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衛家人,雖然看着都很隨意,但是衛先先吩咐的事情他們從來都不會問為什麼,甚至只要是衛樂吩咐的他們都以最快的速度辦好。
如此一對比,就顯得以前的兩人太不用心,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以前還覺得自己這樣做是禮賢下士,現在嘛才知道是沒有規矩。
哈,想他嘗嘗一王爺,大慶的皇子,居然也有沒規矩的一天。
「好用就接着用,你父親給的人總不會害你。當然你自己心裏也要有數才成,明白嗎?」
衛樂提點他。
「是,弟子明白了。」這是瑞麒第一次承認自己是衛樂的弟子,雖然做為皇子他不能拜師,但心中他可以將衛樂當成是自己的老師,哪怕這世上知道衛樂是他先生的人不多,但只要他心中這般想,那麼衛樂接不接收他的拜師茶都無所謂。
「行了,我該收拾收拾回去了,家裏還有人等我呢!你呢?要在這裏多住幾天嗎?」
「弟子想多留幾天,為父皇、逝世的母后,還有家中妻子女們抄幾卷經念幾遍佛保佑他們。」
瑞麒搖頭,他想多呆上幾天。
「好吧,我把衛凡留在這裏,五天後我再派人來接你們!」
衛樂點頭表示明白了,這才是為人子為人父為人夫應該有的態度。
「多謝先生,又給你添麻煩了。」
抱拳長長作揖,寬大的袖子都快觸到地上了。
「真要覺得給我添麻煩了,以後就對先生我好點,知道嗎?」衛樂覺得在對方身上花了這麼多心思,有必須提醒對方一下,也不求對方給自己什麼高官厚祿,只要對方記得這一次的恩情就行,別找他麻煩。
「弟子不會忘記。」
瑞麒語氣堅定的說道。
「哈哈哈哈……」衛樂大笑着離開,留下一個神情複雜但最後釋然的三皇子站在原地。
衛樂走了,留下了先生和師母了們在金佛寺中抄經念佛吃齋。雖然不滿被留下來,但知道只有五天所以衛凡也就答應了。天天到師母他們的房中為兩老把脈,有點什麼不舒服他比當事人還要緊張。
而瑞麒則在主持的院子中抄經,他借翻的經書居然是衛樂抄的,看着經書上能讓人平和寧靜的字,瑞麒一邊照着念,一邊抄寫。完了甚至還求主持贈他幾本衛先抄的經書,他要拿回去長年累月的翻誦。
主持看了他一眼,送了他五本,這些都是衛樂平時抄的,上面的字見過的人都叫好,寺中的僧也很喜歡衛樂抄的經書,想方設法也想要從主持的手中摳出一本來;歐陽明日之情感歸宿。
不過主持也不好惹的,暫時只有瑞麒得了五本,智能和慧圓各得了一本,別的人一本也沒有得到。
其實吧經書都一樣,但是差別就在衛樂抄的經文看了讓人心情寧靜,整個人也平和不少,所以他的經書才讓人着迷。
對於佛教徒而言,這樣的經書是上等經書,是他們爭着搶着都想要的。可惜這樣的經書在外流傳的太少,大多數還是高僧所寫,全被各大寺院自行收藏了。
「殿下,這是屬下從膳堂提來的齋菜,已經驗過毒了。」
一名護衛把他從膳堂提來的齋飯擺在桌上,不管是碗還是碟,擺的們位置都規規矩矩,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
「好,麻煩你們了,你們也下去用膳吧!」每間禪房都分內外,瑞麒在內房用膳,兩名護衛就在外面用,兩人一個端着一個大碗坐在門檻上吃飯。
他們是不會離開殿下十步遠的,所以吃飯都守在外面,哪怕有一人離開,另一個也要留在殿下的身邊寸步不離。
瑞麒在用膳前先把經書細心的用油紙抱好,放在自己的枕頭下面,這才淨好手坐下吃飯。
另一頭,衛凡也陪着柳大人和夫人一起用膳,只是他們三人都是去膳堂吃的,還得了慧圓大師里的一碟素菜。
「哈哈哈,慧圓大師親自做的素菜,真好。」虧得自己留下來,這樣的好事可不多見啊!
「看來小樂確實很受大家的歡迎。」因為他們是衛樂的家人,所以僧人看到他們後都會面帶微笑,就算是最嚴厲的僧人,也會勉強露出一個微笑來。
「夫人啊,這說明我們的小樂是好孩子啊!只有好孩子才會人人喜歡。」
柳大夫也拋棄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反正這一桌只有他們三人,聊的還是他們都喜歡的人。
「夫君說的對,小樂是好孩子,好孩子誰都會喜歡的,小凡你說呢?」
師母沒有放過偷笑的衛凡。
「哈?哦,當然當然。」
衛凡還在偷笑柳大夫和師母說衛樂是好孩子的話,結果就被問到了他的頭上。
「夫君你看,連小凡都承認了。」
師母高興的對先生說道。
「是啊,這不是我們早就知道的事嗎?」
先生也很開心,就像自己的孩子被人誇獎了一樣。
他和師母把衛樂當成自己的孩子這可不是說說,京城有不少夫人和大夫都知道柳大人收了一個聰明的弟子,雖然不在他們的身邊,便是卻很得兩人的喜歡,經常從府中送東西給弟子,簡直羨慕死了一群學生,他們也想要這樣的先生啊!
