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凱…這..這怎麼可能」情緒激動起來的卡卡西,尋聲望去,發現凱此時正挨着樹幹辛苦地站了起來,身體上雖然有傷,但那絕不是雷切所造成,就連那墨綠色衣服上的血跡亦已經幹了。那麼,剛剛倒臥於血泊之中的凱又是怎麼一回事?
「凱的聲音,還真可以破解幻象」手握骨鞭的君麻呂回頭看了凱一眼,然後帶點釋然地說道,隨即手輕輕一抖,本來纏繞住卡卡西膝蓋的部分骨鞭馬上鬆脫下來,雖然如此,但是膝蓋已經受了重創的卡卡西,實力已經大打折購。
「幻術?..這不可能,能讓擁有寫輪眼的我中幻術的,只有另一雙寫輪眼」卡卡西實在不可置信,心情就好像一直推崇着的東西給無情地摧毀一樣,剎那間,深深的無力感衝擊着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迷樣敵人….」
「卡卡西..你..撐着,我來救你」胸腹已經斷了好幾條骨的凱,掙扎着站了起來,雖然表情不變,但是那股強烈的疼痛感依然讓他冷汗直流,只是出於對同伴的保護之心,就算無力一戰,他亦要奮發向前。
魔幻般的紫眸和凱的眼睛對視着。此時,凱才留意到,君麻呂那碧綠色的眼睛不知何時居然轉換成現在的墨紫色。心驚之餘亦已經就剛才發生的異象想出了些端倪。
「卡卡西,他的眼睛,和你的寫輪眼一樣會施放幻術」凱無力一笑,對寫輪眼作個詳細對陣研究的他,足有資格說出這麼一句話。就剛才,他明明是看到卡卡西的雷切打在君麻呂身上的,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但誰知道,在這之後,卡卡西就好像發傻了一樣,不斷自個兒閃躲着,有幾下『反擊』還打在了他自己身上。
直到不斷移動的他跑到君麻呂的面前之後,君麻呂才進行骨鞭的攻擊。這所有奇怪的現象,唯一可以解釋和說明的,就是卡卡西中了幻術。至於什麼時候中,又怎麼樣中,這就是凱疑惑和不解的地方。
奈何,現在再想這些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面對一個體術強橫,防禦恐怖,而且還掌握高級瞳術的敵人,凱的青春熱血亦只能逐漸歸於沉熄,也許,今天就是自己的末日吧?凱的腦海迴響出和卡卡西一樣的感嘆。
「是幻術..真的是中了幻術」得到好友的證實,卡卡西此時也只能相信自己在擁有寫輪眼的情況下亦不知覺地中幻術了。「溯夜…不單擁有控制骨頭的能力,而且還居然同時擁有類似寫輪眼的附帶瞳術,實在太可怕了,可怕的血繼限界」。
其實,是卡卡西猜想錯誤了。
君麻呂的紫色眼眸,根本不是溯夜附帶的戰鬥產品。那雙眼睛,是屬於潛藏於君麻呂體內的異獸――逆流。
原來,在剛才的戰鬥裏面,君麻呂的激烈戰鬥情緒和yu望刺激了一直處於沉睡狀態的逆流。擁有許多未知能力的它,透過君麻呂身體探視外界情況也不是什麼難事。發現到卡卡西是個擁有高強幻術功底的人之後,它就曉有興趣地留意着兩人的戰鬥。
也許是出於對君麻呂的保護,又或者是出於對自身瞳術的驕傲,逆流在與君麻呂意識交流的時候透露,它願意借出它的眼睛來協助君麻呂戰鬥。而對於沒有什麼幻術抵抗能力的君麻呂來說,逆流的這一提議簡直是雪中送炭。
於是,碧綠色的眼眸剎那間激喚出一層墨黑的紫幕,同時,整個世界,亦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眼前的十多個卡卡西已經不再讓他迷惑,周圍環境的停止,亦不再讓他猜疑。
