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大事,唯祀與戎——這句話似乎在古代沒什麼太大錯誤。祭祀、戰爭——不外乎就這兩項大事。
賽博坦目前就在經歷這兩項大事,他剛剛完成了「戰爭」選項,一回合秒殺了克萊蒙?米奇林。對方留下偌大的家產沒有遺囑,橫死街(妓)頭(院)。另一方面祭祀就要複雜的多,現在聖光禮拜堂保着他,確切的來講也是在輿論上保着愛麗斯菲爾的家族。這個就好理解多了,第一暴風娘的捐款大部分來自於法蘭西斯家族,可見平時多做善事還是有好處的。最起碼不出現平時不積德,牆倒眾人推的場面。第二暴風娘和愛麗斯菲爾平時的關係就很好,出了事兒自然而然的有偏袒(號稱沒有)。再者說來,嵐盾的大牧首據說是十分欣賞賽博坦的「藝術細胞。」三天前飛鴿傳書送來的《讚美聲光》更是讓老頭high的不行,就好像在舞廳里磕了藥似的爽歪歪,差點情不自禁的高潮了似的。尤其是賽博坦不僅僅是個野蠻人,還是個會撓「痒痒肉」的野蠻人。讚美聲光的全稱為《為嵐盾輝煌救主大教堂的落成典禮,為大牧首而做的讚美聖光光榮詩篇。》
要說這個原文《哈利路亞大合唱》本來是狂信徒音樂家亨德爾這一輩子最出名的一首曲子,取自《彌撒亞》清唱劇。都是狂信徒的作品當然虔誠而絕對合格——
&城的大牧首(沒什麼音樂細胞)老人家今年七十六歲,不過看上去在挺幾年是沒什麼問題的。據說老人家看着賽博坦送來的曲譜半天(他看不懂),隨即轉交給了他的御用大型唱詩班。結果指揮識貨看了半天(這回是真的看了半天)。經過了短暫的排練(沒什麼太大難度),大牧首吃了晚飯去看演出的時候……幹了。
對神崇敬的讚美與呼喚,這首合唱曲由男聲與女聲共同擔綱演出,聲部之間的交錯與應和顯得格外和諧,並且有一股連綿不絕、呼應不斷的延續感。構雖簡單和琅琅上口,卻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老人家七十六歲了,看上去還能折騰幾年?在演出途中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好歹人家也是狂信徒不是?據說老頭哭着聽完了這首《讚美聖光》的大合唱,最後還昏迷了過去。醒過來了就四處跟人喃喃自語「我看到了天國,我看到了聖光!」
不知道是老人家出現了幻覺,還是這麼老了也不忘記往自己的症痣和宗教籌碼上放點東西。他老人家都說好,那麼下面還有誰敢說個不字?再說這首樂曲的確充滿着神聖的氣息。大牧首很高興,當即恩典了一下賽博坦——
&牧首閣下——據說作曲的這是個野蠻人……」一旁有個近侍不得不提醒一句。
&說八道!沒聽說野蠻人能寫出這種曲子!——我聽說布爾凱索人可是三千年前的文明種族。你給我找個吃生肉的野蠻人來,看他能不能做一首?」大牧首心情良好,於是下意識的幫賽博坦在官方上洗白了身份,也幫布爾凱索人在文明世界裏洗白了身份。
&其實他前一陣子剛剛和一起殺人案有關……」
&可能,剛殺完人的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偉大的樂曲?——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有的時候洗白就是這麼簡單。
世俗中的宗教勢力,而且還是龐大的宗教勢力發了話。暴風娘拿了雞毛當令箭當然也是借驢下坡,完全保護起了法蘭西斯家族和賽博坦本人。
不過……私人方面的問題還是有的。
&大家吃飯竟然都不叫我。」
帶着英倫三島大牧首的親筆赦令和褒獎,暴風娘滿心歡喜的來到了法蘭西斯家族。時間正好是中午十一點半,法蘭西斯家開火吃飯的時間。
站在門口,她自從覺悟成為牧首之後的數年裏,她第一次有了不自覺的嫉妒。
還好只是這種略顯可愛的嫉妒。
&請坐,米麗愛——」愛麗斯菲爾的興致很高,她親自下階歡迎,拉着米麗愛的手——並且對一旁的侍女說道:「來,在我的身邊擺一副座椅和餐具。」
&謝謝——」暴風娘對在場的所有人類和魔物點點頭,道:「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是有關我們大家共同頭疼的人——賽博坦的。」
自己不知道為何,有點小針對。
&這個評價很中肯,我接受了。」對於暴風娘這種狂信娘,賽博坦是真心不敢有什麼逾越——上次逾越就被狠狠的PK了一下。不就是調戲一下對方麼,差點未婚妻(1號布爾凱索選手迪妮莎)就砍死自己。
&麼,大牧首閣下認為你這樣的人應該是個聖徒,同樣我把你描述成了皈依的信徒了。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暴風娘坐在了愛麗斯菲爾的身邊,對着側面的賽博坦說道。
「……我信薩滿的……你這有點不講理啊。」
&要得到大牧首的青睞就麻煩你轉信!」暴風娘也不客氣:「另外,大牧首說像你這樣的信徒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就算殺了也有道理。能做出這樣聖歌的人,怎麼回事個暴力的野蠻人呢?」
「——哈哈,事實證明他就是。」潘達拉貢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面色潮紅的可愛,露出大大的笑臉似乎興致很高:「不過沒關係,以後我就是治安隊長了!有什麼事,我就打他!」
「……我覺得我死了也不會被你毆打。」賽博坦也是抿了一口酒,低聲哼道:「我媽對我做的事情,決不能傳代。」
&麼另外一方面。」暴風娘繼續說道:「大牧首對你頗為褒獎,賞賜了你一些財物,以及十五個特蘭塔的作曲費用。」
&十五個特蘭塔?」
&算多的了。」暴風娘不再理睬賽博坦,而是轉而對愛麗斯菲爾說道:「同樣,大牧首對於您的獻金也十分感動。他私人認為如果卡那封城出現****的話那是不善的,希望愛麗斯菲爾太太你能夠解決****!——並按時上繳固定稅金。」
這算是天子下令,承認愛麗斯菲爾完全吞併了敵對家族勢力麼?
