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轉眼之間又是五年時間匆匆飛逝,而今已經是天啟二十八年。蕭寒玉在天塹谷一待就又是五個春秋。
天塹谷的紫竹林里,蕭寒玉一身白衣,來回穿梭於竹林樹影當中,清風吹來,衣袂飄飛,劍影紛飛,竹葉也隨風起舞,沙沙做響。
紫竹林里的翠竹已經是傷痕累累,劍痕斑斑,十年如一日,一日如十年,蕭寒玉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劍的奴隸。
「飛花摘葉,踏雪無痕,玉兒的冰極也算是小有成就了。」藍子云一身白衣,依舊是風流俊美,看着紫竹林中的蕭寒玉,對身邊同樣在看的雨萱公主道。
「是啊!怕是你我連手也打不過玉兒了,真是苦了這孩子了,這五年她可是比以前用心多了,看來離出谷不遠了。」雨萱公主一身水藍衣衫,同樣是絕色風華,似乎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這個臭丫頭還不是為了早些出去,要不她能這麼用功?」站在不遠處的天璣老人聽見了二人的談話,一雙老眼炯炯有神的看着蕭寒玉。滿意之色不由的溢出眼帘。
「娘親!藍叔叔!」清脆的聲音過後,蕭寒玉已經飄然的落到了雨萱公主和藍子云的近前,收起了手中的劍。看着二人笑笑。
「你這孩子!都忘了自己是女孩子了吧?天天的穿個男人的衣服,看着彆扭。」雨萱公主攏了攏蕭寒玉有些鬆散的頭髮,看着她身上的男裝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嗔怪的道。
「她哪裏還有半點女孩子的樣子?就是讓她穿上女裝她也不像女孩子。」藍子云也看着蕭寒玉身上的男裝,笑容溫和。
「哎呀!娘親你都看了好些年了,不習慣也早就習慣了,我要突然的換回來,怕是你該認不出我了。」蕭寒玉一把抱住雨萱公主的腰,聲音軟綿綿的,一雙明麗的大眼睛看着藍子云眨啊眨的,笑意深深。
「下來!」藍子云溫和的形象果然變了,一把拽開了蕭寒玉,將雨萱公主護在懷裏。
「不抱就不抱嘛!給你抱!你天天的抱着她,我娘親就是這麼被你奪去的。」蕭寒玉鬆開了手,撅着嘴看着藍子云和他懷裏的雨萱公主。
「玉兒!」雨萱公主的臉立時紅了,嗔怪的瞪了蕭寒玉一眼,羞澀的垂下頭。
「哇!娘親又害羞了!」蕭寒玉瞪着大眼睛興奮的看着雨萱公主,美人掩面害羞,紅霞滿布,秋波盈盈,真是美啊!
「萱兒!」藍子云看的心神一盪,柔柔的喚了一聲,又將手臂緊了緊。
「好羨慕啊!」蕭寒玉看着二人,藍子云俊美不凡,小娘親美貌風華,越看越是般配啊!
