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血，三世情劫 075暴風雨前的平靜

    天血，三世情劫

    蘇莫子攜着粽子遂拓天一同回了無情之巔。

    剛復踏離雲朵，便情不自禁的和粽子一同呼了起來，即便是回了無傷無地門，她們也亦當無情之巔為最為溫暖的港灣了。

    蘇莫子看着自己那碩果纍纍的小菜地，欣喜的飛奔了過去，摘一根黃瓜，徑直遞給粽子，粽子早饞這口饞了好幾日了，忘情的嘎吱了起來。

    蘇莫子起身道：「多謝師父幫小子照料小子的小菜地。」

    拓天面色些許凝重。

    蘇莫子心中打着小鼓，瞬時覺得心裏浮浮的，但是又不知道那漏洞出在哪裏了。

    拓天甩袖徑直進了殿室之中，雖他未有言語，蘇莫子乖乖的隨着拓天身後。

    而粽子還在沒心沒肺的嘎吱嘎吱個不停，絲毫都沒有感覺到身邊的兩個大活人已然消失了。

    &心中可有事情瞞着我？」

    蘇莫子戰戰兢兢的也絲毫不自來熟了，只罷是定定的站着。

    &中可有事情瞞着我？」蘇莫子在心中也復重複着拓天的話盤問着自己，想想，只罷有唐莫意的事情，她心中雖生疑，但是也不能確定莫意姐姐有沒有練什麼邪門歪術呀……

    &子，心中無事。」蘇莫子極力佯裝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樣。殊不知她那刻意的扭捏身體已然是出來了她。

    &師問你，對『六屆輪迴』之事可有何見解？」

    蘇莫子聽聞拓天這話，便知自己全部暴露了，天啊，她要怎麼來圓這個慌呢，想着在殿室外無憂無慮嘎吱個不停的粽子，自己卻在這裏替它承受如此的煎熬。唉……騙了師父，師父會不會很傷心呢……

    &父……小子……我……覺得吧……這個『六界輪迴』呢……」蘇莫子腦子簡直要爆炸了，「哎呀……好了，師父，你是怎麼知道我騙了您的了……」蘇莫子未先承認錯誤，反倒質問起了拓天來了。

    &你往日的性子，都罷是發現一隻奇異的小蟲都會問個不停，大殿上之說『六屆輪迴』反而小子你一言不發，一絲一毫過問為師的意思都沒有。」拓天淡淡的開口說道。

    蘇莫子心頭一緊，不由反思起了自己的計劃紕漏，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呀，本以為不提及此事，自然不會有絲毫疏漏，萬萬沒想到……自己給自己挖的坑，含淚也要跳進去呀……

    &嘿……真是知小子者莫若師父您呀……」蘇莫子說完，便不復再往下開口講下去。而拓天此次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只罷一副說給為師聽聽的神色，蘇莫子的面龐已經痛苦的要扭曲起來了，看來這是怎麼也無法搪塞過去了。試探的開口提了個小要求道：「師父，小子一一都講給您聽，但是……小子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有何要求？」

    &父聽完可不可以不處罰任何人……」

    &麼說，你是已經承認犯錯了……」

    天啊，蘇莫子心嘆，師父這個「老狐狸」，自己還沒把罪行說出來呢，就這麼順條順理的已然被扣上了「犯罪」的帽子……

    &粽子……無意闖進了門中的結界，看了天書……」蘇莫子見拓天臉上還沒有露出怒氣之畔，馬上接着竭力解釋，道：「師父，您別怪粽子，粽子實屬是不受那結界所控制的，粽子只是誤闖，誤闖……至於那天書，它也只是好奇罷了，師父您知道的，粽子一向膽小害怕的不行，所以它看的時候害怕極了，只罷回來同我講了這『六屆輪迴』……」蘇莫子說到這裏，突然猛然驚醒。粽子不止同她講了「六屆輪迴」……還有那「天血」……還有師父的「無情劫」……天啊！為何讓她知道這麼多事情呀！難道要她在這裏，跟她萬般敬仰的師父，生動形象的探討她師父的情感生活嘛……經過一番驚天動地般的心裏鬥爭，蘇莫子打理好言語，打算極為婉轉的開口言之。好了，不管了，都說出來吧……「師父……小子還沒說完……小子還知道「天血」，也復知道了師父您所經歷的「無情劫」，哎呀，師父，您也不復用在小子面前害羞的，年輕人嘛，哈哈，誰還沒有點光輝歷史嘛，年輕總是衝動的，小子懂，小子懂……」天啊！這就是自己婉轉的表達方式嗎？？？媽呀！自己這是都說了些什麼呀！！！

