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只聞急促呼吸聲的靜寂。
外面,山崩聲已經停止了,山崩已經停了下來。
不過,墨千晨顯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沉浸在他剛才所看的書籍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陽光傾瀉,漸漸划過山頂,光線從石洞裏消失了去。
石洞裏,開始暗淡了下來。
這一光線的陡然暗淡,好似驚醒了一直靜立不動的墨千晨,輕輕眨了一下眼,墨千晨深吸了一口氣,半響後才猶如在夢裏一般道:「好精妙的功法。」
石書上寫的攻法之奧妙,心法之高超,幾乎遠遠超過她所學的,所知道的,這讓她感覺這簡直就是超越了目前九州大陸上所有的武學秘籍。
太厲害了,太讓人熱血沸騰了。
「看完了。」一旁一直看着墨千晨沒有動靜的風疏狂,此時雙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墨千晨道。
墨千晨轉頭看着好似老鷹看着蛇一般盯着她看的風疏狂,微一沉吟間就明白了風疏狂的意思,當下微微一笑道:「想知道這功法也行,不過,從此後你不准在想殺我。」
她准許他殺她一次,可是也只有一次,既然上次風疏狂沒有殺她,不管是出於任何原因,她都不會在讓他殺第二次。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殺她,唯獨風疏狂不可以,不可以。
「說。」風疏狂聞言眼中殺氣閃了閃,半響冷聲扔出一個字。
殺不殺她,他心中自有計較。
墨千晨知道風疏狂這一字已經是答應她說的話了,當下也不隱瞞,一字不漏的背給風疏狂聽,她願意與風疏狂同享這不世出的功法。
微風陣陣,傳功自然。
「好槍法。」風疏狂聽完後眼亮了。
這功法不是假的,這麼高深和東西就憑十三歲的墨千晨是編造不出來的,這墨千晨居然真一字不漏背給他聽,這女人……
「槍法,不是劍法嗎?」而墨千晨則一愣,這功法不是傳的一路劍法嗎,怎麼成槍法了?
「劍法?明明是槍法。」風疏狂看着詫異的墨千晨,也微微調高了眉。
兩人明明學的是一模一樣的功法,為什麼墨千晨體會出來的劍法,而風疏狂領悟的卻是槍法?
「難道你從中體會的是槍法,我體會出的的則是劍法?心有所生,就體會出何種武功?」墨千晨此時眼中不僅僅是震驚了。
因為她是使劍的,所以她體會的是劍法。
因為風疏狂的武器是槍,所以他領悟的是槍法。
這本石書,這到底是一本什麼書啊?這可以根據各人的不同,而演繹出不同的攻擊秘籍?
風疏狂深深看了墨千晨一眼,沉吟好半響後,難得沒有在殺機畢露的道:「我需要在這修煉一下。」
墨千晨聽言看了一眼石書所在地,點了點頭。
這書太神奇了,她剛才也是死記硬背下來的功法,她也需要時間來專研這書,要是回頭忘記了,那可就等於空入寶山而歸了。
看着墨千晨點頭,風疏狂乾脆利落的朝着黑槍一招手,一槍就朝墨千晨挑去:「看槍。」
墨千晨見此回身一把握住血劍,提劍就朝風疏狂迎去。
兩人都不是愚笨之人,看過一遍招法什麼的都記在心間,修煉一途有對手餵招乃是最好,最有利於加快進度。
因此下,兩人一劍一槍二話不說,對上了。
山風呼呼的刮過,山峰外的青草香味簾卷而來。
九宮陣法被破,九座山峰成為廢物,從此這方在無九宮陣。
日升月落,星河璀璨。
風疏狂和墨千晨在瘋狂練習中,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一個月。
「哈……」這日上,破碎的山峰中一聲大喝傳來,緊接着只見一道紅光一道黑光從一座山峰中透體而出。
那山峰就好像一瞬間被刺成了漁網一般,從四面八方迸射而出犀利的劍光和槍力。
「嘩啦啦……」伴隨着那血光和黑光的迸裂而出,那九座山峰中最中間的那一峰,轟然垮塌,就好像冰塊一般,完全碎裂成一塊一塊而落。
「呼……」就在這碎落中,兩道身影從山峰里一前一後飛出,遠遠落開。
