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敢再說一次?」
柳無心柳眉倒豎。出場自今,雖然她對眾人都毫不假以辭色,但哪個人不對他客客氣氣,恭敬有加?這小子腦袋莫非被門夾了?竟然敢說出如此狂妄之言?甚至還說什麼另約個時間?
就憑他,也配?到時候莫不是又仗着王級符纂逃竄,那自己還到哪裏去找人?
「無心,原來你也是為這個小子而來?簡直太好了,哈哈哈!」
原本還有些摸不透柳無心來意的葛向陽,在聽見她和凌志的一番對話後,簡直樂開了花,「殺機焉用牛刀?無心,這小子殘忍嗜殺,把他交給我好了,你放心,我一定讓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無心你大大出一口氣!哈哈哈……」
「閉嘴!」
葛向陽笑聲未落,突然看到柳無心一臉冰寒的看了過來,「你是誰啊?」
「啊?我……」
「無心無心,這兩個字也是你叫的?我跟你很熟?」
「可是……」
「你是覺得自己天下無敵,還是認為可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
「無心……呃,柳師姐,葛某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我要收拾一個外門弟子,還需要你替我出頭?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葛向陽看着柳無心,連自殺的心都有了,這尼瑪還真是自作自受,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可惜,就算心頭再不甘,他葛向陽還沒強大到敢和柳無心作對的地步。在對方逼人的目光注視下,終究還是選擇了低頭,朝凌志投去殺人的一瞥,「凌志,今天我給柳師姐面子,不跟你計較,如果你還有明天,我會親自找你的!」
「我等你!」凌志笑道。
「哼!咱們走!」
葛向陽最後再看了凌志一眼,直接轉身就走,連和柳無心打聲招呼都沒有。在葛向陽離開後,那風狂和白冰清自然不可能繼續留下,亦都紛紛朝凌志投來殺意一瞥,隨即轉身離開。
「既然凌兄和柳師姐有私事解決,那方某就不打擾了,凌兄,還要柳師姐,方某告辭!」
方寒不知何時來到近前,朝兩人相繼拱了拱手,又若有深意的看了凌志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鬧哄哄的場面轉眼間就只剩下三個人。
華雄之前突破的關鍵時刻,被白冰清冰武魄偷襲,受了重傷,此刻依舊神志不清,臉如土色,軟軟的爬在地上。
凌志在掃了一眼柳無心後,竟似完全當她不存在,大模大樣的坐到華雄的背後,雙手抵在他背心,就這麼替他療起傷來。
再說柳無心,在看見凌志表現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後,一雙美眸連連流轉,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出奇的並沒有馬上動手,只是在旁邊冷眼旁觀着。
時間緩緩流逝。
不知過去多久,當凌志自然訣真元在華雄體內循環往復了數個周天以後,華雄的臉色總算漸漸恢復人色,神智亦重新回到大腦。
「凌志,哥哥今天算是栽了,可惜連累了你!」
看着凌志額頭浸出的淡淡汗珠,華雄搖頭苦笑起來,隨即又拿眼神朝柳無心看過去。
柳無心一聲冷哼,卻是看也不看華雄一眼,只是朝着凌志說道:「你的事情,都辦完了吧?」
凌志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道:「柳無心,你應該不是乘人之危的人吧?」
「少拿言語擠兌我,我要殺的人是你,別人我沒興趣!」
柳無心冷冷一笑,說罷突然一揚手,坐在凌志旁邊的華雄突然感覺到一股大力落在身上,隨即整個人直接朝遠處飄落而去,人在半空,卻是忍不住回頭道:「凌志,你千萬當心啊,那婆娘手辣得很……啊……」
慘叫聲起,人已經落到了數百米之外。
「你放心,我不過是暫時讓他閉上那張臭嘴而已。」