    蘇莫子，仿若此時，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她穿着破麻爛衫，發梢生着叢叢枯草，風一吹過，頭頂之上的風景似沙漠一般令人嘆然，而粽子已然成了身披泥濘的傻鳥，言語間結結巴巴的已經無法說話。蘇莫子手持一個破碗，日沿街乞討，受盡人的白眼厭惡，換來的還是年復一年飢腸轆轆的肚子，夜寐於破廟中，忍受着小鬼們的惡意騷擾，一臉的喪白晦暗……

    蘇莫子突復的腦子生疼，忙得拜託那煩亂的思想，穿越回來。

    盯視着師父，拓天的面龐毅然的冷靜，蘇莫子更是肝顫兒，這就是常言道，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嗎……

    拓天心中頓生萬千滋味，有些費勁心思想要守護的東西，總會在不經意間流失掉。

    &父，您說句話呀，別這樣……小子知道錯了……小子真的知道錯了……」蘇莫子說着已然是快要哭出來了。

    &子，這些為師本不想過早讓你知曉……」

    過了半晌，蘇莫子等來了拓天淡淡的這樣一句言語。收回淚滴，嚇死她了，以為師父一定是生死她的氣了，再也不理自己了呢……

    &父為何本不想讓小子知道這些，小子是您的親傳弟子，現六界面臨輪迴之難，已然那鬼君帶玄勢必復要尋那出世的天血，小子更自應有責任輔助師父承擔這一切。」

    看着蘇莫子嘴中每一次道出這「天血」之詞，那些記憶中的破碎就反覆的出現在他的腦中，惹得他心復而疾疾跳動，已然失了清平之意。

    而腦海中只罷想着那句話……

    &切皆有定數」

    為何！為何！為何！

    他不信難不成用盡一生的術法也破不了這定數！

    蘇莫子突復都可以感受到來自拓天周身散發的拂面之氣，看來自己實屬是激怒了師父了，從未見過師父這般的氣息急促。

    剛復想要開口。

    &知道私闖門中結界應當怎麼處置，去和粽子一同領罰吧……」

    依照門中規條所載，私闖門中結界應復受三日禁食之罰，但一般另給的刑罰通常都復是能身記一生的那種……

    但粽子斷然沒有絲毫惡意之心，也未給門中造成絲毫損失。看樣子師父，確實是只打算按照門中規條處罰她們兩個了，這三日不讓吃食也是難熬呀……粽子已然在殿室外飽餐了一大頓了，它發福的那麼厲害，只要窩在一處不動，脂肪足夠粽子消耗個幾天呢。可自己自打在倉峒山莊就未曾怎麼好好吃東西，本想的美美的回來無情之巔之上，摘在新鮮的蔬菜同師父美美的吃上幾頓，這下倒好，想什麼沒什麼……

    &師父。小子知道了……」

    蘇莫子悻悻的踏出門外，正巧碰上前來的三門主城境。

    言語間加速道：「弟子拜見三門主，弟子退下了……」語畢便一溜煙跑走了。

    一回到自己的殿室中，蘇莫子便衝到那玉床上，粽子看到蘇莫子飛躍空中的身影，那制止的言語還未來得及從嗓子中轉換成言語發出聲音，蘇莫子便重重的砸在那玉床之上了，痛得直直的嘰哩哇啦的直蜷縮着咆哮，惱得一圈向下落去，又復更高了一個分貝的嘰哩哇啦了起來。

    粽子光是看着，都疼啊……

    怯怯的道：「莫子，你那是玉床……」

    蘇莫子騰的起身，強忍着身上慢慢的痛感，仰着頸子，平淡的道：「我知道。」

    然而，粽子就在這時，極為不合時宜的嘣出了一個大大的飽嗝——>

    粽子看着蘇莫子變化莫測的臉色，便知是有大事發生呀……本體內還復有想要迸發而出的「嗝」，只能強忍着生理反應，痛苦的咽了下去。

    想必粽子是鳥界活的最卑微的鳥了……

    有時活着比死更難……

    &飽了？」蘇莫子挑眉問道。

    粽子只先敷衍着「嘿嘿」了兩聲，腦中飛速旋轉着，蘇莫子這個不正常的樣子，自己到底是說「吃飽了呢」，還是「沒有吃飽呢」。想必是腦部神經太久不運轉了，粽子點點頭復而又搖搖頭。

    蘇莫子的神情更復複雜至深。

    粽子仿佛看到了什麼……蘇莫子瞬時變為了臉上生着奇長的疤痕，衣衫敞懷，嘴中歪叼一根狗尾巴草，肩上扛着一把碩大的大砍刀，身後隨着一群蘇莫子，氣勢洶洶的向自己殺了過來……

