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舟的這一對夫婦年紀都不大,男修名喚季剛,女修名叫江婉。±頂點小說>
從他們口中,君玉得知,此地是天音城往北千餘里處的一個修真小城,名叫雲陽城。而他們身下這條寬闊的長河,就是雲陽河。
&來這裏就是雲陽城!」君玉記得,她曾經在玉簡之中讀到過。雲陽河是中州大陸最長河紅河的一條支流,盛產一種名叫錦鯉的靈魚。
&道友聽說過這裏?」季剛詫異道。
君玉笑了笑:「不止聽說過雲陽城,還聽說,這雲陽河裏的錦鯉十分美味且滋補!你們在這條河上撒網,是不是為了捉錦鯉?」
&真讓小道友說着了!」江婉利落道,「不過,錦鯉生性狡猾,不易捕捉,有時候,一天也碰不上一條。好在這河裏除了錦鯉,還有些別的出產,勉強能過日子罷了!」
這時候,季剛將船停穩,跟江婉一道,將一張大網撒進河水之中。
&望這一次能撈上來一隻錦鯉!」季剛一邊下網,一邊道。
雲陽河的河水略有些渾濁,一眼也看不到水下的情景。君玉這還是第一次見人捕魚,也悄悄放出神識查看。
但她的神識也只能深入水面下數尺,偶爾能捕捉到一些游魚和水草。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河水開始翻湧起來,仿佛滾水一般。
江婉和季剛臉上露出喜色:「成了!這一次怕是打上來一個大傢伙!」
江婉和季剛開始起網,這次或許真捉了個什麼大傢伙。那網抖動得厲害,連這漁船都跟着一搖一晃的。江婉和季剛兩個修真之人,居然也越來越吃力起來。
君玉見狀,起身幫了他們一把。
她煉過體,而且小有所成,力氣堪比築基期修士。有了君玉的輔助,大網很快離了水面,帶着水漬甩到漁船上。
君玉只見,那網中有一條一人長的大魚並一些小魚。
那大魚身披紅鱗,眼中隱隱泛着金色。看上去頗為神駿。便是離了水。也依舊活蹦亂跳得掙扎不停。
&錦鯉王魚!我去操舟,咱們快靠岸!」季剛不喜反驚。
江婉面上也有急色,她從船上抄了一隻船槳,便向着大魚拍去。
&道友。那是王魚。錦鯉最愛記仇。我們誤捉了王魚。只怕很快,它的族群就回來報復!」江婉解釋道。
看來,接下來要有一場惡戰呢!
君玉見此。也起身,從儲物手鐲之中取了一把長劍,又遞給了江婉一疊雷暴符,手中長劍激射而出,將錦鯉王魚的腦袋刺了個對穿。
&道友,這……」江婉拿着那一疊符籙,有些猶豫。
君玉見狀道:「江道友先用着吧,我可是不會水,可不想再掉進河裏一次了!」江婉一個鍊氣期初期的修士,使不出什麼法術,也就只能將就着用符籙了。
君玉身上一向不缺符籙,這夫婦二人修為又低,她也不怕他們起了什麼心思。
江婉是個爽快人,當下也不再客氣。
這時候,河面上漸漸泛起紅色的粼光。這是河裏的錦鯉魚群匯集到一起,準備圍攻漁船的前兆。
雲陽河河面寬闊,他們所在的這一處,怕是有足足三十張寬。漁船一時靠不了岸,他們只能準備迎敵。
圍上來了的錦鯉也不知有多少,君玉只見到處都是一片紅色。這些大約尺來長的魚兒卻有一口鋒利的牙齒,他們撞向漁船,啃咬漁船的船身,有些甚至離了水面,跳上漁船來攻擊人。
季剛在用法術應付魚群,江婉便負責扔符籙,君玉手裏的劍專門用來對付跳上船艙的錦鯉,偶爾也一記「排山掌」打向水面,打傷打死一大片錦鯉。
俗語說,蟻多咬死象。這錦鯉單個的攻擊力不怎麼樣,但成群結隊的時候卻委實讓人頭疼。
君玉到底不敢下水,好多攻擊手段都不能用,只好也猛撒符籙。
不一會兒,漁船船底便被咬出了幾個小洞,河水開始咕嚕咕嚕灌進船艙里來。
還是儘快靠岸的好!君玉暗道,若是掉進水裏,還不是被這麼一群牙口不錯的食人魚包了餃子。
&道友,你去撐船,我來對付這些魚,咱們儘快靠岸。」
&季剛心知,這樣安排最好。君玉又取出了一疊符籙,遞給江婉,讓她守在左船舷處,自己站到了右船舷處,撒下一把金劍符,然後結印,一記「火耀九天」打出。
