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過?」墨千晨扭頭看着風疏狂,她知道風疏狂對這些很精通。
風疏狂皺眉看着下方看起來是天然,實則是人佈置成九宮陣的山峰,臉上一閃而過冰冷,他還從來不知道,七百年前那一戰,原來這裏居然還有人族佈下的殺陣。
「轟。」這方風疏狂還沒答話,那已經飛入九環扣前的第一個山峰的血劍,朝着那山峰腳就揮劍砸去。
立時,轟隆隆聲大作。
「你這到底是什麼劍?」風疏狂看着毫不猶豫的砸開那薄薄的山壁,呼的一下就朝裏面飛去的血劍,被九環扣吸引的眼神也不僅微微動了動,這是把什麼劍?居然如此神奇,難道通靈了?居然能這樣自我行動?
「血劍。」墨千晨看着血劍的自我行動無言,這傢伙到底是發現了什麼,居然一點也不藏拙了。
「血劍?」風疏狂品味了一下這劍的名字,突然提着墨千晨就朝血劍砸開的山洞走去,他倒要看看這裏面有什麼。
兩道身影疾飛而落,跟着血劍砸出來的大洞,就朝一座山峰里追去。
「這是……」身影極快的沖入山峰里,一入山峰墨千晨才不過進去幾步,就被驚的猛的微微驚訝叫出。
「都是死人,叫什麼叫。」尾隨其後進來的風疏狂,看着眼前的情景也是一驚,不過反應還算快。
只見,兩人的眼前離被血劍砸開的山峰外壁,不過只有一兩米地方的偌大空間裏,全是人和獸人。
有糾纏在一起,雙方的武器狠狠刺進對方身體的人和獸人。
有保持着姿態正揮劍砍殺前面的獸人,後面卻有獸人一劍已經砍中他的人。
更有三三兩兩砍殺在一起,面目猙獰的人和獸。
千姿百態人,各種各樣獸,那猙獰的形狀,那血光閃閃的武器,那鮮活的衣襟,猛然看上去,好像突然間進入了一處殺場一般,那麼的鮮活,那麼的讓人戰慄。
只是,他們都早已經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墨千晨被震撼住了,這是七百年前的那一場戰爭?
「我們……」張口正欲與風疏狂說話,外面山風順着大洞吹入,頃刻間,墨千晨眼睜睜的看着面前鮮活的好像活着的人的死人,就在她眼前,伴隨着風過,快速的隨風變成了粉塵。
迅速的融化,就好像雪見了光一般,飛速的消散。
不過眨眼功夫,這山峰內千姿百態扭打砍殺在一起的屍骨,全部化為了飛灰,消失在兩人的眼前。
看着山腹里多了一層厚厚的骨灰,墨千晨沉默半響緩緩的搖了搖頭,歲月,只能流失在歲月中,強行留下痕跡,也不過是過眼雲煙,一吹而散。
面對如此厚重的歷史痕跡,風疏狂很沉默,只大步朝山峰里追去。
曲曲折折,途中間或向下而行,好似要進入地下。
有時又彎曲而行,應該是進入了另一座山腹里。
行走在期間,處處顯示的都是七百年前的那一場戰爭。
兇殘而又血腥。
更處處透着一股神秘。
因為,那一場戰爭所有人都知道,是在地面上進行的,根本沒有什么九環扣,而現在,這九宮陣里死去無數,看其痕跡無一不是高手。
這些人,怎麼會出現在這山腹了?
怎麼會出來這麼多的高手?
他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他們到底在幹什麼?
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清楚,眼前的一切都好似一團謎團。
風疏狂一路提着墨千晨行來,那眼睛盯着沿途消散的屍骨越來越沉,其中的複雜讓人無法言喻。
行行復行行,兩人不知道走了多久。
「嗡……」正緊追間,前方血劍突然發出猙的一聲輕響。
「有敵人。」血劍如此蜂鳴,那是遇見了對手的興奮鳴叫。
「殺氣。」緊隨其後的風疏狂眉色則是一挑。
在這已經死了七百年的地方,有敵人?還有活着的人?
