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呯地一聲把門關上。
我是一個醫生,從來不相信用槍打爛了腦袋,居然還能夠血肉模糊地找****來。
刀槍不入,那只能是神話,然而,我真的是看到那男的就赫然站在我的門口,儘管滿身血污,卻依然顯得很有風度。
鬼,我這是見鬼了。突然,我感覺到自己有些汗毛倒豎,緊張得哆嗦起來。
我寧願被警察傳喚,也不願意被這樣的冤魂厲鬼纏上。這實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那男的依然在外面敲門,「開門,膽小鬼,快開門,不就是殺個人嘛,有啥了不起,還不開門,我可就直接進來了。」
外面的人是人是鬼?他究竟要做啥?我感覺到自己陷入了無盡的麻煩之中,為人沒做虧心事,半夜敲門心不驚。可現在,我確實是拿槍殺了外面的那個人。
不怕,不怕那才怪咧。
無論如何都不能開門,他要真有那本事從門裏進來,恐怕也不會在那兒敲半天的門了。
「好吧,看來還是我自己進來吧。」那男的像是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
因為課題的原故,導師為我在公寓裏面找了一個單身的宿舍,本來這是好事,可現在,遇上了這事竟然也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求助的人。
整棟公寓,像這樣的大白天,除了我,根本不會有另外一個學生。哪怕是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援我。
唯一值得慶幸的,在我與那人鬼無法分辨的男人面前,還橫着一道固若金湯的防盜門。
突然,我看到那防盜門外赫然站着滿身血污的男人,那道門竟然像是透明的玻璃一般。然後,那個男人直接從那防盜門走了過來。
我嚇得下意識地哆嗦起來,他往前走,我退着往後面走,那血從他的額頭上還在往下面掉,在他的領口處,我居然看到他的血管依舊在搏動着。
我沒有吱聲,坐到了單人沙發上去。那人笑道,「小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來了客,也不招呼應酬一下。」
他居然笑得出來,那笑陰森森的,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我只覺得整個身子都起了雞皮疙瘩。
「你是人還是鬼!」我感覺到自己正被別人戲耍,或者對方根本就是一個演員,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遊戲,一場戲。
「這一點都不重要!現在我來找你,是給你說,你通過了我的考核。你完全可以擔當起奪人性命的職責了。」那男人笑道,這時候,我發覺他額頭的傷痕,那幾個我留給他的可怕的彈孔在一點點的消失!
他身上的血痕也變得越來越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會懷疑,這是不是在電腦上做ps。
最後,滿身血污的他,竟然又像是當初見到我的時候那樣整潔。
直覺告訴我,我是攤上怪事了。我鎮定地說道,「你,你究竟是要做啥,來耿直點,別給我拖泥帶水的。」
「恭喜你,現在你已經進入了遊戲裏了。你敢對我開槍,你不會沒膽子把這個遊戲玩到底吧。」那個男人挑釁地說道。
「你們,你們把靜秋怎麼了,把靜秋還給我,不然的話,我會跟你們拼命!」我恨恨地盯着那個男人,儘管在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遊戲?怎麼就與奪人性命牽扯上了。我可是一個醫生,一個以救人活命為職責的醫生。這怎麼能夠跟奪人性命扯上了。
「小子,你真要想見到靜秋,那你就得把這遊戲進行下去。」那男人一臉的神秘,我頓時感覺到整個身子都有些顫慄起來。
「靜秋,你們把靜秋怎麼樣了?你們把靜秋怎麼樣了?」我厲聲地吼叫道。我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這事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那樣的簡單。
「把遊戲做下去,我給你保證,你能夠見到靜秋!否則,哼哼,你就等着為你的靜秋收屍吧!」那男人說得惡狠狠的。
「好吧,開個價吧,你們究竟要怎樣?」我很不耐煩地說道。
那男人笑道,「沒那麼嚴重,只不過是一個遊戲,現在你閉上眼睛,把你的手伸過來。」
我照着他的話做了。就在閉上眼睛的瞬間,眼前卻閃現出了一條煙霧繚繞的大道來。我感覺到那男人在我的手裏寫了一個字,我努力地張開眼去看那字,卻無論如何也看不見。
「往前面走,就在那個十字路口,會有兩個人在那兒相撞。你就在那十字路口等着。」在虛空之中,我聽到一個陌生聲音在對我說話,那聲音酷似剛才那個男人。
我站在路邊上。我隱隱記得這條路曾經無數次地經過,就在醫學院附近不遠的地方。
正在這時候,兩輛小車相對着開了過來。老天,那速度真牛,兩個傢伙就像是在搶生死牌一樣,我站在道路邊上,也都嚇得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我的腦子裏一閃而過,難道這是要我去奪人性命,做殺人奪寶的勾當。不行,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夠做那謀財害命的事!
