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衛樂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報恩,送他一株千年靈芝
好在這千年靈芝難得,卻沒有萬年以上的那麼讓人心動。他隱瞞大家說是夢中所得,哪怕眾人心中有懷疑,他不開心說明便沒有人知道他遇上了什麼。就連幾位師兄也只是猜測,他們是出家人,衛樂不曾開口承受哪怕是心動也無法。
何況他們正因是出家人,方能明白因果循環的道理,更加不會貪圖這萬年芝草派人去後山翻找。
難得有份清靜,衛樂不想擾了這份安寧。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衛樂自覺對得起所有人,這份隱瞞他不過是為求得一份安寧罷了,也讓世間少幾段冤魂。
「你來了。」
衛樂坐在書房中,手執一本書有一下沒一下的翻看着。
「小樂,你不生氣嗎?」
見衛樂面色如常,易鋒撓了下頭,聽易爺的話他明明應該是很生氣才對,怎麼這會看着跟沒事人一樣?
「你希望我生氣?」
衛樂放下書,只手支着下巴看向伴侶。
「不,你沒生氣最好。」
易鋒搖頭,他才不想小樂生氣呢!要不是夏爺的話他不能拒絕,也礙着對方的身份,不然光聽他說惹了小樂生氣易鋒就想給他點顏色看看。
當然他這樣想未免有些不敬,但誰讓易鋒心理現在最重要的是衛樂呢!夏琝以前是他的君,現在他只領着一個虛爵,而對方也退了位,這半君半臣的易鋒可不會再事事聽對方的話。
當然該給的尊敬自然也有,但不能和衛樂放在一起比,放在一起比會讓夏琝心塞,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在衛宅從不要求眾人對待勝過衛樂。
就像他身邊的趙安,在他的心裏只有自己這個主子,衛樂再好也不過是主子的朋友,豈能和夏琝相提並論?
誰都有忠僕親信,夏琝也不例外。他不能要求天下人都跟趙安他們一樣對自己死心塌地,只要他們對自己沒有惡意就好,平時衛宅人對他也十分尊敬,只有他在不愛惜自己身體時,才會想着跟衛樂求助<=".。
畢竟夏琝在衛宅出了事,他們誰都跑不了。這身份讓他們不得不小心翼翼,哪怕是這樣也禁不起夏琝自己折騰啊!
如果是在皇宮裏,出了事當然和他們無關,可偏偏是在衛宅就讓他們防不勝防了。前幾日他趁衛樂上山看主持,讓小雪她們準備了火鍋在房裏悄悄吃,本以為無事結果便上了火,幸虧小雪準備的是清湯和一些不容易上火的食材,不然夏琝還有得罪受呢!
雖說都是是不容易上火的,夏天吃火鍋本來就容易上火,所以他才大解不出,只得讓趙安請了衛凡來看。
請了衛凡,還能瞞得了衛樂?再加上今天他不顧身體想多吃一碗水果冰的行為便徹底惹惱了衛樂,夏琝現在底氣虛着呢,只得派了易鋒來探口風。只是夏琝這時還不知道,他那一頓火鍋惹出了多大的事。
「他讓你來做什麼?」易鋒平時這會兒領着小狼去另一塊後山上捕獵,雖然獵物小了些,但好過遺忘捕獵的技能,所以小狼時不時會自己去捕些獵物來吃。
「勸說還是打探?」
「打探。」
易鋒就沒想過要隱瞞衛樂,何況夏琝也知道,所以讓他直說。
「哼,自己做下的事沒膽子來,倒讓你來替他背鍋,真是越老越有本事了啊!」
衛樂說着反話,易鋒見他生氣也不敢再多話,坐在他身邊無言地陪着他。
「行了,我沒有你們想得那般生氣,至於憤怒不過是做出來嚇唬一下他而已。畢竟年紀不輕了,不保養自己的身體怎麼行?」
衛樂看易鋒這樣便知他是被逼來了,「當然你不准去告訴他,得讓他長點記性才好。」
夏琝做了幾十年皇帝,時常為了政局不得不憋氣違背自己的心意做事,現在好不容易可以隨心所谷欠了,哪裏還能忍得住,自然是想幹什麼幹什麼,除了衛樂的話還能聽得進去外,別人的話全是忠言逆耳,半點也不願意聽。
「我知道。」
衛樂讓他怎麼做他便怎麼做,何況易鋒早看夏爺不爽了,一直霸佔着小樂,害他們少了許多親近的機會。
「哈哈。」
衛樂一笑,果然易鋒出去後對夏琝搖頭。
「行了,你退下吧!」
夏琝垂頭喪氣般地揮揮手讓易鋒退下,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是怎麼和衛子樂道歉。雖然他這輩子還真沒跟人好好道過什麼歉,但既然真心相待,這歉就不能不道。
可他真沒經驗啊,於是便詢問趙安。可看他一臉找不着方向的模樣,夏琝只好另尋辦法。
「要怎麼做呢?」
他急得在房中團團轉,而衛樂這時候則在山莊前面的樹蔭道上喝茶品書。
對於夏琝的煩惱,他知道卻不理會。幸好這幾天他煩着衛樂的事,沒有給廚房增添麻煩,讓大雪和小雪鬆了口氣。
夏爺要冰碗,她們不想給卻不能不給,真是為難死她們了。
可不就是難為死好們嘛,明明主子說過了對於夏爺不合理的要求可以不理,但對方拿身份壓人,她們真能不理?