    粽子緊閉着雙眸，求饒道：「大哥饒命，饒命……小弟知錯了……」

    蘇莫子詫異粽子是吃啥了，什麼「大哥」，什麼「小弟」，什麼「饒命」……倒是「知錯」說對了。

    遂而說道：「說說吧，你知什麼錯了！」

    &大哥的話，小弟再也不敢再大哥的地盤上造次了，這塊地盤以後交給大哥你罩，小弟以後就跟着大哥你幹了……」

    蘇莫子給了粽子一個腦瓜崩，強制粽子睜開了眼睛。

    粽子一副迷茫樣子，舒了一口氣，幸好，莫子還是那個莫子，不是什麼刀疤女……

    &子，你去門主殿室你們說什麼了，這么半天……我都快吃死過去了……」

    蘇莫子剛剛滅下去些許的火，瞬時又冒了上來，天啊，她陣陣緊縮的肚皮呀，都已經支撐不住她這個站立的姿勢了。順而，盤腿坐了下來，開口道：「我們的秘密被師父發現了……」

    粽子一下子驚的本是想要飛起來，怎奈地盤着實太穩當了，只罷撲騰了兩下翅膀，悻悻的就不復在有任何動作了。

    &子……你可一定要保全我啊，我不是噁心之人，故意窺探門中秘密的……我……我……」粽子一時間語無倫次。

    蘇莫子刻意誇大了起來，道：「要不是我費盡口舌求師父原諒你，你還會在這裏好生的窩着吧，你早被師父剝去了你靈鳥之身，轉而成人身，受盡世間磨難去了！」

    粽子一時間感激涕零的，蘇莫子心中偷笑着，哈哈，自己要的就是效果。

    言語間哽咽着道：「莫子你真是對我太好了！嗚嗚嗚……要不是有你我一定死定了……」粽子霹靂巴拉的說了一大堆煽情的話，轉而突復冷靜的道：「誒……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一點懲罰都沒有？」

    蘇莫子心中，一萬個呵呵……粽子還真是熟悉套路呀……

    &不過這個懲罰已經對你來說沒有絲毫作用了……」

    粽子言語間極為做作的道：「什麼？門主是不是已經放棄我了？連處罰的權利都不肯用在我身上了……」說着又復痛哭了起來，：「我的人生已經沒有希望了……我在無傷無地以後可還怎麼混下去了……我成為靈鳥界的笑柄了……」

    蘇莫子無視粽子，徑直開口打斷，極為平淡的略帶一絲鄙夷的口吻道：「難道你都不想問問是什麼懲罰嗎？」

    &麼懲罰？」粽子突復語言也復極為平靜，瞬時就從剛剛的痛苦中脫離出來。

    &父罰我們三日不許吃食……」

    粽子聽聞蘇莫子這話，一下子心情都好了起來，長舒一口氣。隨而它便知，自己的噩夢要來了，天啊，莫子知道自己吃的飽飽的，自己的脂肪含量也充足，三日來說自己來說根本不在話下，簡直就像大象踩死一隻小螞蟻一般簡單。而對於莫子來說，忍飢挨餓三日，而身邊的它這個罪魁禍首可謂是絲毫不受影響，粽子腦海中又復浮現了萬種蘇莫子這三日對自己的各種「蹂躪之法」。

    粽子瞬時端正了神態，無比誠服的道：「莫子，你這大恩大德，粽子我一定沒齒難忘。只要熬過這三日，便是晴天……」

    &兄是否正在心中問責於我？」城境倒復有自知自明，一來便徑直開口道。

    &覺我應問責你何事？」拓天輕言淡語的回之。

    城境爽朗笑笑，順着拓天的言語間說了下去，道：「師兄當然會怪我布之『六屆輪迴』之事……當然，我知這並不是重中之重，『天血出世』才是關鍵之所在。」城境故意如此言之，等着看拓天的反應。

    拓天飲了口清茶，蔚藍色的眸子望過去城境的眼眸中，他這個師弟自來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做事從不給自己留絲毫迴旋餘地的性子。

    開口道：「今ri你不言之，我也復自然會借這個契機說出來，只是『天血出世』之事，我未有打算。」拓天清淡的，開誠說道。

    城境面龐上的笑意霎時停滯，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只以為師兄已然迷失了心智，蒙住了明心之鑑。可師兄的作為仍是一派的誠之切切，眼前的師兄還是如此的落落光明，君子之儀。他怕了，他真的是怕了……

