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會要說我一點兒都不怕,那自然是假話,黑漆漆的屋子看啥都是黑影綽綽,也不知道施老深幽的眼窩有沒有看向我這邊。
我輕聲的喊了句:"施老......"
沒聽到聲音,跟着小惠鬆開施老,我杵在原地感覺一股子冷風撲面而來,咽了口唾沫,隱約覺得面前杵了個人影,我乾笑了下,舌頭有些打結,磕巴說:"施......施老,感覺還好嗎?"
我都不知道自個說的話是啥意思,不過話已出口,接下來我頓時像是失去了組織語言能力,只能呆呆的望着前邊,儘管看不見,但我能感覺到,小惠走了過來,給我說:"爺爺讓你多看他送給你的書,多看多悟,日後自然有用!"
小惠說完,眼前冷風一閃,偏過我身邊直接走回了臥室,沒聽見開門聲,我支吾的問小惠說:"施老進屋了?"
小惠點點頭,過來大概一根煙的時間,小惠手一伸像是抓住了什麼,跟着說:"下次還什麼時候回來嗎?"
我緊縮眉頭,小惠跟施老講話,我咋一句都沒聽見,正好奇呢,心裏猛地像是被撞了下,跟着我腦海里響起一聲:"小金......"
靠......又來這招!
我一怔,立馬回了句:"施老爺子,啥......啥事啊!"
"你先不急與褚瑾魂魄結婚,我在地府幫你查過,陰河水婆孫子已投胎轉世,再世為人,目前水婆元神大傷,估計三五個月內不能新風作浪,你得加緊練習我送你的《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篇》,下河撈屍火化水婆屍身,方可徹底破解此凶劫!"
施老說完我一下有點回不過神,水婆孫子投胎轉世再次為人,那豈不是說陰河水婆和她孫子一陰一陽,陰陽兩隔還咋給她孫子娶個鬼親啊,就算水婆強制那也得活在世的孫子同意啊,我心裏倒是平靜了下,只要褚瑾沒事就好,我問施老水婆在河底哪片區域,我也好找不是。
施老陰冷的聲音在我腦海說道:"具體位置我無能為力幫你查,水婆死後距今已有上百年,河道改流,地里變遷,誰也說不準,不過......"
我一聽施老說了個不過,趕緊催到:"不過什麼?"
施老尋思了下,說:"不過我在判官生死簿上,查到水婆再世為人的孫子姓名,而且這個人你還認識!"
都這時候了施老還賣關子,聽見施老說水婆的孫子我還認識,心裏突的下就跳了起來,給自個朋友全都想了遍,頓時每個人都覺得可疑,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每個人都不像,我想的頭都大了,直接問道:"施老你就直接說吧,可別愚弄了我了!"
施老笑了笑,剛開口說:"百年前陰河水婆未遭兇險喪命的時候,她孫子姓名叫羅志龍,至今再次轉世全名為......"
"施老,時辰到了,咱們該回去報道了!"
門口突兀的冒出兩個碩大的腦袋,尖尖的牛角,豎起的長耳朵,牛頭馬面喝完酒,吃完茶葉蛋回來了......
施老沒吭氣,我心急的不行,再次催了句:"誰,快說啊你!"
"嚴麟!"施老說完這話,我身子猛的打了個哆嗦,感覺渾身一輕。
我楞在當場,腦海就漂浮兩個字"嚴麟!"
靠,他娘的,我部門老大就叫嚴麟啊!
施老給我整的暈乎乎的,小惠看見施老和牛頭馬面轉身離開漸行漸遠的身影,"哇"的下就哭出了聲,我想着這事有意思,這輩子活在人世的嚴麟,竟然是百年前水婆未死那會的親孫子羅志龍,我頭都大了。
施老離開屋子後,小惠追到門口哭哭啼啼的喊到:"爺爺,記得常回來看我!"
待施老和牛頭馬面離開後,小惠給屋裏的燈打開,我一臉麻木,小惠擦了眼淚,還忍不住一聲聲的抽泣,我給她遞了紙巾,擦了臉上的淚痕,我瞅她整個人稍微有了點精神,安慰了她兩句,便讓她回屋休息,我回到床上怎麼的都睡不着,翻來覆去腦子裏都是施老剛才說的話。
"她孫子姓名叫羅志龍,至今再次轉世全名為嚴麟......"
