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師兄,求不死! 第95章 戰國二四:始終如一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施勛本以為河洛不來相救是想順應歷史讓自己被困齊國,現在看來卻不盡然。

    愁眉苦臉的看着施勛,鬼谷子覺得似乎從自己遇到這兩人開始,臉上就再沒有別的表情。

    焦躁的站起身來,施勛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子冠,究竟是怎麼回事,什麼叫脫離天道?」

    然而即便是施勛極力壓抑,語氣中細微到極點的顫抖仍是暴漏了他心中的恐慌。

    只因這天道一詞在施勛心中實是過於強悍,他僅從河洛的三言兩語中聽到過這詞,卻能知道這應是萬物之始,萬道之祖,而這歷史乃至世間的冥冥因果也皆是在天道的看管之下。

    因果尚且強悍如斯,更何況天道。

    「你可知河洛為何要在桂陵棄你於不顧,讓你被擒至齊國。」鬼谷子問道。

    施勛以前能猜到,現在卻是不確定了,只能試探地說:「是因,怨憎髓?」

    「這只是一部分而已。」鬼谷子不可置否:「怨憎髓乃是由孫臏的怨恨而生,本來你應當是這怨恨的因,了解這怨恨的果。」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施勛雙瞳猛地一縮,喃喃道:「但現在卻變成了河洛,不,不對,我明明已替河洛分擔了怨憎,難道……」

    點了點頭,鬼谷子接着道:「他頂替了屬於你的歷史,想代替你來了結怨憎髓的果,而之所以讓你被齊國擒住,則是想借你的手,來使孫臏的怨恨儘可能的逼到最大。」

    「河洛為什麼要這麼做。」失神的感受着胸口陣陣傳來的酸痛感,施勛牙關緊咬,眼眶卻止不住的發紅。

    「置之死地而後生。」眼中划過一絲不忍,鬼谷子正欲說些什麼,神色卻突地一緊,凝神細細聽了起來。

    「是孫臏。」

    隱約能夠感受到似乎是有人進了牢房,施勛想了想,撿起地上獄卒丟下的鞭子隨意朝自己身上揮了幾道鞭痕,回頭看向鬼谷子。

    「現在也來不及與你解釋。」伸手將落在獄卒眉心的金符勾出,鬼谷子道:「一旦河洛的元神與孫臏對上,後果將不堪設想,但現在因果已出,想去阻止河洛卻是來不及了。」

    「我會想辦法解開你體內的禁制,但在此期間……」定定的看着施勛,鬼谷子沉聲道:「你需要去激發孫臏體內的怨憎,讓他能夠在正確的時間段內,去開啟這場怨憎大戰。」

    ……

    心中無由來的一陣焦躁,孫臏命身後的侍從在門外守着,推動着輪椅迅速進入了大牢。

    牢壁之間的距離窄小而陰暗,即便是每隔幾米處都架上了火把,卻也照不亮那潮濕之處。

    拐角處的火光幽暗明滅,隱約照耀出地上的一角,眉頭微皺,孫臏撫着輪椅向前推動剛一進入牢房,地上昏迷不醒的獄卒頓時進入眼中。

    面上瞬間閃過一絲抑制不住的慌亂,孫臏匆忙抬頭向着牢內掃去,待看到靠坐在牆角的人影后才終於沉下心來,緊握成拳的雙手亦緩慢的鬆了開來。

    角落裏,施勛疲憊不堪的屈膝靠坐着,雙眸微垂,面色慘白如紙,身上衣衫被鞭子抽的盡數裂開,露出臂上紅腫一片。

    緩緩側過頭,眯眼看着孫臏低頭檢查獄卒,施勛嗓音沙啞道:「別看了,我沒把他弄死。」

    「此人該死。」眼底一絲陰鬱划過,孫臏若有所思的盯着獄卒看了片刻,待轉過頭來對上雙眸之後卻瞬間如遭雷擊!

    施勛面色雖發白,眼眶周圍卻微微泛着似哭過一般的紅暈,有如沖刷過的黑亮雙眸映着眼底的濕潤,透漏出些許無力感。

    師兄,哭了?

