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咔嚓一聲打開,莊香瞪着我說:"讓他進來。"然後不關門,先自己回屋了。
那女的無奈放開我。
我進去一看,發現莊香眼圈紅紅的,想來是剛剛哭過。
"什麼事?有話就說,說完趕緊滾,我不想見到你。"
見她這麼說話,我不僅沒生氣,還有些小內疚,很快焦急佔了上風,我說:"剛剛那姓齊的是不是約你晚上吃飯,你沒答應吧?"
莊香皺眉道:"你怎麼知道他約我吃飯?誰告訴你的?"
我着急的說:"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答應他。"
莊香冷下臉來說:"你管我答沒答應他,你又不是我的誰。話說完了嗎?說完就請吧,我沒空陪你聊天。"
我哪裏肯走:"你聽我說,那個姓齊的不安好心,他。。。。。。"
"他安不安好心關你什麼事?你不是說我讓他潛過了嗎?既然我都讓他潛過了,還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走吧,別打擾我工作。"莊香絲毫沒有給我機會解釋的意思。
我急得心裏亂成一團:"不是,你先聽我說。我,我,我承認我之前誤會你了,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那個姓齊的真的不安好心,我在飯堂上廁所的時候聽到他說。。。。。。"
"不用說了,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你走吧,我已經答應齊副總晚上去吃飯,你說什麼都沒用。"
我讓她逼急了,根本沒辦法整理思維好好說話,好不容易想起她是有男朋友的人,於是我說:"你不聽我說話可以,你總不能不在乎你男朋友吧?你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隨便跟別的男人單獨出去吃飯不好吧?"
莊香不知道從哪來的火氣,她杏目圓睜瞪着我說:"隨便跟人吃飯?我還隨便到別的男人家裏睡呢!我過你家那兩天你怎麼不說我?在你心裏我就是個賤女人吧?你還勸我幹嘛?不怕坦白告訴你,我以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都是騙你的,我男朋友已經換了好幾個了,我就是個不甘寂寞的女人,我還經常跟人玩One night stand呢,你管得着嗎你?"她說完就使勁推我:"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我不確定她這話是真是假,倒知道她是真生氣了,要不然也不會情緒這麼激動。印象中她發這麼大的火也只有我當初勸她分手那回,那天她關着門哭了好久才出來跟我say goodbye。
我怕掙扎會撞傷她,唯有由得她推。門一開我就沒法再勸解了,外面好多人正看着我們呢!我們在裏頭爭吵的聲音太大了,今天事了,公司里肯定會流傳着無數個有關人事經理和女總的臨時司機的風流段子。
等門拍上,被那麼多人看着,我都不好意思再敲門了。
算了,還是先這樣吧,她現在正在氣頭上,我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等過兩個小時她氣泄了我再說吧。我嘆口氣後出去了。
我回到保安室後算着時間等待,好不容易等到倆小時,我正要出門,兜里的手機響了。
我着急着出去,所以看都不看就接通了手機:"誰呀?"
"額!黃子剛嗎?我是陸如霜。"
我一愣道:"你說誰?"
"陸如霜,你的老同學。昨天才見過面,你不會這麼快就把我忘了吧?"
我忙道:"怎麼會,怎麼會。我忘了誰也不能忘記你啊!"我說完話才覺得肉麻,趕忙轉移話題道:"你找我有事嗎?"
"呵呵!沒見幾年,怎麼嘴變得這麼甜了?"陸如霜沒跟我在這話題里糾纏,很快說:"你晚上有空嗎?,我下午有事要過你那邊,想問你晚有沒有空吃個飯。"
她不說吃飯我還想不起我本來就有請她吃飯的計劃,後來讓一堆事一擾,就給忘記了,這會兒聽她提起,我順着就重複了句:"吃飯啊?"
"怎麼,沒空嗎?"
我一聽她這麼說就想說不是,話到嘴邊才想起莊香的事,不由得沉默起來。
"怎麼,真沒空呀?"
我為難的狂撓頭,終於一咬牙道:"還真沒空。如霜,不好意思,我今晚約了別人吃飯,要不,下回我過你那邊請你吃吧,省得你跑來跑去的。"
陸如霜倒是爽快:"行啊,不過,你過來我這邊的話,我可要宰你一頓狠的。"
我呵呵笑道:"沒問題。"
電話放下我才心虛起來。吃什麼吃啊?我兜里現在就剩幾十塊了,還好今晚沒答應請陸如霜吃飯,要不然笑話就鬧大了。不行,得快點找陳東借錢,這沒錢的日子,做什麼都不方便。
我邊往外走邊給陳東打電話,他倒爽快,聽說我只借一千,很痛快的就答應了。因為沒空去拿,我乾脆讓他網上轉帳。
電話放下沒多一會兒我就到人事部了。人事部的人本來都在忙活,我一現身,好多人都抬頭看我,搞得我挺尷尬的。這是要大傳緋聞的趨勢呀,好在莊香的男朋友不在這裏工作。
我記得她跟我說過,好像他男朋友是個什麼機長,挺高大上的。我在越加自卑的同時挺替她擔心的,兩個不常見面的人,感情會好嗎?那啥機長見的長腿美眉那麼多,他能專心愛一個人嗎?不會只是玩玩而已吧?靠!他要敢,看我打不打斷他的腿。
"莊經理在嗎?"我找到唯一臉熟的那個攔過我的女人問話。
"不在,她開會去了。你找她什麼事?如果方便的話,你留個言,我可以幫你轉交給她。"
那女的態度太熱情,我挺意外的,忙擺手道:"不用了,你能告訴我她在哪開會嗎?"
"頂層,一號會議室。"
這個我知道,不就最高級別的會議室嘛!
"謝謝!"我道聲謝後就離開了。
出門我就頭疼,你說她這節骨眼上開什麼會呢?我還能大闖會議室啊?等唄,只能這樣了。
我上到頂層,電梯門一開我就看到齊沐晨那秘書葉旋在看我。
"你來這幹嘛?"她好奇的問。
我笑說:"一號會議室是不是在開會?我來這等個人,有事談。"
葉旋對我上來倒沒太大意見,只是試探的問:"找齊總?"
我訕笑道:"不是。"
"喔!"葉旋恍然點頭,然後埋頭做事。
我在她旁邊的小沙發坐下,沒多一會兒,她放下筆看我,搞得我挺緊張的。
我就一破司機,老總秘書這麼看我,難免有種被高層俯視的卑微感。
我正忐忑着,誰知她往會議室的方向看一眼,然後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小花蝴蝶一樣跑去飲水機那給我打杯水過來。
我趕忙接下道謝。
她嘿嘿笑道:"不客氣,問你個事。"
平時見她坐在小案里辦公,表現挺端莊的。她突然回歸一個年輕女孩該有的俏皮,這讓我有些不習慣。我照舊誠惶誠恐的說:"你說。"
"別緊張,我就問你個小八卦。"
我聽她這麼說,真開始緊張了,拿杯的手都緊了緊。
葉旋看出我的不安,她嘿嘿一笑道:"中午在飯堂的時候,我看到莊經理打了你一巴掌,還挺幽怨的,你們倆究竟什麼關係呀?"
"普通朋友。"我脫口說道。
"少來,你們倆肯定有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吧?"葉旋一點不信。
我跟她又不熟,哪會讓她一杯水收買:"我們真是普通朋友,不信你問莊經理。"
葉旋沒被我的一本正經唬弄住:"普通才怪。誰會被普通朋友幾句話弄得那麼幽怨呀?好吧,你不願意說這個,那我換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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