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是他雖然疑惑,但是沒有想明白,剛才閻王他們的調查,反而讓他靈機一動有想法了,等娘親好了就給娘親說。
「好,那娘親你休息,娃娃去給弟弟做衣服。」為墨千晨把毯子蓋上身上,胖娃娃蹦跳着就朝外走去。
等着胖娃娃離開,墨千晨緩緩睜開眼睛,從天窗上朝外看去。
碧藍的天上一絲白雲都沒有,藍的讓人心醉,這樣透過窗戶看過去,就好像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
墨千晨看着那碧藍的天幕,緩緩伸手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疏狂,對不起,剛才我居然對你起了疑心,對不起,我錯了。」
低低的細語流轉在墨千晨的身邊,那冷漠無情的臉上,此時儘是傷痛和懺悔。
她剛才怎麼懷疑風疏狂呢,就算風疏狂有千般萬般的不對,就算風疏狂身份神秘對她有隱瞞,但是他對她的愛是真的,他們兩的愛情不是假的,既然如此,那何必管風疏狂是誰,何必管風疏狂有什麼目的,只要這份情真,其他都無所謂,無所謂了。
低下頭,墨千晨把臉埋在自己的手掌心中,深深的埋着,無聲無息,無哀無痛,只是那抖動的背脊無聲的輕顫着,輕顫着。
天藍的如海,藍的不帶一點人情滋味。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
接下來的幾日,閻王閻煞再度挖地三尺的找,這一回墨千晨也不呆在酒樓後院裏,親自出來參與查找。
只是這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沒有,什麼都沒有,答案完全與閻王他們回稟的一樣,沒有人認識風疏狂,沒有風疏狂的家族,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了怪了,好像風疏狂是天上掉下來的,真正是一點根基都沒有。
這日上,日頭難得紅火,縱然墨千晨一行出來尋找的人穿的不多,也熱的開始冒汗。
「晨兒,休息一會。」尋得一處幽靜清涼處,冷沉馨頓時朝墨千晨道。
墨千晨也覺得有點熱,只是她這身體她自己知道,那裏有這麼嬌貴,不過礙於她師傅的心意,也實在不允許肚子裏的孩子出半點差錯,也就沒拒絕,朝着水水已經鋪好的墊子上坐去,一邊靠在了身後的樹幹上。
「師姐,這日頭開始大了,下午你就不要出來了,水水去尋找,一定不會漏下絲毫蛛絲馬跡的。」
墨千晨聽水水如此說,伸手揉了揉水水的頭髮:「這還初春天氣。」
這還初春,不冷就已經是好了,還熱什麼啊,這簡直是把她當玻璃球對待了。
「師姐……」
「千晨醫師,你們在這裏啊。」水水不滿的話還沒出口,一直不見人影的閻羅突然遠遠的飛奔了過來。
閻羅執掌的是京城中的信息,這一次也是在收羅其他地方關於風疏狂的信息,今日怎麼跑這來了?
墨千晨看着閻羅:「有事情?」
閻羅此時滿面嚴肅,飛奔過來聽言就直接點頭道:「對,大事情,剛剛我才收到京城那邊傳來的消息,木皇和獸皇重傷。」
「什麼?」冷沉馨和水水同時驚了。
木皇和獸皇帝重傷?這,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消息啊。
「是無法無天?」相對冷沉馨和水水的震驚,墨千晨則沒什麼情緒波動,只微微揚了揚眉貌似詢問,實則肯定的道。
「對。」閻羅摸了一把額頭上汗點頭道,這消息太驚人了,木皇,獸皇,都重傷,在加上前段時間要不是風疏狂和墨千晨他們,人皇恐怕就死了,這幾件事情加一起,這是天下同驚。
靠在身後的樹幹上,墨千晨微微眯了眯眼:「無法無天是三不管地帶的王,他出世針對的自然是三族。」
三不管地帶是三族驅逐罪犯之地,是與三族對立的地方,無法無天出關就找上人皇,現在找上木皇和獸皇也不是什麼太意外的事情。
雙眼微微垂下,墨千晨嘴角崩起一絲殺機:「無法無天,八級,哼。」
等她生下孩子,她定要殺了無法無天。
雖然害死風疏狂的是展皇后,但是若沒有無法無天,展皇后那有那個機會,無法無天,今生她不殺他誓不為人。
「你去告訴閻王他們吧。」朝閻羅示意了一下,墨千晨合上眼睛靠在樹幹上。
這消息她不是太關注,人族她都不放在心上了,木族獸族更是與她何干。
閻羅見墨千晨一點也不關心,不由微微搖搖頭,應了一身後快速的離開,找閻王閻煞去了,這件事情對於他們閻王殿來說,可是個大消息。
靠在樹幹上,墨千晨合眼閉着,不知所思,胖娃娃在一旁輕輕的為墨千晨捶腿,按摩,他聽冷沉馨說按摩孕婦的腿腳對孕婦好,也不管墨千晨腿腫沒腫,就一經開始。
