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又等了一會兒,產房的門終於被推開,小護|士出來抱喜訊。
「恭喜恭喜,是個男孩兒,母子平安。裏面還在收拾,一會兒就能出來。」
產房裏的人都是知道生產的是彭家人,是覃家的媳婦,所以不敢怠慢,生怕外面的人等急了,裏面一把孩子取出來,就讓小護|士出來報喜。
果然是大喜,彭菁芸和柳河都舒了口氣。
一直折騰到當天的傍晚時分,彭煜垣才被推進病房,而孩子因為折騰的有些久,身體比較虛弱,需要在保溫箱裏觀察兩天。
這時候覃況也醒了,卻沒有急着去看孩子,而是握着彭煜垣的手一個勁兒的道歉。
「阿垣,都是我不好,說好了要陪在你身邊的,沒想到我先倒下了。」覃況一臉懊惱地說道。
彭煜垣唇色發白,但是人還算有精神,對覃況和煦一笑,「我早就說了不用你陪,你和姑姑在外面等着不就好了。你暈血,不暈倒才怪。」
柳河還是第一次聽到彭煜垣如此溫柔的對覃況說話,看着躺在床上,形容還有些狼狽,渾身卻充滿了母性的光輝的彭煜垣,柳河心裏竟然生出了羨慕的情緒來。
「你羨慕啦?」彭菁芸在一邊看到柳河表情的變化,忍不住打趣道:「沒什麼好羨慕的,你和煜城新婚燕爾,多努力努力,總會有的。」
似是想到了什麼,彭菁芸又補充道:「前提是,你們別避孕。」
柳河不妨彭菁芸會大大方方的和她說這些,一張小臉兒瞬時紅透,怕彭菁芸再說出什麼更讓人羞窘的話來,趕緊拉着她的手說道:「姑姑,咱們去看孩子去吧,這裏有姐夫在,也不用咱們幹什麼。」
彭菁芸看她那張羞紅的臉,怎麼不知道她的想法,便也沒有繼續說下去,任由柳河拉着她去看孩子。
第二天,彭家人和覃家人都來醫院看彭煜垣和孩子。覃家人口不少,來了二十多個人,彭菁芸一一給她介紹,只她最後一個也沒記住。
覃家人都是好脾氣,和彭家的關係十分融洽,兩家家長說了幾句話,怕影響彭煜垣休息,一起走了。
柳河和彭菁芸在醫院守了一夜,這個時候已經很累,現在覃家有人來照顧彭煜垣,她們便也沒有繼續留下。
柳河回到家,也懶得洗漱,直接栽倒在床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耳邊好似有什麼東西似的嗡嗡直響。柳河被吵醒,十分不耐地拿起還在嗡嗡震動的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手機上一共有四個未接電話,都來自這個陌生的號碼,會是誰打來的電話,柳河心裏琢磨着,接通了電話。
「小嫂子,嘉佳和你在一起沒有啊?」電話接通,尖嘴猴腮的聲音便火急火燎地傳了過來。
柳河的瞌睡蟲早不知道跑到了哪裏,她單手支撐身子靠坐在床上,回復道:「沒和我在一起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尖嘴猴腮哀嘆一聲,心裏憋了好多的話,這時候除了柳河,他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傾訴,順便給他出出主意。於是,他對柳河說道:「我,我和嘉佳在一起了。之前還都好好的,誰知道我一覺起來,她人就沒了。她公司和公寓我都去了,都說沒看到她。我也是沒辦法了,才給你打的電話。」
柳河敏銳地從尖嘴猴腮的話里發現了不對來,在一起,還一覺醒來……很難不讓人往那個地方想啊。
「你強迫嘉佳了?」柳河直接問道。
若真的是兩情相悅,高嘉佳怎麼會事後躲起來。
尖嘴猴腮頓了足有十秒,才重重地嘆口氣,無奈地說道:「小嫂子,我,我可能是有點着急了。不過,我是認真的啊,我會負責的,事前我就和她說了。」
不管尖嘴猴腮怎麼解釋,他總歸是在高嘉佳不情願的情況下做了錯事,柳河對他的態度也冷了下來,淡淡地說道:「你的認真就是強迫嘉佳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負責?你要怎麼負責?」
電話那頭很久都沒有聲音,柳河更加生氣,「你自己連怎麼負責都沒想清楚,就和嘉佳說什麼負責,你一個大男人,說話怎麼可以這麼不負責任!」
說完,柳河啪地掛斷了電話。
平復了一下心情,她開始給高嘉佳撥電話。
剛才尖嘴猴腮還說聯繫不上她,誰知柳河一通電話撥過去,剛響兩聲,電話就被接起來了。
「你在哪呢?」不等那頭的人說話,柳河直接問道。
「我在上班啊,你找我有什麼事?沒事我就掛了啊,公司出了些事,我這邊忙的很。」
高嘉佳那邊很吵,柳河甚至能聽到爭執聲,她應該是沒有說謊,柳河便道:「那你先忙着,等你下班給我打電話或者是直接來我家吧。」
高嘉佳應了,連聲拜拜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柳河又調出尖嘴猴腮的手機號,尋思着要不要告訴他一聲她找到高嘉佳了。後來又一想,尖嘴猴腮做了錯事,哪裏能便宜了他,就讓他着急去吧。
傍晚,柳河剛做好晚飯,高嘉佳打來了電話,說是已經到樓下了。
柳河給她開門,她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忙了一天,可餓死我了。柳河,你家有什麼能吃的嗎?」
柳河還沒回答,她自己就順着飯菜的香味兒找到了廚房,直接上手抓菜吃。
「你能不能講究一點兒」,柳河忙上前阻止她,可惜還是晚了一步,一塊肉已經進了高嘉佳的嘴。
「去洗手,洗完手再吃。」柳河瞪了高嘉佳一眼,說道。
高嘉佳嘿嘿一笑,乖乖去洗手了。
柳河觀她神色,不像是被人強迫的啊。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誤會,是她理解錯尖嘴猴腮的意思了?