我一想到嚴麟,心裏就特膈應,也不知道自個咋想的,越想就越想給他弄死,仔細一想我就有點後怕,給他弄死是小,萬一我被條子逮起來一槍崩了,那豈不是虧大了,嚴麟身後可是有法力高強的水婆奶奶罩着,而我現在可沒啥了不得的人幫我,雖然姥姥已經很厲害了,但是與水婆相比卻還有點實力差距。
想了想心裏總不得勁,最後一想施老,尋思施老這人也不簡單,剛才陪施老回魂的牛頭馬面,雖然說話的聲音毫無生氣冷冰冰的,但是喊施老的時候卻還很客氣,沒有半點粗氣冒犯的意思,而且施老死後才七天,他竟然能在地獄查看生死簿,我雖沒到過地府,但是也有點常識,生死簿通常該是閻王爺和判官掌管,其他鬼差是沒權利接觸的,施老確實能量通天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施老再怎麼厲害,他現在已經逝世,人在地府想必也不能隨時重回人界,可不能像水婆一樣,想到最後不知不覺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是被電話吵醒的,一看號碼我就嚇了一跳,接了電話我就聽見嚴總粗獷的聲音:"小金吶,世界那麼大,你也該走回來了吧!"
我一聽是催我上班,想着也是,自從清明節放假到現在少說也有半個月時間了,嚴總沒給我開除都算夠意思,我趕緊說好咧,馬上走回來上班,嚴總說我工資被扣了差不多了,再不會來上班,職位都被別人頂了,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變着花樣說再不上班就給我開了。
起床刷牙洗臉,給姥姥她們打了招呼說上班,下樓的時候我都是貼着牆壁走的,尤其到了一樓,根本就不敢看電梯,心裏老想着地下室,滲人的不行,到了公司見到嚴總虎着臉,劈頭蓋臉就罵我,若不是想着這份飯碗,我都能搬椅子砸死他,我也沒鳥他,回到位置上就開始工作,半個月沒來上班,事情多的能嚇死人。
悶頭忙活了一上午,休息的時候老嚴給我喊了過去。
進了辦公室,我問他啥事啊?
嚴總瞅了我兩眼,瞧他眼神給我瞅的心裏毛毛的,尋思該不是找我茬吧,沒想到老嚴給我丟了根煙,低頭沉思了會,有些尷尬的開口道:"哥們,聽說你姥姥是個神婆,是不是啊?"
我一聽心裏就不高興了,尋思啥神婆啊,那是我姥姥,是活半仙,我給他擺了個臉色,說:"誰給你說的,我姥姥就山里老實的普通人!"心裏嘀咕說你姥姥才是神婆呢!
嚴麟嘿嘿一笑,說:"可別給我忽悠啊,你的事啊,劉元龍給咱說了!"
我楞了下,問:"那傢伙給你說啥了?"
老嚴彈了彈煙灰,說:"他說你媳婦鬼鬼的,你也別裝,婚紗照大家都是看見了啊!"
我一想這劉元用也是長蛇婦一樣的人啊,咋啥事都給外說,我無奈點點頭,說:"是啊,我姥姥會點本事,你撞邪了啊!"
本來我話是想罵他,但是嚴總一聽臉色就沉了下來了,抽了半截的煙他死命的按在煙灰缸里,完事又重新點了根,狠狠的抽了兩口,猛的抬頭眼睛瞪着我說:"小金,不瞞你說,我還真撞邪了呢!"
我一聽就笑了,尋思你他娘中邪了才好呢,最好中邪死了,還有你那啥水婆奶奶也嗚呼哀哉,我整徐思亂想呢自得其樂呢,嚴總跟着說:"自從清明節到現在,每天晚上都有個蒼老嘶啞的聲音給我說話,想想都挺恐怖的......"
我也挺好奇的,心說最近中邪的人挺多啊,問他說:"說啥了啊?"
嚴總抽了口眼,瞄了我眼說:"要不喊你姥姥過老,咱一起嘮嘮?"
我搖頭沒同意,說姥姥身體不好,不宜出來走動,嚴總點頭說也是,我一想嚴麟剛才說的話,尋摸半夜跟他說話的人應該是陰河水婆,我忍不住再次問了遍說:"你先給我說說,每晚你都聽見啥了?"
嚴重皺了皺了眉,說:"我也不確定是不是對我說,也許是房子有問題,我聽見那聲音喊的名是羅志龍,但是古怪的聲音確實是對我耳邊說的,啥話我記不太清楚,隱約記得大致意思是說給我相了個媳婦,問我滿意不,啥時候玩夠了能回去結婚,後來最近幾天吧,那聲音說的意思變了,說啥給我相的媳婦差點跑了,讓我抓點緊,別給姓金的小子搶了先......"
聽嚴總說完,我後背開始冒寒氣,果然猜的沒錯,跟嚴麟說話的正是他奶奶陰河水婆,着急給他許親呢,可他最後一句話提到姓金的小子,我冷不丁的打了寒顫,抬頭看了眼嚴總,這會他也正抬頭瞪着眼睛死命的瞅我,瞧他那眼神,我就膈應的不行,好像兩把鋒利的尖刀,想給我弄死一樣!
我甩了煙,給他說這事我拍不了板,得看我姥姥的意思,再次問他還記得其他話不,嚴總搖搖頭說沒了,我說行,回去幫他聯繫下我姥姥,嚴總給我道了謝,我起身抖了抖身子準備走。
剛到辦公室門邊,嚴總突然喊住我,說:"呃,那個聲音說的小金不會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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