旁邊的冷沉馨和水水雖然震驚這消息,不過兩人也是那種只關心自己,不關心天下事的人,震驚過後心思也都再度放在墨千晨身上,見墨千晨閉上眼好似在休養,也就不出聲,免得打擾墨千晨去。
春風和暖,太陽從間或的樹林間灑下,金色光暈四溢,曬在人身上分外的溫暖。
墨千晨靠在樹幹上,面上似乎睡着了,實則心中正與她空間中的靈草們交流着。
「去幫我準備幾分炫火丹。」
「炫火丹?你要哪種東西幹什麼?那是提高功力用的,你現在可不能用。」空間中的修羅花扭着大花腦袋沉聲發問。
「先幫我準備着。」
「準備可以,但是你不能亂用,那東西後遺症很多,你還這麼年輕,犯不着如此強制提升修為,那會對你將來有損。」修羅花不贊同。
這炫火丹是最高級的提升功力的丹藥,一顆能夠提升二十多年,墨千晨要幾顆,那就是要提升百多年的功力,這樣的強行提升力量,對身體的負擔和損害是非常大的。
「將來,呵呵,我心裏清楚,你們先幫我準備吧。」將來,她的將來身體損與不損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
無法無天,八級,她就不信她超不過他。
她有萬千靈草在手,有靈泉滋養,她就不信她拼着不惜一切成本,會殺不了他。
所有害過疏狂的人都必須死,必須。
攏在袖子中的五指緊緊握成拳頭,墨千晨的面上什麼表情波動都沒有,只有她自己心裏知道,她有多恨,有多恨。
「千晨,千晨。」滿腔憤恨中,遠處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墨千晨的耳里,低沉而帶着磁性,倨傲而更是帶着天生的猖狂。
「疏狂?」墨千晨一愣,這是風疏狂的聲音,不由猛的睜開雙眼就朝發聲出看去。
一襲黑衣,一根黑槍,俊美依舊,猖狂亦然。
那不遠處大樹的陰影下,黑衣隨風飄飛,邪魅的臉上帶着濃郁的愛意正看着她的人,不是那……不是那風疏狂是誰。
「疏狂,疏狂……」墨千晨一瞬間只覺得天地都不在眼前,她的眼裏她的心裏只看見了一個人,風疏狂,是她的風疏狂。
巨大的驚喜擺在她的面前,墨千晨激動的居然身體動了都不了,就好像氣力在這巨大的驚喜中被全部用盡,只能坐在遠處,只能坐着看着,甚至手都太不起來。
「疏狂,你沒死,你沒死,太好了,這簡直太好了。」墨千晨眼睛不錯的看着風疏狂,那雙眼瞬間瑩潤起來,風疏狂沒死,他沒死,他還活着,他居然還活着。
太好了,老天爺居然待她如此之好,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啊。
「千晨。」黑衣飄飄,風疏狂從樹影下走過來,立定在墨千晨的面前,定定的看着她:「我很想你。」
淚水瞬間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墨千晨聽言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出聲:「我也想你,好想,好想,我差點就瘋了,疏狂,我的疏狂,我再也不要失去你,我再也不要離開你,疏狂,疏狂……」
太多的話,太多的喜悅匯聚在心間,到出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只能不停的叫風疏狂的名字,只能一遍一遍的說我想你,我想你。
「疏狂,你蹲下來讓我好好看看你,疏狂,喔喔,對了,疏狂,你看我們的孩子,我有我們的孩子了,這是我們兩的孩子,我們兩的。」滿心激動和喜悅間,墨千晨突然想起她的孩子,頓時朝着風疏狂就伸出手,要拉住風疏狂來撫摸她的腹部。
「我們倆的孩子,你看我把他養的可好了,我都小心翼翼的什麼事都不敢做,我就怕我稍微不注意磕着碰着他了,那我就是下到地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交代,啊,呸呸,這話說錯了,才不下地獄,我們要一家子好好生活着。
疏狂,來,你摸摸,現在都五個多月了,孩子都大了,師傅說再過幾個月就會生了,不過就是這小傢伙好像很懶,都不動,到現在都一動不動的,一點胎動都沒有,要不是師傅和好多神醫都說他長的很好,我都快要擔心了,疏狂,來,你伸手摸摸。」
從風疏狂死後就變的冷酷寡言的墨千晨,此時就好像一隻麻雀,嘰嘰喳喳的那話多的幾乎讓風疏狂一句都插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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