只能一邊準備一邊派人去找主子,這才讓主子擋下了好幾次。
不過上回主子不在,夏爺的命令她們只能遵從,甚至還做了防備,可即便是這樣也讓夏爺頗受了一番苦頭,回來她們被少爺訓了一通,當然夏爺也沒從主子那裏得好臉色。
不想才過去兩、三日,少爺便和夏琝鬧翻了,這會兒少爺單方面的冷戰,夏琝曾經做為一國之君卻只敢在偷偷觀察少爺的表情,現在別說一天一碗冰了,連半碗他也不吃,甚至還主動吃些清淡的食物,遠了大油大葷的菜餚。
看他現在這樣,衛宅人都開始同情夏琝了。
但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為他們的少爺可還沒消氣。
所以即使這兩天夏琝乖乖的照着衛凡開出來的食譜吃飯,卻也換不回好友一個笑臉,快把他愁死了。
「你真要和我絕交嗎?」
夏琝想了無法的辦法,最後決定還是直接面對比較好,子樂並不是那種喜歡拐彎抹角的人,直來直去他反而欣賞。
「我可沒說過這樣的話。」
一直說友盡的不是他自己嗎?
「我也沒這樣的意思。」
坐在衛樂身邊,樹蔭道上有不少的石桌石凳,因衛樂出來喝茶品書兼賞景,石凳上擺着軟墊,也是怕石頭做的凳子太冷,寒氣入體。
「所以呢?」
衛樂翻過一頁書,同時拿起筆在書上寫下批註,夏琝伸長脖子看了下,發現是一本有關水利的書籍。
「我道歉,是我不對,不該說那樣的話。」
明明早就決定不擺架子,可當時不知怎麼的就沒忍住那句話便脫口而出。
「我不是生你那句話的氣,你沒有明白我為何生氣。」
衛樂說話時連筆都未曾放下,可見氣並沒有消。
「???」
夏琝頭上打了好幾個問號,不是生這個氣?
「主子,你偷偷吃火鍋,又在吃了一碗冰後又叫小的去拿第二碗。」
趙安做為心腹悄悄提醒他,衛先生氣的是主子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夏琝眼睛一亮,原來好友是因為這個才生氣的嗎?
「我知道了,以後我都聽衛凡的話,絕不吃任何對我身體不好的食物。」
夏琝為了讓衛樂平息怒氣,決定忍痛割愛。
為了一口吃損害兩人之間的友誼,夏琝覺得這很不值得的<=".。
「說話都可以不算數,你之前也曾答應過。」
衛樂對他的保證已經不相信了。
「那你說怎麼辦?」
夏琝無法只能問他。
「寫下來,按手印。」
衛樂拿出一張白紙,又把筆遞給他,甚至還有一紅泥印盒擺在桌上。
「……」
感覺自己被算計了怎麼辦?
但夏琝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只能接過筆在紙下寫好,然後按了手印。
「如此甚好。」看了看保證書,衛樂吹乾上面的墨,又等紅印幹了後便折起來收到荷包里放好。
「那你原諒我了嗎?」
夏琝拉着他,連保證書都寫了,要是衛子樂還不原諒,他豈不是虧大了。
「我……」
「少爺,小少爺他們中了,都中了。」
子浩滿頭大汗的從馬車上跳下來,一路喊一路朝衛樂奔來。
「哦~~~」
衛樂聽罷淡定的坐在凳子上,就連夏琝都替他高興,而他這位先生卻淡定到了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你不高興?」
夏琝對他的態度有些摸不着頭腦子。
「沒有。」
他怎麼可能不高興,四個弟子在十二、三歲便中了秀才,他自然替他們高興。
「那你為什麼一臉淡淡地?」
夏琝這個曾經見識過無數進士的人都替衛樂的四個弟子高興,當然更重要的是衛樂教出了四個少年天才,他的名聲也將會在大慶朝上傳遍,這樣好事難道不該高興嗎?
「我盡了我的心力,他們能做到是他們的努力,高興自是高興,卻也沒有高興到讓我失態的地步。」衛樂講究的是水到渠成,他教的弟子他知道,今年不中明年也會中,只是早中一年,高興是真,淡定也是真。
「你這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夏琝搖頭,臉上高興依在,卻也冷靜了下來。
「哈,人啊是這世上最複雜的生物,要是什麼都讓你看懂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子浩,你讓青溪打點出幾份賀禮送到他們家去,幾個孩子都回來了嗎?」
衛樂最後才想起,這子浩都回來了,他那幾個弟子呢?怎麼不見人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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