「你小丫頭也不用羨慕別人,外面不是還有個小子非你不娶呢嗎?」天璣老人看着蕭寒玉冒星星的眼睛,鬍子一抖一抖的。
「哼!臭老頭!你還說?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臭小子這是賴上我了,也叫逼良為娼懂不懂?我當時要不是機靈溜的快,你怕是就將我賣了。」蕭寒玉一想起這個就氣的要死。她好心救人卻給自己惹了麻煩了。
「臭丫頭!你以為你躲的了嗎?看了人家的身子不負責,讓你師傅也跟着丟臉。」老頭子挑眉瞪着蕭寒玉。
「你……我那是為了救他!」蕭寒玉也瞪着天璣老頭。這老頭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玉兒啊!聽真人說那個少年是水國的公子?」雨萱公主從藍子云的懷抱里退出來,拽過蕭寒玉氣哼哼的小臉溫柔的道。
「是啊!」蕭寒玉點點頭。
「玉兒今年也十五歲了吧?時間過的可真快啊!」雨萱公主神色划過一絲恍惚,伸手摸了摸蕭寒玉的腦袋,嘆息一聲:「長的都比娘親高了。看來娘親是真的老了。」
「娘親不老,還是那麼美,這些年一點都沒有變的,看來這都是藍叔叔的功勞呢!」蕭寒玉眼眸一閃,看着雨萱公主傷感的神色,藍子云緊張的俊臉,笑笑道。
「這孩子就會哄娘親開心呢!你都這麼大了,我能不老嗎?」雨萱公主收了傷感的神色,嗔怪的瞪了蕭寒玉一眼:「我的玉兒也到了能成婚的年齡了呢!」
「是啊!都十五了,那水國公子對你一見傾心,玉兒是不是真的改考慮一下?」藍子云也看着蕭寒玉,順着雨萱公主的話道。
「不要!千萬不要!那個傢伙可是個麻煩,要是和他在一起,我還不天天被人追殺啊?說不定哪天小命就丟了。」蕭寒玉的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呵呵……」雨萱公主和藍子云見蕭寒玉怕怕的樣子都笑了起來。
天璣老人的老臉也是笑的開心,他看着蕭寒玉:「臭丫頭明日就出谷吧!」
「呃?」蕭寒玉一愣,好半響沒緩過勁來,懷疑是自己聽錯了,連忙的轉身,看着天璣老人:「師傅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以出谷了!」天璣老人看着蕭寒玉的傻樣,又說了一遍。這小丫頭很少叫師傅的。
「真的?」蕭寒玉一把拽住天璣老人的衣袖,激動的看着他:「師傅說的是真的?我……我的功力還是只能上天塹崖的半崖,離你的要求還差的遠呢!」
「可以了!」天璣老人今日也不躲開蕭寒玉了,笑着她:「我當年在你這個歲數的時候還到達不了你的這個境界呢!」
「那就是說我可以出去了?」蕭寒玉的小臉立即的笑開了,圍着天璣老人轉了個圈,激動之色難以言表,看着天璣老人興奮的道:「那我現在就出去,快要大猿過來送我上去。」
天璣老人被蕭寒玉轉的頭暈,連忙的甩開了她:「不用大猿送你!有出口可以出去。」
「什麼?」蕭寒玉睜大了眼睛,出口?出口在哪?這些年她怎麼沒發現?她看着天璣老人,收起了笑臉:「你不是說沒有出去的路嗎?」
「吾觀汝根骨奇佳,然天性懶散,若沒有動力,自然是一事無成。」天璣老人看着蕭寒玉,老臉變得莫測高深。
蕭寒玉看着他不語,天璣老頭迎着寒玉變幻的眼光,艱難的吞了口口水,乾乾的笑着繼續道:「老夫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脈,又鋪已萬年寒潭修習『冰極神功』……現已修行十載,也算是有了些成就……」
說道這裏,蕭寒玉打斷他,小臉陰陰的看着他:「所以你就騙了我十年?」
老頭子一愣:「呃……這不是騙……」
「不是騙?不是騙是什麼?」蕭寒玉向前走了兩步,雙眼盯着老頭子:「是誰告訴沒有出去的路?是誰說要學什麼天下獨步的武功才可以攀崖出去?是誰這十年裏天天的把我圈在這破谷里逼着天天練功?」
蕭寒玉氣勢逼人的看着天璣老頭,她走一步,天璣老頭後退一步,眼眸躲閃,看着蕭寒玉乾乾的笑道:「當初是你求我老頭子收你為徒的,我……還不是為了讓你學有所成……」
「什麼?你再說一遍?」蕭寒玉看着他:「要不是你說不學你的武功就出不去,我會拜你為師嗎?我會被你圈了十年嗎?」
蕭寒玉看着天璣老頭,小臉陰的快下雨了,她這個氣啊!這個恨啊!恨不得將面前向後退的老頭子抽筋扒皮,也難解心頭之恨。
十年!好幾千個日夜啊!天天學武,想着怎麼出去,幾乎被這個老頭子給折騰死了,寒潭的水多冷啊!毒蛇多毒啊!還有那些毒藥,她天天幾乎把自己毒個半死,她生生的受了那些,到頭來卻發現是被這個狡詐的老頭子給騙了。能不氣嗎?能不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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