看見凌志難看的臉色,柳無心不咸不淡的解釋了句,旋即臉色一寒,「凌志,現在咱們可以好好算算賬了,對了,你別想再用那種符纂逃跑,如果你走了,我保證你的兄弟不會好過。」
「威脅我?」
凌志心頭一凜,雙目直視柳無心的眼睛,直到對方被看得心頭火氣時,突然放聲大笑道:「女人,你這是在開玩笑吧?我不相信你是那種人。」
「你可以試試!」
柳無心神色冰冷,臉上連半分表情也看不出。
「好,左右是個痛快,既然你一心想要我的命,那咱們就一次解決吧!」
凌志神情一肅,血飲狂刀瞬間祭出,揚手就是一刀劈了過來,「破兵式!」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淨火焚天!」
柳無心一聲冷笑,抬手就是一片火海揮了出去,然而就在這一刻,剛才還神氣活現的凌志,連同那揮出的殷紅一刀,突然變得淡薄起來。
直到她的淨火即將完全燃燒到凌志的身上時,和過往無數次的經歷一樣。只見一道光芒閃過,凌志的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女人,我兄弟就麻煩你照顧了,他重傷未愈,記得幫我送他回外山啊,哈哈哈……」
「小賊!鼠輩!無恥……」
柳無心仰天怒吼,一貫冷靜的面龐亦變得難看起來。
這混蛋,竟然吃定了自己不會拿他兄弟怎麼樣,簡直可恨至極點。
可惜氣歸氣,柳無心還真如凌志猜測的那般,她堂堂落霞宗弟子第一人,又豈會是趁人之危,拿人要挾的小人?
但,那可惡的小賊,當真可恨,不狠狠教訓他一頓,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三日後。
凌志一個人躺在自己居住的小屋裏。
三日以來他寸步未出,倒不是害怕葛向陽和柳無心的報復,而是他想起了那晚上自己「頓悟」的經歷。
這三日來,他幾乎所有時間全都用在了天道的修煉上,然而可惜的是,無論他如何努力,那種頓悟始終再未出現過。
終於,在今天,又一次從自然訣的修煉中醒來,凌志無奈的發現一個事實,頓悟,真的如修行者傳言的那般,全憑機緣,強求,是得不來的。
「已經悶在房裏三天,該出去透透氣了,也不知華雄那牲口怎麼樣了。」
起身活動了下身體,凌志就準備出外面去看看。值得一提的是,三日前他動用老手段從柳無心手底下溜走,那女人暴怒歸暴怒,倒並沒有真拿華雄出氣。
不但如此,她甚至還交代一個外門弟子把華雄給送回了自己的住處,只不過那人臨走時留下一句話,說是凌志如果不想永遠做縮頭烏龜,最好主動去清風崖找她。
「縮頭烏龜?哼,你也太高看自己了,最多半年,不,最多三個月,一旦我天道修為達到築基中期,你又能奈我何?」
凌志心頭冷笑,不知不覺間,他對那個有底線的狠毒娘們似乎並不如從前那麼記恨,甚至每每想到對方被自己氣得吐血的場景,還會忍不住發笑。
「咦?」
就在這個時候,凌志臉色一變,「什麼人?」
「凌師兄,請問凌志師兄在家嗎?」
一把焦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聲音陌生,倒是聽不出什麼惡意。
「你是?」凌志踏步而出,就看見門口站着一個黃武境七重的年輕男子。
「原來凌師兄在家,簡直太好了,快,你快跟我走……」男子說完,抓起凌志的胳膊就朝外扯。
「等等,你究竟是誰?要帶我去哪裏?」凌志掙脫他的胳膊問道。
男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急糊塗了,什麼都沒有說,趕忙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大聲道:「凌師兄,來不及了,咱們邊走邊說吧,我是華雄的朋友,半個時辰之前,風狂和白冰清突然找上門來,言語擠兌華師兄,那風狂更是不惜出口辱及華師兄的家人。
華師兄一時不受激,就答應了和他們上戰神台決鬥的條件,我過來時他們已經簽訂好了生死狀,現在只怕早就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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