震驚並着謹慎,兩人繞過前面的彎曲道路,快速衝過去。
彎曲道路的盡頭豁然開朗,就好像一線天下緊跟着出現偌大平原,讓人眼前猛然一亮。
「這……」被風疏狂陡然扔進去,墨千晨一眼看見跟血劍對持的對手,腳步不由一頓,滿是震驚的站住了。
眼前偌大空間裏,沒有遍地都是的屍骨,只有一人一獸的屍骨。
沒有鮮活的肌膚和形態,人和獸的屍骨已經成了皚皚白骨,只是一人一獸居然還成站立的姿態,兩兩對持着。
而在那白色的巨鷹屍骨前,一柄黑色的長槍,正懸空而立,冷冷的對持着紅色的血劍,一步不讓,錚錚殺氣。
血劍,血紅而充滿了血腥之氣。
此長槍,滿是漆黑的全身揚起的確是殺氣,滔天殺伐下的殺意。
這一劍一槍的對持,就好像兩大絕世高手的對持一般,那激盪的氣息,讓這空寂的山腹里,都揚起了看不見的星火。
「好槍。」震驚的墨千晨此時回過神來,頓時控制不住的贊了一句。
能與血劍並列的槍,這世界上她只看見這一柄。
這也是充滿了靈性的神兵了吧。
「翁……」血劍發出了熱血沸騰的挑釁。
「轟……」那長槍渾身黑光一閃,槍上殺氣一盛,迎着血劍就要衝過去,而此時後墨千晨一步衝來的風疏狂從墨千晨身後一頭冒出來,還沒等他站定,黑色長槍突然一扭頭,槍尖猛的對準了出現的風疏狂。
捨棄了血劍,對準了風疏狂。墨千晨眼中詫異之色一閃,這是怎麼回事?
「嗡嗡……」詫異還在眼間,那黑色長槍猶如蛟龍出海,猛的朝着風疏狂就激射而來。
黑影劃空,幾乎留下數道殘影。
是的,數道,長槍本一柄,可它激射而出的瞬間,居然鳳凰三點頭,攻出一百零八槍,就好似有幾柄槍同時出手攻擊風疏狂一般。
「血劍。」墨千晨見此想也沒想一聲大喝,飛身上前握住血劍,回身就攔在風疏狂前面,對上那一百零八槍。
「砰砰砰……」頓時只聽好似雨滴噼里啪啦而下一般,瞬間一百零八聲激烈碰撞響過。
雙方一觸既分,黑色長槍橫在半空,依舊對着風疏狂殺氣猙獰,虎視眈眈。
而它的對面,墨千晨持血劍,攔在風疏狂前,一步不讓。
雙方剛才那一交手,好像並沒有什麼效果,只是周圍的山壁上多了一百零八道槍痕和一百零八道刀痕而已。
屏息而立,墨千晨冷冷的對上前方的長槍。
這槍太詭異了,殺氣之旺盛,幾乎血劍都克制不了,不能讓風疏狂去對上,風疏狂又從不用兵器,對上這槍肯定不好過。
堅定而自然,墨千晨想都沒想就那麼擋在風疏狂前面。
現在風疏狂現在對她不好,但是有上輩子那一場,她就算寧願她死了,也不會讓人在她眼前傷了風疏狂。
被突如其來的長槍嚇了一跳的風疏狂,等看清楚情況後,瞳孔猛的一縮,雙眼定定的看着那長槍。
「讓開。」伸手推開擋在他前面的墨千晨,風疏狂踏步上前直對那黑色長槍。
至於墨千晨為什麼會千鈞一髮間擋在他前面,風疏狂完全認為是理所應當。
既然知道他的身份,那定然是要算計他,對他示好和幫忙是應該的。
所以,相當的理直氣壯。
「它很厲害。」墨千晨見風疏狂居然要赤手空拳對付這神兵,不由微微皺眉提點道。
此話一出,那黑色長槍好聽見了一般,高傲的一揚槍身,槍尖對準風疏狂,猛的在半空畫了一個圓,朝着風疏狂就再度衝去。
風疏狂站在原地,見此居然不慌不忙的雙手結了一個奇形怪狀的手勢,赤手空拳就朝那長槍兜去。
「咦。」墨千晨看着手勢怪異,步伐也怪異的風疏狂,以一種她完全沒有見過的技能在跟着那長槍對持,看上去就好像是在跟長槍對話,眉頭不由高高的挑了起來,這是什麼功夫?
「嗡。」而她手上的血劍因為被風疏狂搶了對手,不滿的發出嗡嗡聲。
槍劃長空,身如流雲。
風疏狂和黑色長槍就好似融合在了一起一般,明明是在對持打鬥,可怎麼看怎麼給人一種無法融入他們兩之間的感覺,好不詭異。
墨千晨看着幾乎快的讓她看着都眼花的兩道身影,雙眼微動。
「啪。」而就在她微微沉吟的一瞬間,風疏狂處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大響,墨千晨立時定睛看去。
就見風疏狂五指緊緊的抓住那長槍,鮮紅的血順着那槍頭就流了出來,迅速流滿黑色長槍周身,並且還一刻不停的繼續流。
「這是認主?」墨千晨自己經過過這個情況,見此睜大了眼道,風疏狂收服了這隻神兵?這麼容易?這可是獸族的神兵啊。
她貌似聽說過,獸族的兵器輕易不為人所用,這黑色長槍可是這獸族飛鷹的神兵啊,難道她聽說有錯?
墨千晨看看正收服黑色長槍的風疏狂,在看看那飛鷹屍體,無解。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飛鷹屍體主人的原來身份,那可是獸族千年前的超級強者,飛鷹一族的王。
這柄殺槍縱橫獸族,那可是所向披靡啊。
要想收服它,何談容易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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