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文蕙兢兢業業的督促下,五個光頭佬很快就從後面的庫房裏尋來了幾個大牛皮紙紙箱,然後在米文蕙儘量搬光、撿光、拿光的政策當中,將站房大廳里肉眼可見的食物跟飲水悉數用紙箱搬到了兩輛悍馬車上。
對於物資儲備充足的趙、米二人而言,加油站里的這些食物其實完全是可要可不要的,可末世里的物資如此重要,難道誰還會腦殘的嫌多不成?只是綠銀空間裏大小竹屋的空間畢竟有限,饒是趙天琦再三整理,騰出來的空間也已經不足五平米之數。為了把剩下的空間用來裝在加油站雜物房裏找到的幾十個容積均在三十升左右的加壓蓋汽油桶,趙天琦只能忍痛放棄了這些食物。
只要在儲備糧食吃完之前尋到各類農作物種子,憑着綠銀空間裏逆天的十幾塊黑土地,趙天琦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因為食物的短缺而忍飢挨餓,可如果現在她不儘可能多的收集汽油的話,再往後,誰知道還能不能幸運的找到這種可以正常運作的加油站?
跟食物相比,汽油的收集雖然不是最重要的,可如果要使用某些現代化的代步工具,它的存在便變得不可或缺。在沒有找到一個真正安全的安生立命之所之前,任何有利於生存的物資趙天琦都不想錯失。
所以儘管對這些食物垂延不已,趙天琦還是強迫自己捨棄了它們。
這樣的割捨,她的心裏其實是非常不爽的,如果不是受了重傷,她白天差一點就去找車子來裝了。
原本,她以為自己跟這些食物已經註定了無緣時,誰能想到打瞌睡了真有人會送枕頭,兩輛內部空間完全可以當小貨車使用的悍馬越野車居然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當兩輛悍馬車停進加油站時,她心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些食物,終於有機會可以帶走了!
沉浸在這份欣喜里的她,壓根就不覺得自己即將搶奪別人悍馬的行為有什麼不對。
狼吃肉狗吃屎,弱肉強食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她想活下去,她要活下去,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功夫去在乎什麼是良心跟道德。
見幾人還算老實的在展廳忙着,而米文蕙又時刻緊盯,沒有什麼事情可做的趙天琦便起了盤問黃彪的心思。
為了防止黃彪有機會發難,在黃彪隱忍得仿佛要吃人的陰晦目光中,趙天琦隨意丟給他一截繩子,命令他自己將自己綁了起來,然後拖着他單獨進了已經伸手不見五指的休息室。
將背包里的手電筒拿出來打開,趙天琦將電筒光對準黃彪的眼睛,沉聲問道:「我有幾個簡單的問題想問問你,只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之前我說過的話依然會作數!」
言下之意,如果黃彪不夠配合,那麼之前她承諾的會分一半食物給他們的話,就只能當成沒有說過。
細心如黃彪,自然聽出了對方話里的意思。
雖然覺得心裏很窩火憋屈,可自認為大丈夫應當能屈能伸的黃彪很聰明的沒有表現出一絲一豪的不滿,面對看不清楚長相的趙天琦,他反而從容的笑道:「相逢即是有緣,有什麼問題,美女儘管問!只要是我黃彪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的刻意示好,趙天琦心領神會。
冷冷笑了笑,趙天琦直言問道:「既然你這麼上道,那我也不必拐彎抹角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們幾個是不是從監獄裏逃出來的囚犯?」
!!
聽聞此言,黃彪的心裏頓時一驚。
可很快,他便靜了下來。
「美女這是說的什麼話,雖然我們一個個都剃了光頭,可那純粹是個人愛好而已,末世沒有降臨之前,我黃彪可是受過居委會誇讚的良好市民啊!」適應不了手電筒強光的黃彪偏頭躲開刺眼的光線,一副我就是老實人的模樣給自己辯解道。
趙天琦見了,也不廢話,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膝蓋骨上,在他「哎唷」一聲往地上跪去時,再次冷冷的開口道:「不要以為我是個女人就不敢真的對你動手!你要是再不老實,信不信姑奶奶現在就殺了你!」
外面的幾個光頭佬聽到屋裏的響動,以為趙天琦已經向黃彪下手,不甘心就此送命的他們當即對視一眼,準備將手裏的東西砸向正吃着巧克力的米文蕙,對她來個攻其不備,以多勝少。
卻不想米文蕙早在他們準備動手時已經用意念操控起了飛刀。
但聽「唰唰」幾聲清響,方才還好好站着的五個光頭佬此刻已經渾身都是血淋淋傷口的痛苦哀嚎了起來。
將帶血的飛刀收回手裏,米文蕙目光犀利的瞪着置身在充電枱燈燈光照耀下的五人,冷冷道:「想死的,就儘管放馬過來!老娘活了這麼大歲數,還從來沒有殺過人呢!」
被她的氣勢嚇到,幾個光頭佬都是敢怒不敢言的低頭咬緊了牙關。
米文蕙怕趕狗入窮巷,逼急了狗會跳牆,便緩了緩面色,笑道:「我不管你們服不服氣,心裏又是什麼打算,既然我侄女說了會分一半食物給你們,自然就會說到做到,所以我勸你們還是少生些不該有的心思,免得到時候大家撕破了臉,非得逼我們痛下殺手不可!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們,我跟我侄女都是很厲害的異能者,不然憑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你以為能收拾掉這加油站里二十幾個嗜血如命的喪屍嗎?」
言下之意,堆在站廳中央的那一大堆腐肉跟白骨,都是她跟趙天琦的傑作。
這堆東西,幾個光頭佬進站房時都是清楚看到過的。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算殺過不少喪屍,憑着目測,自然也知道若沒個二三十隻喪屍的殘骸,是絕對形成不了這種規模的,雖然他們也曾猜測過這十有八九是這兩個怎麼看都明顯不搭的女人幹的好事,可此刻猜測得到證實,他們的心裏反而打起怵來。
明明都是殺喪屍,不是說只要毀壞了喪屍的大腦就可以了嗎?為什麼這兩個女人會變態的把它們肢解啊?而且還把它們全部堆在一起,難道她們不會覺得噁心嗎?
如果說一開始五個光頭佬只是迫於米文蕙的異能而不敢隨便動手的話,那麼此時此刻,他們對米文蕙則是真的有些畏懼了。
末世之前,他們雖然幹過很多打家劫舍的壞事,被逼到走投無路時,甚至也曾狠心的動手殺過人,可從監獄裏逃亡而來,他們對待喪屍都是儘可能的一招斃命的,就算他們心裏如何的厭憎跟殘忍,也從來沒有想過這樣心狠手辣的肢解啊!
眼前這個女人,真的還能稱之為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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