而在那些先生的眼中,能被柳大人惦記不忘的弟子肯定是個非常好的弟子,他們還想要這樣的弟子呢!聽說柳大人的弟子也經常送東西來京城,和自己門下的弟子一對比,頓時嫌棄起來,一時間好多學生被自家恩師擰着耳朵罵。
一時間,衛樂在京城就成了別人家的學生,簡直被拉足了仇恨。幸好他不往來京城來,不然找他麻煩的人可不少。
因為這一事,皇帝還在信心跟衛樂說了,從某些有點變形的字上來看,對方肯定是一邊笑一邊寫的信;顛覆眾生:魅顏狂傲女皇。
至於為什麼皇帝有時間給衛樂寫信,就沒有時間給自家兒子寫信?這個問題衛樂表示大家可以去問皇帝,反正他不知道。
不過這件事衛樂瞞得很好,除了自己誰也沒說。不過皇帝在信中提了一下那個害慘了月亮的公主,現在被皇帝派人看守着,就住在京城專門招待外國使者的驛館當中,連她的面都沒有見。而那些來刺殺她的人也被皇帝悄悄處理了,這樣的人他是不會讓他們留在京城惹事的。
別說皇帝對大瀚前王室沒啥好感,就憑他們這見年不上貢不朝奉的行為,就足以讓皇帝對這次屬國內亂禮而不見了。至於那個什么元帥會不會帶兵攻打大慶,皇帝表示他一點也不擔心,因為他已經派了重兵守在兩境交界之處,一旦打仗大慶還有秘密武器,反正輸的不會是大慶就對了。
衛樂看完了信,直接連同信封一起扔進了爐子中。要保密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留下,這樣就不會被人有意無意的看到了再泄漏出去。
那個害了鋒哥的女人,如果不死就只會被一輩子軟禁,皇帝不可能讓她出來影響大慶朝的聲譽。況且大瀚內部的戰亂難道皇帝真的事前一點消失也沒有接到嗎?
也許恰恰相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皇帝默許的,以宗主國皇帝的名義,不然對方叛亂總要忌諱一下宗主國的反應,結果連通知一聲都沒有就反前王室的人殺得七七八八,肯定是得到了某種暗示。
宗主國對於大瀚的事用沉默表示,大瀚國新上位的國主放心了。然後上了國書,向皇帝表示了臣服。
雖然不知道臣服是暫時還是永久,就目前而言已經讓皇帝很滿意了,他討厭不聽話的屬國,所以大瀚前王室除了一個公主都死光了。
他可以對大慶的百姓心軟,也可以對兒子和臣子們心軟,但他不會對屬國甚至是別國的人心軟。
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皇帝一直記在心中,對周圍的屬國向來都是不聽話就打,直到打得他們哭爹喊媽再也不敢了為止。
和以前的皇帝比起來,現在的皇帝氣魄更足,他不會慣着屬國,更不會賜大筆大筆金銀財寶去養肥了他們來打自己的宗主國。
不想被滅國,那就年年進貢,並且還要最好的,只有這樣消耗着他們的國力,他們才沒有精力反噬主人。
前朝的教訓皇帝已經看得夠多了,而且他的小朋友也告訴過他,以前那套不管用,只要讓他們怕,不斷消耗他們的國力,他們才會老實。
衛樂的話無疑得到了皇帝的認同,他就是這麼想的。這些年也漸漸這麼做的,只是世上難道一知己,理解皇帝的人太少了,沒想到在一個年輕的人身上找到了認同。
什麼大國氣度,那都是放屁,每年光是應付這些餵不熟的白眼狼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可他們呢?拿了上國的銀子轉頭就對付大慶。想想死在邊境上的大慶男兒,他們就為了這大國氣度丟了性命。
所以等皇帝上位一坐穩後,就直接開打。不聽話的打,陽奉陰違的也打,哪怕國庫空了皇帝也不認輸,決不和那些野蠻小國和平談判。
好在這些年大慶沒有出現太大的天災,皇帝這裏擠擠那裏挪挪倒也應付了過去,這才讓大慶威名更勝從前,現在周邊的小國一個個安份得不行,生怕上國的刀子就落在他們頭上。
而衛樂給的那些方子也讓皇帝有了足夠的底氣,軍隊武器鎧甲全部換新,還有棉衣也都是用好棉製成,決不讓北邊的士兵穿着破爛的冬衣冒着嚴寒上戰場殺敵。
有錢,任性。打仗,不怕。
這是皇帝事後寫給衛樂的幾個字,讓他笑噴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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