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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勾住她纖細的腰,他的另一隻很自然地覆上了她的背。
兩人以往躺一起時最常見的睡姿,他習慣成自然,她沒掙扎的意思,一時之間,這種感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回去後就和費司諾辦離婚手續。」洛易北盯着她垂得低低的頭顱看了看,冷不防地飄來一句。
方池夏似乎愣了那麼一下,低垂的腦袋驀然抬了起來。
「洛先生是在說笑話嗎?」唇角牽扯出一抹冷笑,她諷刺,「洛易北,你憑什麼管我?」
洛易北輕抬着下顎,一字一頓,「就憑,縱使你的身份再怎麼變,我依然還是你的男人!」
他的措辭是男人,不是丈夫。
如果是丈夫,方池夏還知道怎麼反駁。
但是,他用「男人」這詞,方池夏連怎麼反擊都不知道了。
丈夫可以憑藉一張離婚協議擺脫關係,但是,這麼多年糾纏後,「男人」卻是怎麼也擺脫不了的!
方池夏被他嗆了好一會兒,乾澀回了一句,「如果是想操縱一個女人,洛先生找錯對象了,你知道我不是溫順任由操控的人。」
背轉過身,將小奶包摟入懷裏,她此後沒再說過一句話。
洛易北雙眸冷冷地盯着她的背影,眼中的寒意犀利得讓方池夏的脖子一陣陣的發滲。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額頭青筋一直在浮動,可卻又奈何不了她。
方池夏似乎很快就睡着了,和小易抱在一起,母子倆清清淺淺的呼吸,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顯得格外的清晰。
小易到了她懷裏倒乖了不少,竟然一次也沒踢過被子,更別提踢她。
三個人躺在一張兒童床上,就這麼睡了一夜,第二天最後醒的是小奶包。
方池夏在房中等他醒來,看到他睜開眼睛,一把將他抱起,專心致志地替他穿起了身上的衣服。
「昨晚睡得好嗎?」邊穿,她邊問。
「不好。」小易誠實得很。
方池夏幫他穿衣的動作頓了下,心裏暗自把洛易北罵了一遍。
「覺得熱和擠嗎?」
「寶貝也說不上。」小奶包小手臂往她脖子上一環,親昵地靠近她懷裏,任由她抱着自己去了浴室洗漱。
方池夏在房間裏幫他折騰了會兒,牽着他下樓的時候,裴承熙,西西,洛易北都在。
大廳里還有很多傭人端着托盤忙碌來忙碌去的。
小奶包跟着方池夏走在旋轉樓梯上,目光遠遠看到下面坐着的洛易北,迷迷糊糊和他打起了招呼,「北北你是不是昨晚去我房裏睡了?」
洛易北盯着他看了一眼,瞥見他似乎沒睡好的樣子,眼角一抽,心裏有點愧疚。
但他從來都是敢做就敢承認。
「嗯。」敷衍的回了他一句,洛易北隨口又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小奶包也不管在場有那麼多人,彎了彎唇角,笑眯眯地,很天真很無邪地看着他,說,「因為昨晚我聽見床震了呀!」
床震……
但凡扯上「震」,成人都會想歪的一個詞。
這是有多激烈才會把孩子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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