    &兄，本是要作何打算？」城境復而轉面常態言之。

    &都已瞭然有了新的路徑，我打算了千千萬萬已然無用。」

    城境聽罷，更復心中甚為澀澀。

    &兄……可是怪我了？」

    拓天聽聞城境這話，心中不由甚為感懷。

    城境是他同離石之最小的師弟，他們曾復甚覺能一起在山野間吃幾個烤饢，偷飲上仙師的清酒，便是人生最為美好的一大樂事。

    今日，聽復這句「可會怪他？」，「可會問責與否？」。

    這一切修為，都是他們現在想要的嗎？少時的初心與純真又復都彌留在了周而復始的年華之中了嗎……

    拓天竟一時語塞，好大一會，道出：「我知你的深意，你做何事我都不會怪你。」

    &兄當真？」

    拓天笑笑，「你可是得到應允了，心中生了什麼鬼主意？」

    &擔心師兄會心中惱我，復而又從不講出，只顧自己生氣。遂而不會有一絲鬼主意的萌芽生出。」城境極為誠懇認真的道出。

    拓天布而一杯清茶，遞過。

    ……

    &叔，你怎麼來了？」

    唐天寵溺的望着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唐莫意，故意開口道：「你是不想見到二叔了？」

    唐莫意面龐漾出極為幸福的笑意。

    唐天復而繼續說道：「上次月夕節便沒有趕回山莊，恰巧這次借之倉峒山莊的不幸，聚以眾派，就算你二叔我存有私心來看看你，也不會讓你在其他門中弟子中招雜口舌。「

    唐莫意此時完全忘卻了在鬼殿堂中，娘親同她言之的那些話，全然的敞開心扉享受這親情，她實屬在無傷無地處之的太過冷血了，想想每天自己的言語的也許不過十字有餘……

    &叔，爺爺身體怎麼樣？門中可都復無異？」唐莫意問起唐振雷，心中不免徑直生了些許尖澀之感。

    &中無礙……你爺爺的身體還是老樣子，只不過你這一走，他復而一人倍感孤零，人老了，像個孩子一樣，總是需要人陪。倒是你，月夕節你回家，爹還同我說，你面色好的很，說是臉頰都生肉了，二叔看你可是比離家初又復消瘦了？」

    自己每日都復得來獨處之時，修煉追命劍譜，身中已是聚集了不少陰氣，對飯食都復沒有一絲胃口，有時聞之那味道，都復強忍着吐意強壓下去，自然身子是越發的消瘦了。看來，二叔和爺爺也未曾發現門中的追命劍譜丟失一事，不知帶玄是怎麼做到的這般瞞天過海。

    唐莫意避而言之，眸子不經意間微閃了殷紅色的光茫，道：「是不是爺爺有些失望，我未能做上門主的親傳弟子，不能救唐門於衰落之中了……」

    &意，你為何要這般想？」

    唐莫意心中不覺冷笑一聲，「爺爺，在拜師大典前曾同我提及，我自是能知透爺爺其中的意思。」

    唐天聽聞不覺蹙了蹙眉，絲毫不想讓自己這個從小便復多災多難的寶貝侄女受之一絲不愉快的影響。

    &意，你知道你爺爺要強了一輩子，他所受之的打擊也實屬甚多，遂你……」

    &叔也覺得是莫意不爭氣嗎？難道你們送我來無傷無地全然是為了借我之力匡扶唐門嗎？還是當初肯讓娘親生我下來，全然是為了留存最後一絲奢望？」

    唐天聽之唐莫意此言，甚為驚異。心痛萬分，讓莫意獨自一人承受這些，他委實自責甚多，一向嬌寵若之的莫意是不是真正的喜歡這裏，適應這裏，他們全然沒有過問過她的心意。想想是不是只罷以着對她好的由頭，其實全然皆是做出的都復是捆綁莫意的事情……

    唐莫意不知自己這個故意為之的失口之言，會復讓唐天思緒萬分，連生愧意。

    &意……二叔和你爺爺終不能庇佑呵護你一輩子，接下來的路需要自己走，在你自己之前，我們做的只能是想盡一切辦法讓你安然的活在這世上，便是我們的欣慰。你自然不要在意你爺爺的一些想法，他斷然最看重的還是對你的愛。」唐天言之確確道。

    唐莫意的心思繁複極了，她不知道自己應該信誰，也復不明這這皆然之事了。自己是不是應當將鬼君帶玄之事全部告訴唐天，那是她的二叔，最愛最寵她的二叔，她的二叔是這世上絕不會欺騙她半點的人……

    剛復準備開口道……

    那痛苦的哀鳴聲從耳畔中浮起，那是自己娘親的呼喚聲，好痛苦，那聲音染寒了她全部的心骨……

    &是覺得你娘親在這輪迴門中每日過的都是怡然自得的日子嗎？」

    是鬼君帶玄的聲音……

    唐莫意神傷的閉緊了雙眸，將心中不易要迸發出的言語，復而全部壓了回去，眸中再次不經意的閃現出了那殷紅色的光芒……

    &叔，莫意都知道的，只不過是跟二叔你發發牢騷罷了……」

    唐天面龐重現暖暖笑意，輕手撫着唐莫意的秀髮。

    &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