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小靈女的這種名聲並不算好聽,但此時此刻,人們都是羨慕吳雙的。
就是陳遠橋和徐老大兩人,也對吳雙的這種能力艷羨不已。
陳遠橋收了鼻煙壺之後,又和吳雙等人閒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徐老大此行討好了陳遠橋,也算是目的達到了,當下幾人就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徐老大一直在想,該送點什麼答謝吳雙呢?
直到進了小區,徐老大也沒想到好主意,只好先說道:「又又,這次多謝你了,暫時伯伯沒什麼好東西,就先欠你一個禮物。等以後伯伯有好東西了,再送給你。」
「徐伯伯,你不用這麼客氣!天晚了,你快帶着小靜姐回去吧。」
吳雙壓根沒想要他的謝禮,見他一直惦記這事,連忙找個藉口說再見。
母女倆回到家,劉向雪去做飯了,吳雙坐在屋裏不由嘆了一口氣。其實她今天只想悄悄幫徐老大買個東西罷了,誰知那攤主竟會攔着她!
這下好了,恐怕市場上人人都知道她有靈眼了,以後她還怎麼撿漏淘寶呢?
想到自己的發財大計被破壞了,吳雙微微有點不開心。但她並不後悔幫了徐老大,畢竟前世里,徐文靜對她那麼好,現在她幫徐老大一個小忙算什麼?
不過想到從此以後不能再用淘寶來賺錢了,吳雙還是有點遺憾的。
正沮喪時,突然她眼前一亮,腦海里的秘藏又跳出來!
金色的光影以一種從來沒見過的速度旋轉着,仿佛要飛出她的識海一般。
吳雙大吃一驚,連忙屏氣凝神的坐下,用力看向那金影。
在她的注視下,旋轉的秘藏漸漸停下來,最後,停在最上方的那一角赫然寫着「山」字!
山!
吳雙瞪大眼睛,自從她第一次得到這個秘藏,她的腦海里就自動知道這六角形的順序是:山、醫、命、相、卜、藝。
這六個字中,山字是排在第一位的,但以前她從來沒有點亮過山字,也絲毫不曉得山字能教給她什麼。可此時此刻,「山」字被點亮了!
原本灰濛濛的山字,此時散發出隱隱的白光。而剩下的五個字中,也有兩個字起了變化。「醫」字變成了赤色,「命」字變成了橙色,「相」字是白色,只有「卜、藝」兩字仍是灰色的。
很明顯,秘藏又升級了!
吳雙盯着秘藏暗暗欣喜,難道這就是她救了陳鴻宇的回報?這一次秘藏似乎升級的比以往都多!以前最多兩個字有變化,而今天,卻是一連變化了三個字!
為什麼救了陳鴻宇的功德會那麼大呢?難道因為他是福祿壽齊全之人嗎?
吳雙正欣喜的猜測着,突然秘藏猛地一晃,一股龐大而繁雜的信息,瞬間衝進她的腦海里!
那股突然傳來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剎那間,吳雙的腦袋幾乎被擊的一片空白。她什麼都不能做了,只能呆呆地看着一段段圖像和文字不斷的從她眼前閃過。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眼前的畫面才閃完了。
吳雙吸了一口氣,慢慢眨了一下眼睛。
現在,她腦海里多出許多東西,有關於命理的《易經》《三命通會》《四柱命理》等,有關於醫術的《黃帝內經》《傷寒雜病論》《本草綱目》等,還有最重要的,她的腦海里多出來一套完整的修練功法——《九玄心經》!
《九玄心經》!
師父曾經告訴過她,望仙門最高的一部法典就是《九玄心經》。可惜《九玄心經》在元代時就失傳了,所以後來的望仙門才漸漸偏重了玄學和醫學的研究,從而修練的越來越艱難了。
像師父傳給她的引氣之法,在以前只算是師門中一種小小的練氣手段而已,並不算多厲害。只可惜後來《九玄心經》遺失了,那套心法才顯得珍貴了。
看着《九玄心經》四個字,吳雙真是越看越震驚。
她沒想到失傳了六百多年的仙門秘笈,竟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
難怪她一直覺得秘藏和仙門有關,而師父卻不認識她的玉牌。看來,她那玉牌應該是在元代時期就從仙門遺失了。只是不知道當初遺失之後,怎麼會傳到她那渣爹的手裏?難道,她父親的祖輩曾經偷了仙門的寶貝嗎?
吳雙的心裏一時亂紛紛的,這次秘藏的升級給她帶來的衝擊太大了,簡直是驚大於喜!
腦海中的信息太多,吳雙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學起。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把秘藏的事情告訴師父。如果告訴的話,她又該如何解釋秘藏呢?
