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千凝打算在家裏呆着不出來,驗證一下封啟澤的話,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會給她送美食來。
結果等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美食沒等到,卻等到了謝明珊打來的電話,說想見面談一談。
起初她還不怎麼想去,生怕又是一個什麼陷阱,不過想了想,她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怕。
看了看時間,此時是下午五點,送餐的人還沒來,但她已經沒有時間再等,只好先把這件事拋到一邊,出去見謝明珊。
因為路程有點遠,她來到約定的咖啡廳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天色已然暗沉,到處都是燈光。
走進咖啡廳,那種帶着神秘的沉靜,讓她覺得自己和這裏格格不入。
這裏的人看起來都一副很有品味的樣子,言談舉止極為優雅,穿的衣服都很講究,就連一個簡單的笑容都透着高貴和涵養。
再看看她,土氣的穿着不說,都頭髮都是胡亂的扎一紮,比這裏的服務員還要沒檔次。
謝明珊早就坐在咖啡廳里等她,看到她走了進來,於是優雅的點點頭,示意具體位置。
謝千凝看到了她,然後就直接走過去,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整人顯得很冷漠,隱隱約約中透着一股怒氣。
「堂姐,想喝點什麼嗎,今天我請客。」
「不用了,我什麼都不想喝,你找我想說什麼就快點說吧,我趕着回去。」謝千凝剛才還因為自己和這個高級的咖啡廳格格不入而感到有些尷尬,但是現在一點尷尬的感覺也沒有,因為這點尷尬早已經被她心底的怒氣給覆蓋了。
「堂姐,我知道你還在恨我,找你出來,是想說一下上次開水壺的事。」
「你還有臉跟我說這件事,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樣的,你心裏很清楚,不是嗎?」
「我當然很清楚,之所以怎麼做,只是想證實我說的話:少華不是我搶走的,他是不喜歡你才離開。如果他真的喜歡你,了解你,就會相信你沒有燙傷我,但是他沒有,只是簡單三言兩語就已經給你定罪,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你在他心裏根本就沒位置。」謝明珊說到這件事,半點內疚都沒有,而且還有點理直氣壯。
但聽了這些的解釋,謝千凝的怒氣消了大半,但心痛卻增加了好幾倍。
回想着上次開水壺的事,居然沒有一個人相信她,難道她就那麼不值得人相信嗎?
謝明珊怎麼做,的確證明了很多事,還證明了她的傻,她的笨,她的愚蠢。
「堂姐,我真得很愛少華,我也知道你愛他,但我們是兩情相悅,請你成全我們,好嗎?」謝明珊突然握着謝千凝的手,楚楚可憐的哀求她。
「明珊,你不覺得這樣的要求很可笑嗎?」謝千凝把手抽回來,不想讓她碰。
對於這個堂妹,她始終有一種怨恨,雖然知道一切不能全怪她,但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恨她。
她不是一個大度的女人,不能輕易的原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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