錦鯉被火焰燒死了一大片。修士的真火不同於柴火,君玉的真火又別有來歷,根本不會被河水撲滅。
趁着這個功夫,漁船飛速的靠岸,三人跳到了岸上,君玉還不忘把漁網和漁網之中的王魚甩到了岸上。
&位道友,這王魚君玉感興趣的很,還請兩位將這傢伙讓給在下,我可以用丹藥等東西補償你們,不知可否?」君玉道。
季剛忙道:「道友說哪裏話,這一次全賴小道友出手,我們夫婦才能安全脫身。錦鯉理當歸你所有。」
君玉也不與他客氣,直接對着錦鯉王魚施了個冰凍術,將衣袖之中的儲物袋裏的東西轉到儲物玉鐲中,卻將王魚連冰塊一道收到了儲物袋之中。
而錦鯉魚顯然還不打算放棄,依舊有不少魚躍出水面,跳到岸上攻擊他們。
&道友,咱們現在撒網如何?」君玉出劍將岸上的錦鯉一隻只敲死>
&下網,這一次,咱們也干一把大的!」季剛明白君玉的意思,難得碰上這麼多錦鯉,此時不動。還待如何?
漁網撒向水中,再起上來時,滿滿的都是錦鯉。
三人忙着將錦鯉弄死,河中的錦鯉魚群大約也知道已經無力回天,將漁船拆成了一堆碎木頭之後,便漸漸散了去。
對季家夫婦來說,今天是個豐收之日。
&沒想到,這河裏居然有這麼多錦鯉!」季剛感嘆道。
一番退讓之後,收穫的錦鯉有一半歸了君玉。畢竟,此次捕魚消耗的大量符籙都是君玉提供的。季家夫婦看得出。這個丫頭是個身家不俗的。這樣小的年紀,卻有這樣的修為,只怕不是等閒之人。她只收一半,怕還是看在之前援手之分上。
處理完錦鯉之事。君玉便向季家夫婦告辭。她打算去雲陽城裏尋一處出租洞府的地方。先安置下來。再想法子回天音城。
臨別時,江婉特意提醒道:「小道友,在這城裏。你要格外小心阮家人!」
&這話怎麼說?」君玉問。
江婉壓低了聲音道:「阮家是這雲陽城裏的土皇帝,行事霸道得很,小道友孤身一人出門在外,沒必要跟他們對上。」
&阮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君玉又問。
&家是雲陽城勢力最龐大的家族。」季剛小聲解釋道,「他們家有好幾個築基期修士,據說,還有一個很可能就要結丹的老祖。」
君玉點了點頭:「我記下了,多謝兩位道友告知!」
&道友保重!」江婉跟季剛亦作別道。
此處是荒無人煙的城郊,君玉沿着雲陽河河水走了約有小半個時辰,便看到了一座四四方方的城門,城門上書「雲陽城」三個篆字。
此時已經是傍晚,入城的人不多,君玉走到城門口的時候,便見兩個身着青衣的鍊氣期男修守在門口,攔住過往出入的行人,收取「過路費」。
&入城,修士十塊下品靈石,凡人減半!」一人喊道。
君玉看了看儲物手鐲,這才發現,儲物手鐲里沒有下品靈石,只有一堆中品靈石。另外,手鐲之中倒是攢了不少一品丹藥。
她轉身對身後排隊的一個年邁鍊氣期修士道:「道友,我這裏有一瓶養靈丹,想跟你兌些下品靈石,你看可否?」
那老修士抬起頭道:「不知小道友要換多少靈石?」
養靈丹在天音城之中,下品的是一塊下品靈石換一粒,一瓶丹藥十粒,恰好賣十塊下品靈石。
君玉不知道,這雲陽城裏的物價比天音城如何,但想來,應該更低吧?她取出一瓶丹藥,道:「十塊下品靈石,如何?我這丹藥品質要好一些。」
&真?」老修士眼中露出喜色,忙不迭取出十塊下品靈石,怕君玉後悔似的,將丹藥搶到了自己手裏。
難道這雲陽城裏的物價比天音城還高?君玉搖了搖頭,隨着隊伍向前走。
可是,交上十塊下品靈石之後,守城的修士卻沒有放君玉通行。
&里來的?來雲陽城做什麼?」守城的修士問。
君玉心頭一陣不悅,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塞過去兩瓶丹藥道:「在下是來雲陽城投親的,還請兩位道友行個方便!」
守城的男修看了看手裏的丹藥,眯眼笑了笑:「行了,進去吧,看着你還算識趣的份上。」