    剎那間腦中思緒紊亂,孫臏以往的冷靜全然覆滅,面色僵硬的行至施勛面前,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摩擦着那泛紅的眼角,「師兄,你受委屈了。」

    受委屈了?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施勛一臉呆滯的看着孫臏臉色變來變去,看着自己的眼神也由疼惜到懊悔最後轉為堅定。

    唇角微微抖動着,施勛口中話語翻來覆去咀嚼了無數次也沒能說出,腦中微微一轉,施勛乾脆閉唇不語,只一雙眼睛冷冷的盯上了孫臏。

    避開施勛的目光,孫臏嘆息:「是了,我早該想到的,這牢中的刑罰向來狠辣,卻又讓師兄進來受苦。」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孫臏低着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施勛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施勛有點茫然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獄卒,他雖然不明白孫臏為什麼就這麼堅定的認為自己受了委屈,明明看起來貌似是這個昏倒的傢伙傷的更慘一些,但不管怎麼樣,現在的形勢看起來是對他有好處的。

    鬼谷子早已先行離開去尋求解開禁制的方法,短期之內應該是不會再出現,這牢裏又不是什麼好地方,當然是能早點出來最好。

    況且在這期間之內,他還要想辦法去激發孫臏的怨憎。

    眼神複雜的看着孫臏緊皺的眉頭,施勛雙唇微動,默然閉上眼眸。

    只願此次過後,孫臏眉間再無怨憎。

    十日之後,施勛被孫臏從牢中接出,雖然這刑期並沒有絲毫減少,但好在之後刑罰的獄卒卻是換了一個,相較之前,這新換的顯然是有禮了許多。

    施勛既然已不能出逃,那就只能在牢中象徵性的受上一些刑罰,從牢中出來之時,後背胸前紅腫一片,看起來駭人之極,雖然並無那麼嚴重,但最起碼到了齊王那邊也能說得過去。

    這之後,施勛便住進了孫臏的府中治療傷處,然而說是住實則囚,施勛的活動範圍僅限於一院之內,再多了就會被人恭恭敬敬的請回房中。

    孫臏在齊國地位不低,每日朝中之事不斷,卻總將大一堆竹簡搬與施勛屋中與其探討,而施勛除了漠然以對之外,卻也在有意無意的觀察着孫臏,這個昔日的鬼谷少年,已徹底成長為一名優秀的謀臣,幫助齊王一步步向着天下放眼而去。


    初冬的第一場雪來臨之時,鬼谷子跑來見了他一面,給了他一些穩固真元的丹藥之後又將目前形勢與他細細說了一遍,這才趕在孫臏回來前離去。

    如今各國還算太平,臨近年關並無大戰,皆在休養生息等着風雪過後。而施勛則靠着這些丹藥緩慢的修養着體內的真氣,雖還無法衝破禁制,卻也不向以往那般虛弱。

    年後一開春,休養了數月的魏國開始蠢蠢欲動,魏惠王下令調用韓國的軍隊直奔襄陵,將包圍在其側的齊、宋、衛聯軍盡數擊敗,並令軍隊直衝齊國而來,意圖宣戰。

    此時剛經歷過一場大戰,正處於休整時期的齊國自然無力開展,齊威王迫不得已差人前往楚國,請楚國大將景捨出面調停,魏趙齊三國各退一步,再度休戰。

    公元前351年,魏惠王與趙成侯在漳河邊結盟,魏國大軍撤出趙國首都邯鄲,當初的桂陵棄兵卻未盡數歸魏。

    但這麼一來齊國卻是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因為很明顯,雖在休戰期間,但沒了趙國橫在中間,魏國的長矛便直指齊國。

    初春午後,施勛搭着一件薄紗盤腿坐於塌上,徐徐調試着體內的真氣,上一次鬼谷子來給的丹藥已吸收的七七八八,按着這個進度來看,或許不過多時他便可衝破禁制。

    院門開合的聲音隱約傳至耳邊,眸內零星金光閃爍,施勛微閉了閉眼眸,隨手抄了榻邊的一個竹卷過來,側過身裝作一副看入迷的模樣。

    一手攬着堆瓶瓶罐罐推開門,孫臏有些艱難的滑着輪椅進了屋內,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案上之後,長出了口氣。

    「這是我這幾日煉製的傷藥。」伸指捻起一瓷瓶,孫臏側過頭溫言道:「今日拿來給師兄試試。」

    話畢,孫臏推動着輪椅來到榻前,白淨的面上帶着些許紅暈,誘哄道:「臏先幫師兄將衣物褪去。」

    面色瞬間一青,施勛看着孫臏一副極力忍耐羞澀的模樣,內心簡直是止不住的咆哮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腦子裏在想些什麼!魂淡!

