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蕭飛煙仍舊在細說着這些日子的怪異,「前些日子,謝重九讓十五帶話說是要送些好玩的番邦物件,誰知隔了好幾天才送來,送來的不是物件竟是滿箱的糕點……捎去的信件也都沒回過。」
「會不會是這段日子比較忙,謝相爺還未回來,再加上他又有官職在身,聽父皇的意思,謝相爺此次巡視歸京也許會提早告老還鄉,以大師兄的才智和聲望,丞相之位舍他其誰?」沐嫻托着腮幫,想起爺爺的話,雖說師兄年輕了些,但是就這朝中文臣誰敢與他爭鋒?
邱佳慧亦笑着勸解道,「你就別疑神疑鬼了,到是有一事讓我有些在意,這紅鸞公主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皇上納她為妃,真是怪了!」
「我也想不明白,自從姨母去世後,姨夫的後宮就沒再添人,這會兒怎麼想起納妃,還是南華的公主!」蕭霏煙自醒來後聽到此事,也着實驚着了,但是總歸是皇家的事,她也不好多插手。
沐嫻聽着兩人提起鸞妃,眼裏隱隱不安,「還不止這些,最近一段日子,父皇幾乎夜夜宿在她那裏,奇怪的是辰妃竟然一點也不吃味,還親親熱熱地陪她聊天。」
「我聽公公說,昨天早朝的時候,見着皇上臉色差了許多,匆匆地就退朝了!」邱佳慧眼珠子轉了轉,想起來今兒個早上公公下朝之後便和相公在說着的話。
蕭霏煙皺了皺眉,姨夫一向是個有度的人,怎會弄得精神不振,他一向最看重的便是江山基業,不若明兒個進宮去看看,再說馬上她就要出嫁了,順道去東宮看看表哥!
三人聊着聊着天色轉眼就黑了,送她們出門後,初一正準備把大門關上,卻又看見那紅衣女子,不由嘆道,「姑娘,你即是打不過我,為何這樣鍥而不捨!」
「只要蕭姑娘答應不和謝公子成親,我就離開,不然我只有讓她消失!」紅衣女子立於寒風中,眉間的硃砂映襯着極艷的紅袍,宛若翱翔九天的朱雀,美艷卻不可芳物!
「你腦子壞了吧,我家姑娘和謝公子乃是皇上賜婚,怎可說不成親就不成親,再說他們兩情相悅為何不可喜結良緣?」初一一副看着瘋子的神情,無奈地合上了朱紅的大門。
若是你的夫君有一日忘卻了與你的刻骨銘心,你們猶如熟悉的陌生人,甚至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他,那樣的日子你能承受嗎?
若是少主彌留之時回憶起了過往,那又將帶着無法釋懷的遺憾,那樣的一生他能瞑目嗎?
紅衣女子抬起頭看着門前飛舞的紅綢,隨即轉過頭遠望這街道兩旁的同心結,「情骨錐心,情毒無解……」
隨風晃動的同心結染紅了乾枯的樹枝,宛若盛開在寒冬的紅梅,只是這同心結能如寒梅那般傲然挺立在殘酷的嚴冬中嗎?不到下一個明天,誰也不知道會是怎樣,在這蕭瑟寒風中,暗夜褪去,旭日東升,又是一個明天……
宮道上,蕭霏煙攜着邱佳慧隨着初五繞過假山直奔東宮,本想着直接去皇上下朝後小憩的偏殿,哪知皇上並不在,便想着先來東宮見下表哥再問問看皇帝姨夫去哪了。
忽的,邱佳慧捂着嘴驚聲一呼,「那不是林沁如嗎,怎麼和謝重九有說有笑的?」
順着邱佳慧的視線,蕭霏煙抬眸望去,那隻屬於她的傾城笑顏,竟然在對着另一個女人兼她的仇人露出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這謝重九最近腦子是不是犯抽了,只見她毫不猶豫地脫下繡鞋,深呼吸,扎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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