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簡單的話,完全將獨孤明朝擋得死死的。
此事若是鬧大,相爺名聲受損。若是施丞相藉機撇開,那便有可能引出他私自進京之事,而且,這個人能夠與相爺結仇卻還平平安安,可見得跟相爺關係匪淺。
以他獨孤明朝單人之力怎麼可能扭轉乾坤,所以這個施丞相他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幾番衡量下來,獨孤明朝冷凝着臉沒多說什麼,那司馬玉知道獨孤明朝肯定不是容易得罪的人,她也怕惹事,趕緊涎着臉皮道歉,事情這才平息了風波。
軒轅淮帶着剛才那個白衣公子走出了歌舞坊,還沒有行幾步便聽到軒轅淮淡漠的聲音,「你倒是很聰明,轉身回來,換了個打扮,誰都不認識你。」
白衣公子嘴角彎了彎,墨色黑眸裏帶着一抹狡黠,「那也得軒轅公子幫忙才行。」
那個古巴使者速度快如野馬,她要是繼續在前面慢步而行,遲早被那小子逮個正着,所以她才原路反折回來,正好遇到了軒轅淮。
要不是歌舞坊有危險,這個軒轅淮也不會那麼輕易地跟她合作吧。
「我不管你是什麼,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出現在這裏,否則下一次說不定我們就是敵人。」軒轅淮把她送到了後門,毫不留情地掩上了門。
施長宮手搭在門上,聲音悅耳,「你放心好了,我們會很快見面的,但絕不是敵人,而是朋友。」
「我軒轅淮從來不交朋友!」軒轅淮鼻子輕嗤了一聲,揚長而去。
這個軒轅淮。
施長宮嘴角抽了抽,想要收服軒轅淮確實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不過越是困難的事情她越想挑戰。
回宮之前,施長宮故意去了映康城最大的三點酒酒坊,借着酒力散播了一些施丞相跟獨孤明朝的流言,就在別人都議論紛紛的時候,她悄然而立,拍拍屁股回宮嘍。
紫東宮裏,幾株悄無聲色的金銀色花正在宮門口綻放,不似別的花艷麗非凡,這株花色澤清淺,芳香卻撲鼻得很。
「這是什麼花?」施長宮把花放在鼻間,仔細嗅了嗅,像是魔力一樣,這花讓她嗅了一遍又一遍還不夠。
晴朗施了一個禮,「這花名叫鎖魂,因為花香氣極其誘人,讓人禁不住一嗅再嗅,於加之嗅花人會心思愉悅,五竅漸通,這花又名偷心花。」
施長宮疑惑,「什麼叫五竅漸通?」
「據說種花之人曾是一個嗅覺不靈的人,後來日夜聞了花香後便五覺俱靈了。」
……
她倒是沒有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種神花。
施長宮想起前一世獨孤明朝之所以會日漸昏饋,大多是因為他嗅覺不靈,所以才會被奸人下毒,這一世她雖然騙白龍說獨孤榛嗅覺無恙,但保不定還有別人會下毒的。
她伸手指了指花,「你幫我移一株到花盆裏,放到裏面去。」
「諾。」
當夜,獨孤榛忙完使者進貢之事時已是三更過後,回來便看到床隅處放着一盆淺色的金銀色花,月光下,那株花秀色更佳、容顏俏麗,像她一樣讓人難以擱下。
明明心思聰慧靈巧,卻偏偏要陷入這後宮紛爭之中。
叫她母后,他心又不甘。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她與父皇壓根無情?
可是她又畢竟是深宮中一朵僅為一人綻放的花朵,即使不甘,人前人後,他還得尊稱她一句娘娘。
獨孤榛將花擁入懷中,一睡便是一夜。
古巴使者帶來了古巴最上好的酒和貢品,朝堂上白龍極力壓住心虛,表現得頗為大氣高端,就在貢品呈上一瞬,有人突然低聲道了一句,「何以太子還未來?」
今日早朝之時,太子便未曾出現過,如今使者進貢,他竟然還未出現。
太子向來行事嚴謹,從未出過如此的紕漏。
白龍白眉一皺,冷冷地掃視着下面。
以獨孤榛的心智,不會在這種大事時出問題吧?不過這倒是一次好機會,他剛想開口,古巴使者已經面露不悅,「都說映康朝是禮儀之邦,卻不曾想到,他國前來友和時竟然不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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