    這兩年孫臏的心思是越發明顯了起來,不僅明顯,甚至還開始對他虎視眈眈了起來。

    若是以前對於孫臏的心思施勛可能還不太確定,但是現在也由不得施勛不確定了,因為這貨已經開始明目張胆的想要扒他衣服了!

    似乎這每一世的師弟對他都有點別樣的想法,施勛不禁開始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帶了什麼基導因素,要不然怎麼師弟養着養着就彎了呢?

    這邊施勛還在沉思當中,那邊孫臏已經按耐不住的上起了手,悄聲無息的將施勛身上披着的薄衫扯下,順帶着把裏面系的不怎麼嚴實的裘衣扯落了開來。

    猛地回國神來,施勛一臉麻木的按住衣服,冷聲道:「先把你的腿養好再說吧,我身上的傷口早就痊癒,不用你多事。」

    孫臏雙腿髕骨被去後每逢濕冷天氣總會酸痛難忍,有一次在冬日無意瞥見孫臏渾身冷汗的倒在榻上抽搐後,這便成了堵在施勛心口的一塊石頭,讓他酸澀不已。

    「師兄關心我?」眉眼間霎時一片喜色,孫臏不禁莞爾。

    心中想着等因果了結之後看看能不能找機會將孫臏的雙腿復原,施勛便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雙眼登時睜大,孫臏面上的紅暈逐漸爬滿了整個臉頰,腦中倏然閃過幾日前無意在某位同僚家看到的東西,登時一陣口乾舌操,按耐不住的握住施勛手腕,另一手向着那敞開的衣襟探去。

    眼神頓時一冷,施勛條件反射的鉗住孫臏手腕,「你想做什麼?」

    鎮定自若的看着施勛,孫臏慢條斯理的將手腕抽出,定定的看了施勛半晌,勾唇道:「師兄不是早就知道我想做什麼了麼?」

    施勛:「……」

    看着孫臏眼神中毫不遮掩的火熱,施勛暗道不好,略帶心虛的避開了孫臏的目光。

    見施勛不答,孫臏眼神倏然一寒,突然也不想就這樣遮遮掩掩下去,乾脆冷笑一聲,直接挑明了說:「這種事情,你與太一先生不是早就做過麼,怎麼到了我這裏卻又百般阻撓,守身如玉了。」

    守身如玉你妹啊守身如玉!

    萬萬沒想到孫臏竟會說出這種話來,施勛喉中瞬間被堵了一灘狗血,噴又噴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吞吞吐吐的卡在半中間,憋得臉色霎是奇怪。

    然而這在孫臏看來卻又是另一番意思,眉間稍稍帶了些焦躁,孫臏抿唇道:「師兄,為何非要是太一,為何非要是他!」

    半晌總算是吧狗血憋了回去,施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我也不知道。」

    施勛的確也是弄不明白,為什麼會是河洛呢,是因為這茫茫歷史之中唯有這一人相伴,還是冥冥之中有着某種無法言明羈絆。

    然而幾世以來,施勛雖心有疑惑,卻也逐漸明白了過來,不管如何,自始至終他喜歡的都是河洛,也只是河洛而已。

    他對孫臏有所愧疚,即便孫臏與河洛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卻也只能是愧疚罷了。

    「師兄,他都如此待你了。」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孫臏顫聲道:「你與我在一起好麼,我會待你好的。」

    「可我愛他。」施勛莞爾道:「他亦是如此。」

    一時間怔愣的說不出來,孫臏只覺鋪天蓋地的絕望將他壓得喘不上氣來,但到了最後卻反而升起一股釋然。

    似乎是早該料到,又似乎是本該如此。

    半晌,孫臏突然笑了起來,「師兄,我一直不明白在鬼谷時你為何要逼着我學兵法,可現在我卻是懂了。」

    體內的真氣突然像是受到驚擾一般隱隱騷動了起來,施勛心中一沉,抬頭看去。

    孫臏低頭凝視着施勛,雙眸深如寒潭,定定的看了片刻之後突兀的勾起了唇角:「你是為了讓我能夠有機會,將你牢牢握在手中啊。」

    「師兄,是不是沒了他,就可以了。」孫臏的語氣輕柔無比,眉間甚至是帶上了幾分笑意。

    然而,那一瞬間撲面而來的怨憎之氣如有實質一般,冰冷到讓施勛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施勛胸口轟然一痛,金光驟起之際,鬼谷子的聲音響徹耳邊,「施勛,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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