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現在明白了吧?我的傻大哥,這女人根本就是在利用你,她甚至從來都沒想過要嫁給你,不過是想通過你手,騙取妙音山推薦牌,作為她進入妙音山的跳板而已……」
蠻無垢說着,突然朝凌志瞥了一眼,「大哥,別怪我馬後炮,其實我一直都覺得這女人有問題,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城府竟然如此之深,不僅偷偷和妙音山的蠻鼎天連上線了,而且在和你交往時,又偷偷養着一個奸.夫,這是完全把我玄霜堡當夜壺的節奏啊……」
「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蠻鎮東臉色驟變,一把拽住黛顏容的衣襟,「我小弟說的都是真的嗎?還給我,把資格牌還給我……」
「大哥,你冷靜一點,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既然蠻鼎天都知道她的存在了,就算沒有資格牌,有蠻鼎天的推薦,她一樣有機會進入妙音山。」
蠻無垢伸手按在蠻鎮東的肩上,突然轉過臉,靜靜的看着蠻鎮東的眼睛,「大哥,一切,交給小弟處理吧,相信我,我就算負天下人,也一定不會讓自己親大哥吃虧!」
說着,不顧蠻鎮東的反應,直接來到黛顏容面前,「走吧,我的好嫂子,看看究竟是你的面子大,還是我的面子更大一些……」
「去……去哪兒?」
黛顏容此刻的臉色卡白,眼中雖然依舊噙着淚水,但絕不是之前那種刻意表露出的內疚,而是一種驚懼。
面對蠻無垢其人,她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深寒。
「呵呵,還能去哪?當然是去見蠻鼎天了。」說着似乎想起了什麼,又朝一直沒說話的凌志看了一眼,「你也一起去。」
……
從柴房到正廳的距離並不算長。
然而走在路上,黛顏容的臉色卻很難看,甚至感到了一種極為難受的煎熬。
她自問自己是個聰明的女人,設出這個局之前,更是把所有細節一一考慮周到。
包括怎麼從蠻鎮東手裏騙取資格牌,怎麼以巧合的方式同蠻鼎天搭上線,又怎麼藉助凌志免去和蠻鎮東的一場婚姻。
事實上若不是她出身卑微,根本就不用勞心勞力設下這些算計。在騙到資格牌以後,她直接就可以賴掉答應蠻鎮東的婚事,偷偷去妙音山。
一旦上了妙音山,蠻鎮東再不甘又能奈她何?
然而她不敢啊!
姑且不說自己這麼做了,自己在風陂城的家族會遭受怎麼的打擊報復,光是玄霜堡擁有蠻無垢這尊大神坐鎮,她就不敢那麼做。
蠻無垢身為九蠻之一,想硬抗妙音山固然不能,但憑藉他的身份,想向妙音山求一個普通入門弟子,這點面子還是有的。
既如此,那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按照自己的承諾,嫁給那個醜八怪蠻鎮東,把自己的初.夜交給他之後,再去妙音山?
妙音山雖然沒有門下弟子必須是處.女的說法,但她卻是知道,想擁有一番成就,必須是完璧之身。沒見從妙音山走出的衛國十艷,那群賤人至今都還是未經人事的清白女子嗎?
黛顏容有野心,更自信不比任何人差。為什麼那些賤人可以成就「十艷」之威名,而自己上山後,就只能從普通弟子做起?
那該怎麼做了?
經過一番思索後,黛顏容很快就找到了辦法。
想要在妙音山上有一番成就,保持完璧之身只是最基本的條件,她必須結識山上的強力人士。有了內援,何愁將來不成事?
