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霏煙使勁地貼着門邊,卻聽得斷斷續續,不由地嘀咕起來,「哎呀,不聽了,完全聽不懂!」
「小肥燕,我們還是走吧,反正都聽的模模糊糊。」田嫻扯了扯蕭霏煙。
碧兒十分贊同,率先躡手躡腳地離開書房門邊。
蕭霏煙轉了轉眼珠,得瑟一笑,反正天色還早,他們好像還要談很久還不如帶他們倆去天香樓聽戲去,真真是極享受……
於是乎,三人浩浩蕩蕩地出現在玉京街,這玉京街可是和汴安街一樣熱鬧,只不過玉京街大都是戲院、青樓。
「小姐,我們真的要在這裏聽戲嗎?」碧兒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老爺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打死她的。
「哎呀,別擔心,我們安靜地看戲又沒什麼,再說,天香樓的戲最是精彩了!」蕭霏煙看着面前金碧輝煌的樓宇。
「我最喜歡看好戲了!」田嫻和蕭霏煙相視一笑,便頭也不回地走進去了。
無奈之下,碧兒也只得跟着進去,果然是小姐的好姐妹,真是物以類聚!
蕭霏煙拉着田嫻朝裏面走去,邊走邊介紹着,「這天香樓,一樓乃是戲台,二樓則是說書唱曲,三樓則是客房。」
嘖嘖,這裏果然十分熱鬧,田嫻順着蕭霏煙的視線,但見戲台下千里逢迎,高朋滿座。
三人找了個空座便坐了下來,一旁眼尖的小二急忙拎着茶壺跑過來,滿臉笑意,「蕭姑娘,這許久沒來咱這天香樓了。」
「這不是小六子嗎?」蕭霏煙打量着眼前的男子,「換藍衣啦,不用打雜了吧?」
「這還不是虧得蕭姑娘以往常常照顧咱,不然掌柜的怎麼會看的起小六子呢!」小六子嫻熟地為蕭霏煙等人斟茶擺弄點心。
「那也是你機靈。」蕭霏煙笑了笑,示意碧兒將銀子遞給小六子。
「蕭姑娘,您許久沒來,這次就讓小六子請您看一場吧。」小六子並沒收下銀子,笑着推卻。
「那怎麼行呢,這天香樓那樣東西不費錢,你還是留着吧,一大家子要吃飯呢。」蕭霏煙搖了搖頭,將碧兒手中的銀兩塞入小六子的懷裏。
小六子猶豫地看着眼前的銀子,自從那次蕭姑娘知道他家裏的困境,每每光顧天香樓都向掌柜要求他伺候茶水,賞銀也是給的多,如今他已經升為藍衣了,也想報答下她。
「小六子,我家小姐脾氣你不是不知道,就收下吧。」碧兒扯了扯小六子的衣袖,「對了,中午怎麼這麼多客人,不是晚上才是人最多的嗎?」
小六子想着蕭霏煙說一不二的性格,也就不推卻了,以後總有報答的機會,「我們掌柜的最近請了一位唱曲的姑娘,唱的好聽,人也美,看的人就多了。」
忽地,周圍一陣騷動,但見一名女子懷抱琵琶緩緩走到台中間的木椅上落座,木簪綰青絲,細珠墜雙耳,眉目如畫,雖不是傾國傾城,但也靈動婉約。
「弦音絕,奏離別;掌中線,束情緣。」
「天地鑒,三生言;傾城雪,落眉間。」
「唱的真好聽,這詞也美。」蕭霏煙雙手托腮,眼裏滿是佩服,雖然聽過許多曲子,但這首感覺蠻特別的,琵琶音色很是空靈。
「美?」田嫻微微一笑,「霏煙,你明白這唱詞什麼意思?」
咳咳!蕭霏煙眼珠轉了轉,尷尬地笑了笑,「這不是,你看,其他人都看傻了。」
忽地,砰的一聲,但見一名老者砸落在蕭霏煙桌子靠前的另一桌上,頓時打斷了台上曲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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