柳河帶着滿腔疑惑把飯菜端上桌,等高嘉佳過來一起吃飯。
「柳河,你還沒去過輝揚總部吧,可氣派了。不過聽說風水不大好,剛入駐幾天啊,就接連出事。」高嘉佳坐下之後,反倒不急着吃飯了,而是說起了她在公司的事情。
「你提前回輝揚了?輝揚發生了什麼事?」柳河驚詫地問道。
輝揚總部入駐京城的商業區好像就是這幾天的事情,這個節骨眼兒上,任何一個失誤都會被放大好多倍,若是輝揚出了大事,那後果將是十分嚴重的。
高嘉佳嘆口氣,她不是高層,知道的內幕不多,便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柳河,「聽說是公司最新一季的設計涉嫌抄襲,剛準備做宣傳,這個消息就已經傳出來了。現在媒體就蹲守在公司樓下,也不知道聶總要怎麼處理。」
凡是搞設計的,最害怕的就是抄襲。抄襲就跟偷是一樣的,把別人的勞動成果拿過來,當做自己的勞動成果。不光是珠寶行業,任何一個行業只要沾上抄襲兩個字,結果恐怕都不會太好。
而且,這一次產品還沒上市,抄襲的傳聞就已經被傳的沸沸揚揚,只要略微一想便能猜到,這一次是有人針對輝揚啊。
柳河作為輝揚的代言人,按說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沒可能不知道的。而到現在公司都沒有人通知她,那就只可能是聶紹輝不想讓她知道。
柳河正愁眉不展的時候,高嘉佳又湊近了幾分,神秘兮兮地對柳河道:「聽說明天重森國際旗下的珠寶公司要推出新品,之前一直保密,主題、設計元素這些都沒有向外界透露,可是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哎,要是他們的設計特別出色,外面的人指定會拿重森和輝揚做比較,到時候輝揚的情況恐怕更糟糕。」
就算重森的設計不出色,在這個時候推出新品,對輝揚的打擊也不小。畢竟在京城,從國外轉移回來的重森和從外地轉移回來的輝揚可是公認的一山二虎,就算它們不想斗,在輿論的作用下,只怕不鬥也不成了。
柳河的眉頭越蹙越緊,恨不得現在就給聶紹輝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可是她又怕自己打擾聶紹輝,現在就連高嘉佳這樣的小員工都這麼忙,更不要說他一個總裁了。
「柳河,你也別想太多,小侯跟我說,聶紹輝家裏在京城可是……」高嘉佳豎了豎大拇指,「只要有人,什麼事擺不平。」
哪裏這麼容易,聶紹輝可謂是白手起家,從來沒有藉助過聶家的勢力,現在出了事,還牽涉了媒體,只怕聶家有心想幫也不好幫。
再者說,商場有商場的法則,即便聶家在政壇多有地位,有些地方還是很難觸及。
高嘉佳見柳河連飯也不吃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心知是自己嘴快說錯了話。她現在也想明白了,這麼大的事情柳河若是不知道,那指定是有人不想讓柳河知道。
眼珠子轉了轉,高嘉佳嘴裏含着筷子,問柳河,「柳河,你今天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啊?」
這句話提醒了柳河,她還有事情要問高嘉佳呢。於是她暫時壓下輝揚的事情,問道:「你和小侯到底是什麼回事?他今天給我打電話,說是聯繫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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