正不知該如何抉擇時,劉向雪端着晚飯進來了。
吳雙一時沒有好主意,不由向媽媽問道:「媽媽,假如你無意中撿了個寶貝,這寶貝是人家丟了很長很長時間的,寶貝的主人甚至自己都不知道了,不找了,那你會把這個寶貝還給那個主人嗎?」
「又又,難道你又在夢裏看到了什麼?」
劉向雪聽了女兒的問話,笑笑搖頭道:「如果是你夢裏指引的寶貝,那媽媽就去撿了來,才不還給誰呢,只給你留着!這夢可是老天爺示意給你的,那就說明你和這東西有緣分!咱不能把夢裏的寶貝都送給別人吧?」
「嗯,也是哦……」吳雙聽了媽媽的話,微微沉思一會,拿起碗筷不再想了。
第二天一早,母女倆剛剛吃完早飯,陶然就來到了。
吳雙挎上一個小書包就和陶然出了門,她本以為那麼遠的路,陶然來接她至少有輛自行車什麼的吧?誰知陶然卻告訴她,為了鍛煉她,葛長風決定讓她每天步行來回!
從公園小區到山腳下,大概有十來里的路程,吳雙人小腿短的,等她走到師父面前時,時間已經整整過去了兩小時!
葛長風看着她滿頭大汗的模樣,既心疼又好笑。
他笑着問道:「雙兒,這一路感覺如何?」
「累……」吳雙累得癱倒在椅子上,聽見師父問話,她只能吐出這一個字了。
葛長風聽她這回答不由搖頭道:「你這個笨娃娃,為師教你的吐納心法,你是不是沒有在行路中使用?難道你以為那心法只能在安靜的時候修練嗎?」
「啊?」吳雙瞪大了眼睛,難道心法還能幫她減輕疲累的負擔?她還以為心法只能匯聚元氣呢!
吃驚之後,吳雙猛然反應過來,不由憤憤看向陶然道:「陶然你個大壞蛋,怪不得你走的那麼輕鬆!你怎麼不告訴我?」
陶然一臉無辜的笑道:「哈哈,小師叔和我練的心法又不一樣,我哪敢亂說呢?」
吳雙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氣得連連瞪他。
葛長風見他們又鬧了,不由搖搖頭拉起吳雙:「行了,雙兒快起來吧,今天我要帶你拜見祖師爺,讓你正式加入望仙門!」
聽到這個嚴肅的話題,吳雙連忙斂神站起來。
室內的牆上掛着兩幅畫像,畫像上的分別是兩位仙風道骨的老人,吳雙立刻猜到這一定就是袁天罡和李淳風了。
對着畫像三拜九叩之後,葛長風拿出一枚血玉戒指遞給她:「雙兒,這枚戒指乃是門中秘寶,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望仙門第一百零六代嫡傳弟子之一。這戒指就是你身份的象徵,你萬萬不可遺失它!」
「是,多謝師父!」
吳雙鄭重接過戒指,那戒指看着挺大的,她覺得自己的手太小了,恐怕戴在大拇指上也不合適。
誰知她往大拇指上一套,那戒指竟然自動縮小了!
「咦?」吳雙驚呼一聲,早知道它這麼神奇,她肯定戴在別的手指上啊!可惜她知道的晚了,現在想拿都拿不下來了。
葛長風看着她的驚訝解釋道:「這血玉戒乃是在生吉之地養出來的法器,危難時可以自動護主,平時也可以幫你養氣寧神。你有了這枚戒指,以後修練會更快一些。」
吳雙看着左手拇指上血紅的顏色,不由想起從前玉牌的顏色。
上輩子,她的玉牌也是血紅的!難道望仙門中流傳用血玉的習俗嗎?
她昨晚想了想,暫時還不想說出秘藏,所以她不能直接問,而是拐個彎問道:「師父,為什麼門諜竟然是一枚血玉戒指?你和陶然和門諜也是這樣的嗎?」
「不,我和然兒的門諜是玉佩。」
葛長風笑着搖搖頭:「只有女弟子的門諜才是戒指,男弟子的門諜都是寸長的玉牌。至於血玉,則只有嫡傳弟子才能佩戴。像你的是血玉,而然兒的則是碧玉。說起來,你的那個玉牌倒和我們記名弟子的白玉佩有點像,只是你那上面雕龍刻鳳的,不是我們望仙風的風格。」
吳雙本就心虛,聽了這話頓時心裏一跳。
她暗暗猜測着:恐怕她的那塊玉牌,原本就是仙門中某個嫡傳弟子的門諜吧?至於玉牌上的雕飾,只要後來再刻上去,有什麼不可能呢?
吳雙隱隱感到愧疚,總覺得好像是自己偷竊了師門秘笈一樣。但她又實在不想說自己是重生的,只好把這件事繼續隱瞞下去了。
她暗想着,等到有一天她學會了如何把秘藏從腦海中分離時,她一定會把秘藏還給師門的!
從這天起,吳雙正式開始了她的學習生涯。每天她都要往返於家和山腳之間,漸漸的,她的心法純熟了,就不再感到疲累了。
轉眼間,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到了八月里,吳雙就該考慮上學的事了。
對於這個問題,吳雙一直在苦惱着:她到底要不要上小學呢?不論是小學還是初高中,對她來說都完全沒意義啊!可如果跳級太多的話,不僅媽媽會吃驚,恐怕全國人民都要震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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