&謝大牧首的恩典,不過事實並非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愛麗斯菲爾看着一旁的賽博坦,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有些人真的就只是野蠻而已,雖然看上去很靈光。事情太突然,我們都沒有什麼準備……唉,當然我也十分感謝你這種為我做事。」
愛麗斯菲爾太太說到最後,本來想要訓斥賽博坦的神色卻變成了擔心和苦笑:「不過麻煩你下次不要這麼做了,我一個人的生死問題,不想再拉上別人。」
&媽……」一旁,瓦利薇兒(教名:愛莉)拉了拉愛麗斯菲爾的手,似乎有些覺得氣氛凝重:「怎麼了?」
&什麼!——來,我們家可是來了一位牧首呢,難道不應該有些好康的東西出現麼?——」愛麗斯菲爾拍了拍手,馬上一掃哀鴻示意道:「把我們家的樂隊叫來,彈奏一些輕音樂好了——」
&是啊。」這回的妒忌又開始上升了,牧首閣下嘟囔道:「你們吃飯也不叫上我一下,以為我不是你朋友了呢。」
這句妒忌就連暴風娘自己都意識到了。
&我是說……」
&米麗愛說得對,這的確是我的疏忽了呢……我就說嘛我就說嘛。」愛麗斯菲爾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老實說她現在都「害怕」自己猜對了。看了看低頭吃飯的賽博坦,自己心中憤怒值也在對方榆木表情中上漲:「那麼,每次我們一起聚餐的時候……超過三個人我就回去叫你,如何?」
&不不,我是說那個……當然我也很榮幸您能邀請我。但是我也許有的時候的確有事情,比方說做彌撒或者外出無法前來。」
&麗愛?暴風牧首。」愛麗斯菲爾眉毛一挑,努力的把自己裝作一個黑道老大或者官僚幹部。不擅長的哼了一聲裝做惡人:「你知道別的牧首大多數時間在作什麼麼?我們法蘭西斯家族的錢也不是那麼好拿的。好歹你也要多長來我們這裏走動走動,我請你來的話就是要商談下個月供金的問題。麻煩你也招子放亮一點,為了窮困的孤兒們,為了無家可歸的老人們,來我們家吃頓飯又怎麼了?——對了,最近廚師長很高興哦,她又從賽博坦那裏學會了幾道新菜。」
賽博坦愣了一下,在場所有人也都愣住了。
太太,您這個類似仗勢欺人要女牧首為了信仰獻身的口風是怎麼回事啊?
似乎太太還沒有自覺。
&好吧。」暴風娘苦笑着點頭答應了:「我儘量——那麼愛麗斯菲爾太太,您就不要把最近看的小說里,惡人的嘴臉拿出來了——實在是裝不像啊。」
&麼……我現在就裝得像一些。」這回事本色出演了。
愛麗斯菲爾對着賽博坦說道:「養兵千日,用在一時。親愛的賽博坦,你還記得你從哪裏逃出來的麼?」
&記得。」
&暗殺了我三十一次,這次我要連本帶利一起要回來。我們家族內部也有問題,你當我不知道麼?」黑化的太太也很萌啊……「不過呢,這次就如同賽博坦教給我的壞主意一樣……」
&麼叫我教的壞主意……」賽博坦嘟囔了一嘴:「您舉一反三才是真本事。」
&而言之——」太太一揮手,做大氣磅礴狀:「不能說是我法蘭西斯家族垂延他的家族勢力,事實上我也的確看不起那些東西。不過他私立刑罰,我這個治安官就要去找他的麻煩!尤其是他的私刑處罰了我家族的人,我就更不能放過他。至於他的財產……本着……嗯,本着『人道主義』我幫他『維持和平』。」
&太……」迪妮莎似乎不認識愛麗斯菲爾了似的:「我真沒想到……您竟然能想出這些……這些……」
&前不行,現在可以了——你未婚夫幫我出了不少餿主意。」愛麗斯菲爾呵呵一笑,笑容中她說道:「還有你以為我一個寡?婦是怎樣在眾人的窺測中逐步站起來的?——我討厭陰謀詭計,但是如果有人要傷害我的家人,我可不答應!」
「……」呃,賽博坦真的有些感動,不過還有些不對勁。
我好想還不是你的家人吧……這個,血緣上沒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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