「噼里啪啦。」山石紛落,草木橫飛。
在一個月前九宮陣被破,而現在這九宮山被直接夷為平地,從此後,更是在無九宮山這地了。
「哈哈,好槍。」一月苦練,本氣息就帶着猖狂和自大的風疏狂,此時更是狂的沒邊了,黑髮在風中飄揚,周身完全籠罩着一股普天之下,捨我其誰的狂傲。
而山峰的另一邊,墨千晨滿面微笑的看着手中的血劍,棒,真是太棒了。
這石書上記載的劍法和槍法,實在是太厲害了。
今日,別的不敢說,那日追殺她的那個七級高手,今日要是在遇上,她直接一劍刺他個窟窿,讓他還敢囂張。
「走,憋了一個月,都快餓成人幹了。」意氣風發,風疏狂手握黑槍大搖大擺就朝山外走,心情好的同時對墨千晨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這一個月除了吃點墨千晨給的靈藥,維持體力,其他的屁都沒吃一個,他快餓死了。
「你去那?」墨千晨見此隨意的問道。
風疏狂一聽猛的轉過身,冷眸掃過墨千晨道:「我走那,你走那,問那麼多幹什麼?」
風疏狂的樣子和氣息都很兇殘,可是看在墨千晨眼裏,這就一十六歲的小老虎,雖然凶卻傷害不了她。
她對風疏狂太了解了,上輩子遇見的風疏狂陰狠毒辣,寧負天下人也不准天下人負他,那樣的狠毒她領教過很多回,而現在這樣子雖然已經有成年後的雛形,可到底氣勢還不夠,如何能讓她害怕。
當下,墨千晨不怒反笑,輕聲答應道:「好吧。」
上一生,風疏狂那樣狠毒的性情,卻為了她捨棄了一切,她現在就是覺得她把他寵上天去都不為過,還不說只是區區幾句話。
風疏狂看着墨千晨聽話的跟上,不由冷冷的哼了一聲。
這個墨千晨他一定要抓在他身邊才行,那樣看她還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
清風呼呼清幽,陽光璀璨精華。
九宮山從此不存。
那隻顯露過一遍字跡,然後不管太陽從什麼角度照耀都不在顯示的石書,也從此被埋葬在了山石凌亂之下。
山風起,世間總是有緣。
凌河城,是人族北面的一個小城,靠近這滅神谷,是一個以採集藥材而帶動人流量的小小城。
風雲樓,凌河城裏最大的一個酒樓。
說來是最大,實則也不過就那麼一層樓而已,此時中午時分,樓里早已經高朋滿座,小二川流不息的走動着,高喊着,很是熱鬧。
「味道一般。」風疏狂慢條斯理的吃着。
「小城而已,將就着吃吧。」墨千晨到不挑食,再說都餓了一個月了,什麼糟糠也變美食了。
「喂喂,你們聽說沒有,九峰的毒尊醫皇墨千晨要大婚了。」
「噗。」一口菜正進入嘴裏,就被墨千晨實實在在的噴向了對面的風疏狂。
風疏狂見此立刻一閃身,堪堪避過這一口菜餚攻擊,然後看着衣襟上的兩個油點,臉色微黑的看着墨千晨。
墨千晨顧不上風疏狂的殺氣,轉頭看向說話的幾人,滿臉都是詫異,她要大婚了?
她人還在這裏,大什麼婚?
「你這消息不準確,老弟,我給你說,那毒尊醫皇不是大婚,是訂婚,和九峰峰主的兒子雪神封訂婚。」鄰座一中年人打斷剛開始這話題的年輕男子道。
訂婚?她跟大峰主的兒子?
這什麼跟什麼?墨千晨莫名其妙了。
「對,就是這樣,我有個親戚就在京都,他那裏的信息最準確,這新出爐的毒尊醫皇墨千晨就是訂婚,聽說這日子就定在後日,你們不知道啊,這一次毒尊醫皇墨千晨訂婚,九峰峰主親自出關主持,而且人族有名的人物都被邀請了,現在好多人都已經在朝九峰去了,聽說連人皇陛下都會親自前去,唉,要不是小老兒遠在這裏,我也想去湊湊熱鬧。」
「哈哈,我也想去湊熱鬧,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啊,聽說幾大親王,幾大世家,還有天南地北的九峰的徒弟們,都會前去,這些人可是難得聚在一起,這要去了不知道要增長多少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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