「你..所有東西都看到了」?卡卡西釋然地笑了笑,沒有任何憤恨和不舍,作為忍者的他,早已經有死亡的準備。而且敗給這樣級數的對手,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只是在死之前,他很想知道自己是怎麼敗的。
「嗯,看到了,十四個分身,只有三個是真正的影分身,其他的都是幻影分身,攻擊的時候,他們是負責填補你的防守空隙,而那三記雷切也是真的,其中以你那道最為強烈」君麻呂拿着骨鞭,紫色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卡卡西。
「我的雷切…沒有攻破你的防禦吧」?曉是卡卡西這樣級數的忍者,就算面對如何強橫的對手,也不希望自己的攻擊招數被對方輕視。
「不,雖然你的查克拉分散了,但是同一時間吃三記雷切,我也會受傷的,你看…」君麻呂說着,手指了指剛才場中的物事,就是那些最早插在地上的骨矛,而現在,六道骨矛只剩下三道了。
「那些..不是你用來測試自己是否中了幻術的工具」?卡卡西看了看依然豎立着三道骨矛,再看了看散落在地面上的骨頭斷片,頓時反應過來,原來自己的三記雷切,是分別打在了三道骨矛上。
「本來是這樣的,但是它們也是我的後着,你有影分身,而我也有白骨分身,白骨分身上的查克拉會混淆你,再加上我這雙..嗯,這雙幻龍目,誘導你的招數打偏,就不是難事」君麻呂說到眼睛的時候,逆流那鄭重的聲音就在他腦海裏面響起,原來逆流的眼睛是稱作:幻龍目。
「最後一個問題,雷切攻擊之後,影分身還沒有消失,為什麼你能夠一下子就判斷出我就是本尊」最後一個,亦是卡卡西怎麼也想不透的問題,當時可是一大群自己在移動的,就算君麻呂的眼睛有寫輪眼一樣的功能,也不可能一眼就把潛藏在最後的自己找出來。
「聲音」
「聲音…」?
「幻影分身我能夠分辨出,雖然影分身和你本身一樣是實體,但是有一點是根本上不同的,就是身體結構,它們無論如何真實,也只是一團查克拉,而你當時亦因為急躁,移動時造成的骨構摩擦聲比任何時候都要大,所以我很容易就分辨出誰是本尊」君麻呂說到這裏,不由自嘲地輕輕一笑。是的,恐怕這個世界上,用這麼變態的方法來找本尊的亦只有他了。
是的,終日與骨頭為伴的君麻呂,對於骨頭摩擦和撞擊的聲音可以說是了如指掌,而對於如此熟悉的聲音,要從一堆雜亂的聲音里分辨出來其實不是什麼難事,特別是對於靈識敏感的忍者來說。
舉個例子,就算在嘈雜的街道上,你聽到的只有一團團轟隆隆的聲音。但只要有人大聲喊你的名字,你絕對會留意到的,那是因為你名字的叫法,是從小就伴隨着你,那聲音,對你來說已經是一個條件反射。
同樣道理,不同情況。骨頭摩擦聲音對於君麻呂來說亦已經成為了一個條件反射,所以他才能夠輕易地把移動中的卡卡西本尊找了出來。
「呵呵..敗得十分徹底」卡卡西再次釋然地笑了笑,這次算是沒有什麼遺憾了,「不得不承認,大蛇丸真的很厲害,無論是實力,還是教導能力」。
「動手吧,君麻呂」卡卡西說着,輕輕地閉上了眼睛,並且把拉高的忍者護額放了下來。而凱,亦沒有作無謂的反擊了,因為胸腹部已經完全麻木了。
君麻呂舉起了手中的骨鞭,眼神裏帶點掙扎的情緒,幾經輾轉之後,他還是放下了手。
「自己見機,要是死在雜魚手上就不值得了」輕輕地笑了笑,對於自己不能下手殺死卡卡西和凱,君麻呂並沒有任何的自責和不滿,因為這樣做不正是順着自己的感覺來走嗎?做了讓自己覺得順心的事情,不值得高興嗎?
說完,也沒有理會卡卡西和凱的反應,幾個閃跳,身影已經消失在卡卡西和凱的視線里。剩下兩人,疑惑之後,只是會意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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