面被人擊敗,依舊能積累足夠強的名氣了,他成名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他,成為了墊腳石,名氣算是臭了,以後他人提起他立即會想到,他的陣法,被別人一錘頭就封印了,太爛,沒有價值,這已經不是尋常的破陣,而是一錘砸了他的陣。
之前那諷刺帝天的顏氏強者目光也凝固在了那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一錘下去,太打臉了。
帝天卻懶得理會他們是什麼心情,他從陣道台走下,一步步往前,眼睛都沒有看茅大師一眼。
走到茅大師身邊的時候,他的腳步停頓了下,輕聲道:「顏氏讓你來看門,是顏氏無人,還是你太無能?」
這道聲音自然是還給茅大師之前的奚落諷刺,只一道聲音,就讓茅大師的臉色鐵青一片,雙拳緊握,卻無言反駁,他的陣法,被別人一錘砸掉,那一錘,也砸了他的名聲,他的驕傲,他堂堂陣法大師,只是看門的嗎?
雖然這聲音很輕,但諸人何等修為,都聽得清清楚楚,心想不愧是大師人物啊,豈容得別人輕易侮辱,顏氏和茅大師的行為無疑是想要羞辱他,讓他門都進不了,而他,以最為霸道強勢的手段回應了顏氏,也回應了這茅大師。
「這陣法只不過是茅大師隨手所刻,即便為你所破,又能代表什麼,只不過是入門資格而已。」那邀請過帝天的顏氏強者冷冷說道。
帝天抬頭朝着對方看了一眼,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嘲諷之意,冷笑道:「如此自欺欺人,你當在場諸位都是傻子嗎?之前你曾前去邀請我參加陣法大師聚會,其中佼佼者才能成為你顏氏的客卿,而如今,你顏氏的客卿,陣法上就這點造詣,我奉勸你一聲,以後還是不要做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了,免得徒增笑話。」
說罷,他一步步往前,沒有理會對方難看的臉色,直接走入顏氏的大門。
在他身後,那位仙子侍女也安靜的跟着,高挑的身軀,站得筆直,似乎,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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