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只見那暢懷男一臉不耐地照着前方一個骨瘦如柴的倖存者身上抬手就是一拳,而隨着一聲慘叫,那名倖存者便是一聲慘叫癱軟在地,僅僅地瞪了蹬腿便瞬間沒了氣息;
「你是聾子嗎?」
嘭,又是一拳,又是一聲慘叫;
「看什麼看?沒見過老子啊?」
噗,又是一腳,又是一聲慘叫,又是一個倖存者倒地不起……
如今的倖存者體質是何等之弱,在他們面前,一個稍微健康點的人就和覺醒者在普通人面前一個樣子;一拳、一腳、甚至是用力的推搡一下,就能要了一個倖存者的命;
於是,在那三人拳打腳踢所過之處、一個接一個倖存者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幾下便沒了動靜,嚇得周圍的倖存者尖叫着四處躲避、很快便給三人讓出了一條路;
然而,那暢懷男似乎還嫌走得不夠快,竟然眼睛一瞪、衣服一撩,伸手從腰帶上抽出一個鋼製的雙節棍,緊接着連罵也懶得罵、乾脆直接掄起了雙節棍對着面前的人群兇狠的掃去;而見得領頭的這麼做,身後的兩名打手也隨之從腰帶里抽出兩根鋼筋棍沖了過去;
「啊——!!」
伴隨着一聲又一聲的慘叫、偌大的人群頓時哭爹喊娘、哀嚎四起,隨着那三根棍子的掄上掄下、一片接一片鮮血飛濺開來、一個又一個倖存者慘叫着倒在地上,僅僅幾秒鐘,三人的身後便留下了幾十具屍體!
「住手!」
見得這一幕,鄭遠清登時雙目一凜、而後踏前一步一聲低喝;
「哎!好嘞!」
「咱兄弟發話了!哥幾個住手!」
聽得這一聲低喝,暢懷男先是滿目殺機、可看見對方是鄭遠清時,頓時換上了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臉、而後收回了雙節棍衝着身後一聲喊,接着轉過頭、雙手掐腰、歪着腦袋順着人群分開的道路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接着看着鄭遠清笑道:
「喲!這位兄弟應該是剛到承山港吧?」
「看你也是覺醒者,那麼就加入咱們鐵狼幫就是,美女美酒香車豪宅,月薪隨你定,大塊肉大碗酒要什麼有什麼;」
「當然,強扭的瓜不甜,咱也不強求;不過我可告訴你,咱鐵狼幫可是承山港附近方圓百里地最大的幫派,在這二畝三分地上,咱就是祖宗,所以……」
聒噪!
還未待暢懷男把話說完、鄭遠清便雙眼一眯、接着看都沒看他一眼、右手輕輕一揮——
呼——!
沉重的迷彩服帶起一陣凜冽的破空聲,粗糙的手掌瞬間划過粘稠的空氣,猶如鋒利的尖刀般、順着暢懷男的脖頸、胸膛、下腰直直切過……
而這一切,在圍觀者的眼中,卻僅僅看見鄭遠清手臂一揮、黑影一閃——
嚓!
一聲悶響、血肉橫飛!
「……所以我勸你還是識相……點兒好……」暢懷男的話頭依舊在繼續,卻緊接着看見四周的景物一瞬間天旋地轉,緊接着他便看見了周圍人恐懼的目光和半截鮮血激射、依舊站在原地的身軀……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迴蕩在陰霾的天空,那隻剩半截的暢懷男在眼中閃過最後一絲驚恐的悔意後、便再無了聲息;
「你們兩個,自己打斷一條腿,今兒饒過你們;」
在無數驚恐至極的目光中,鄭遠清踏前一步、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那兩名渾身顫抖的打手淡淡地說道;
「大哥大哥……哦不爺爺饒命啊!」
「饒命啊!祖宗饒命啊!俺倆只是跟着……」
看着鄭遠清逼視而來,兩人登時嚇得臉色慘白如紙、緊接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拼命磕頭,然而……
呼!
又是一聲破空聲,鄭遠清的左腿閃電般地化為一條鞭影;
嘭!
一聲悶響,血肉橫飛,一個打手瞬間被生生踢成兩截,上面一截更是在眾人慘白的目光中猶如一袋垃圾般帶着四濺的鮮血和慘叫遠遠飛掉……
「你,繼續;」
鄭遠清一邊掏出一張面巾紙,淡定地擦着軍靴上的血跡,一邊看都不看剩下那人一眼淡淡地說道;
「大……」看着面前的人,剩下那人瞪着慘白的雙眼本欲求饒、可又看了眼身邊的三截屍體,接着絕望地閉上了眼、而後自己伸出了右腿、顫抖地舉起了手中的鋼筋棍……
「誰在這兒找茬!」
「敢動我鐵狼幫的人,老子不管你是誰,你今天就給老子在這兒吧!」
然而就在此時,一聲怒吼遠遠傳來,緊接着便是一片發動機的轟鳴聲,隨即只見三輛滿載持刀壯漢的皮卡在混亂的人群中一路橫衝直撞、在碾壓出數條觸目驚心的車轍後、帶着一片慘叫聲直衝而來!
鐵狼幫!
看着那似曾相識的滿車持刀壯漢、鄭遠清頓時雙眼一眯,一道森寒的殺機瞬間閃過漆黑的雙眸;
「撞死他!給老子撞死他!」
看着眼前的身影越來越近,第一輛皮卡非但沒有減速、反而猛然提速,在一陣刺耳的吼叫聲中開足馬力、照着鄭遠清直撞而來!
很顯然,鄭遠清只有一個背包的打扮、讓這些人以為他不過是一級覺醒者,按照常理,三輛車、幾十號人,足以活活弄死他!
然而……
哼哼!
見得飛馳而來的皮卡,鄭遠清嘴角微微一勾、而後猛然壓低身軀,雙腿驟然發力——
咔!
兩聲悶響,沉重的軍靴瞬間踩入堅硬的凍土直沒腳踝!
刺啦、刺啦!
數聲尖響、鄭遠清身上的迷彩服瞬間撕裂出幾十道口子、露出了裏面硬如鐵石的肌肉;
隆——!
就在此時,皮卡發動機強勁的轟鳴聲也疾速逼來,圍觀眾人甚至能看見駕駛員那獰笑的臉龐和改裝過的車頭堅硬的金屬光亮;
而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皮卡直撞而來的一剎那,鄭遠清隨之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緊接着一雙青筋暴起的大手向着那疾速撞來的車頭猛然伸出——
「滾!!」
一聲怒吼,猶如驚雷;
在周圍倖存者肝膽俱裂的目光中,只見那雙佈滿老繭和青筋的大手、就在皮卡撞來的一瞬間、閃電般地伸到保險槓之下,而後鄭遠清雙腿再度發力、腰部猛然一擰、借着那巨大的撞擊力向着右邊猛力一掀——
「啊——!」
「救命啊!」
「抓緊!抓緊!」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無數雙目光眼睜睜地看着那輛飛馳而來的皮卡、在剛剛接觸到鄭遠清一瞬間、頓時人仰馬翻、車輪騰空、整個車身竟然被活生生的——
直接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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