進了城,君玉沿着街道走了一會兒,卻在轉到一處安靜的巷子裏時停了下來,手中劍出鞘,激射向身後。
兩個灰衣男修從巷子後面跑了出來,君玉飛身向前,接住長劍,手中劍便向着二人刺去。
這兩名男修都是鍊氣期後期的修為,已經能使用法器。一人用了一把鱷魚剪,一人使一條金鞭。
君玉的劍法雖然比不上她的符陣之術,但比之這些不入流的修士卻是遙遙領先了。
她一手執劍刺向使鱷魚剪的男修,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另一個男修的金鞭。手腕一抖,男修的金鞭居然被君玉硬生生奪了過去。
使鱷魚剪的男子持剪來當,君玉的劍尖滴溜溜一轉,卻將合攏的剪刀撬開了一條縫。長劍穿縫隙而過,掃過對方的咽喉。
而此時,她手中的鞭子筆直的向着另一個男修打去。那男修被抽了個正着,只覺骨頭都似被打裂。
君玉將劍壓倒這個男修的頸上,冷聲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跟蹤我?」
男修一邊疼得倒抽氣,一邊顫聲道:「仙子饒命,我們是阮家人,見仙子出手大方,年紀又小,就像劫兩塊靈石花。仙子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君玉眼神一變,聲音之中陡然透出兩份詭異來:「你們和守城的二人是什麼關係?」
男修只覺得,對方的聲調之中帶着股奇異的力量,竟讓他連傷處的劇痛都忘記了,兩眼茫然道:「他們也是阮家人,平日裏,他們負責踩點兒,我們兄弟兩個動手,專門向來孤身來雲陽城的外地修士動手。」
&家人?」君玉冷然笑了笑,長劍一壓,男修眼睛一直,登時沒了動靜。
君玉將二人的儲物袋收到了手裏,真火彈出,將二人焚成了灰燼。
她這時方整了整衣服,開始查看這二人儲物袋之中東西。
除了衣物、靈石和丹藥等,還有些品質不怎麼樣的法器。君玉從中翻出兩塊玉牌,取出來細瞧,卻見那玉牌上已經有了裂痕,上面寫着兩個名字,一是「阮青」,一是「阮贏」。
她掌心靈力輕吐,兩塊玉牌便碎成了粉末。
夜色漸漸深重,君玉舉步離開小巷的時候,忽地又轉身,銳利的目光看向陰影處走出來的一個人影。
待看清楚,眼中的戒備卻換成了疑惑。
&怎麼會在這裏?」君玉認得這人,這不就是她在暗影之中見過的阮子陵嗎?
他也姓阮,跟雲陽城的阮家是什麼關係?但阮子陵此時也是鍊氣期後期的修為,他自身實力一向出色,若是有意援助阮家人的話,她根本不可能如此利落地滅掉這二人。
&師妹!」阮子陵的神色依舊冷淡,但卻沒有敵意,「阮家有一處藏寶樓,咱們聯手闖一次,五五分賬,如何?」
君玉有些意外,道:「藏寶樓的守衛力量如何?」
阮子陵道:「天色已晚,我們去別處談如何?」
君玉答應了,兩人離開了這處小巷,尋了個客棧,要了兩間房間。
阮子陵將一張地圖遞給君玉道:「這是阮家藏寶樓的地圖,樓中有兩個築基期修士,一個是築基期初期,一個是築基期中期。樓里有不少陣法,但想來應該難不倒楚師妹。」
君玉看那地圖,藏寶樓建在隱秘之處,遠離人口繁多的主宅。若是做的秘密些,還真能得手。
&聽說,阮家還有一個半步金丹的築基期巔峰修士坐鎮。」君玉道。
阮子陵道:「他在閉關,除非阮家人死絕了,否則是不會出關的。」
看來,這位跟阮家恩怨不小。君玉笑了笑:「好,幹了!我看着,他們的藏就建在藏寶樓不遠處,我要藏里的東西。」
阮子陵道:「據我所知,阮家沒什麼絕世功法!」
君玉道:「我便是喜歡搜集功法!」
阮子陵點了點頭:「好,事不宜遲,今晚便行動!」
君玉點了點頭。
門外,夜色正濃。(未完待續。)
&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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