正好那段時間有傳言,說妙音山的大師兄,同樣身為九蠻之一的蠻鼎天在衛國皇都行走,好像是替山主去國都辦什麼事。
黛顏容知道這個信息後,立刻便打點行程去了國都。而好巧不巧的是,在衛國皇都她還真碰上了辦完事準備回山的蠻鼎天。
想在最短時間獲得一個男人的好感,黛顏容至少有一萬種方法。於是略施小計,便和對方搭上了線,甚至幾度溫存。當然,關於最後那條防線,她倒是沒有踏過。
她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在事情沒有辦完之前,她不可能心甘情願把自己交出去。
拉上了妙音山的關係之後,接下來便是如何處理蠻楚雄之間的事情了。
也是巧合,那時她坐着馬車趕迴風陂城,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受傷昏迷的凌志。隨即便計上心頭。
嫁給蠻鎮東,被那醜八怪糟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既如此,那就只能主動讓對方放棄這份感情。
聽起來似乎很神奇,但黛顏容卻知道,只要計劃合理,未必就做不到。
以她對蠻鎮東的了解,哪怕真碰見了捉姦的事情,最多就是拿奸.夫出氣,一定不會捨得動她一根毫毛。
至於最後,被他臨時起意拉來墊背的凌志,會有什麼下場,那已經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了。
被老娘辛苦伺候了大半個月,甚至連該碰不該碰的都讓他碰了,就算死了,想來他也應該不會有怨言。
一切的計劃都很順利。
無論是搭線蠻鼎天,還是借凌志斬情絲,所有事情看來似乎都在她掌控之中。
然而智者千慮,也終有一失。
按照她的整個計劃,蠻無垢就算知道自己和蠻鎮東分手,也應該是她上妙音山之後的事情了。
以蠻鎮東好面子的性格,即便被蠻無垢問起,肯定不會說出實情,那時候她和蠻鼎天的感情直線升溫,無論如何都應該是安全的。
可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明明被百事纏身的蠻無垢,明天天一亮就要舉行大婚了,今晚竟然會鬼使神差的出現在這座小小柴房內。更讓她感到意外的是,那蠻無垢似乎什麼事情都明白。
想到這裏,黛顏容心臟就忍不住一陣陣抽搐,事到如今,她唯一能寄託希望的就只有蠻鼎天了。
看看那個同屬於九蠻之一的絕世天才,究竟能不能扛住蠻無垢的壓力,強力把她帶走。
然而黛顏容不知道的是,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變數絕不僅僅只有蠻無垢這一處。如果她知道凌志的真實實力,只怕給個天作膽,她也不敢把凌志當作用了就扔的備胎。
……
「哈哈哈,鼎天兄,勞你就等了!」
一間寬闊的正廳中,蠻無垢走在前頭,剛一進門,便朝屋內上首的一名年輕人打起招呼。
那同樣是一個長相不俗的男人,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亦給人一種高山仰止的威嚴之感。
蠻鼎天微不可察的朝黛顏容瞥了一眼,這才笑着應道:「無垢兄言重了,我也是剛到不久。」
兩人一番寒暄,到底是處理一樁家醜,蠻無垢直接屏退了所有下人,當屋內只留下黛顏容,凌志,蠻氏兩兄弟,連同蠻鼎天后,蠻無垢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指着黛顏容朝蠻鼎天道:「鼎天兄,你之前說的好苗子,我給你帶來了……」
蠻鼎天自然看得出黛顏容臉上的淚痕,正要說話,卻聽蠻無垢話鋒一轉,寒聲道:「不過,人我卻不能讓你帶走。」
蠻鼎天故作訝然道:「這是為何?」
「因為她偷人!」
蠻無垢一改謙和君子的形象,一巴掌拍桌子上,「這個賤人,不守婦道,明天就要嫁給我的大兄了,今晚竟然背夫偷漢,你說,像這種品行不端之人,我們如何有臉送她上妙音山?」
「這……」蠻鼎天自然看見了和黛顏容站一塊的凌志,但他沒想到的是,蠻無垢竟然連基本的臉面都不要,直接把這種家醜向他一個外人宣了出來。
他事前的確答應過要來玄霜堡帶走黛顏容,但黛顏容當時說的是,蠻氏兄弟可能會仗着背景厚不放人。尤其是蠻無垢的哥哥蠻鎮東,一直對她身子覬覦已久,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讓他去妙音山。
這事情雖然有些得罪人,但在享受過黛顏容的溫存過後,蠻鼎天還真捨不得就這麼把她給放走了。
尤其對方還光明正大持有妙音山的推薦牌,不管這牌子是怎麼得來的,對方已經算是妙音山的人了,他要帶人走,即便是蠻無垢也不敢明着反對。
然而此刻,無緣無故又跑出來一個奸.夫,而且看那小子的模樣還不差,心頭就有些來氣了。
好你個黛顏容,一邊說只愛我一個,轉頭就找一個小白臉,你tm當我是備胎?
「糟了!」
黛顏容什麼人?蠻鼎天眼珠一轉,她就把對方的心思猜了個七七八八。
又朝蠻無垢偷偷掃了一眼,知道自己再不放大招,等蠻鼎天一走,自己別說去妙音山修行,只怕連命都活不成。
當即不顧一切的走上前去,噗通一聲跪在了廳中央,「顏容冤枉啊……」
嘶心裂肺的哭泣聲響了起來,同時抬手指向旁邊的凌志恨聲道:「是他,全都是他逼我的,這個衣冠禽獸,仗着自己修為比我高,不僅不念及我曾救過他性命,更是陰謀把我騙進他的房中,想強佔我的身體……」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74s 3.819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