正當我還在想的時候,慘禍已經發生了。兩輛車撞得一塌糊塗,那車中的人居然從車子裏面輕飄飄地出來了,滿身是血污。
「你過去,用手中的鐵索將那兩人綁起來。」那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來。
「憑啥?人家出了車禍,現在應該打急救電話,我是個醫生,我得盡到醫生的職責。即使不能救治,也不能夠拿鐵索去綁人啊。」我感覺到疑惑不解,這究竟是做啥?
我的手裏,竟然真有一根詭異的繩子。看着兩個滿身是血污的年青人,我早就嚇得不行,哪還敢去拿繩子綁他們。這兩人並沒有我想像的那樣互相抓扯,而是站在那車子旁邊,眼睛盯着那撞毀的車子。
「沒什麼,這只不過是一場遊戲!快去,去把那兩人綁起來,這是你的使命!」那聲音在我的耳邊近乎狂叫道。
我遲疑了一下,但馬上反應過來,我必須照着做,不然的話,靜秋就會沒了。為了她,可不能夠含糊。
我走到那兩人的身邊,那兩人幾乎同時看到了我,當他們看到我時,我注意到,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我將手中的繩索向他們扔過去,那繩子自動地將這兩個人綁了。
掙扎,嚎叫,痛徹心扉的狂叫。我一時愣住了,看到這兩人怪異的反應,我被嚇住了。
「把這兩人拖走!順着那條道,一直走,把這兩個人帶走。」我又聽到了那聲音,在這樣的時候,我只覺得自己受人牽制着,就像是沉陷在泥沼之中,無法自拔。
那兩個人力氣很大,畢竟都是青壯年,哪裏就肯跟了我走。
「把你左手中對着那兩個人,讓他看到你手中的那個字!」那聲音指使着我,為了完成任務,我不得不將自己的左手給了那兩個人看。
那兩人不再掙扎,也不再痛苦地嚎叫,而是極順從地跟在我的身後,任由着我拖着,向一個更加昏暗的地方走去。
接下來的路便越來越荒僻,我就像是在往郊外走。
「我這是要去哪?我這是要去哪?」我大聲地呼喊着,旁邊被縛住的那兩個人笑道,「你自己都不知道去哪,把我們帶着幹啥?放了我們吧,我們,我們不想走。」
我依然不知道這是在做啥,正如那個男人所說,我這是在做一個遊戲。僅此而已,我在安慰着自己,同時,我也對那兩個人說道,「放你,沒那麼簡單,我把你放了,我這任務不就泡湯了。」
既然是遊戲,我也沒有更多的畏懼,繼續往前而行。我相信,在這大白天裏,沒有人能夠把我做了啥?
繼續前行。突然,我看到了一塊界牌,抬頭一看,老天,那上面竟然寫着陰陽界三個字。
我獨自笑笑,太小兒科了,就這玩意,也能夠把人嚇住?在電腦裏面,我玩過比這更恐怖,更刺激的死亡遊戲。說來,那還是在上解剖課那一段時間,為了戰勝恐懼,跟同學一起走進了那樣的一個恐怖的遊戲裏面。
我使勁地將那兩個人一拖,說道,「兄弟伙,入陰陽界了,早死早投生哈。」
那兩個傢伙居然垂頭喪氣地說道,「鬼差大人,死的不是你,你自然不感覺到痛苦了,一家老小,這以後可怎麼過啊。」
好笑,這**********,又不是當真。那兩個傢伙在後面,很不情願,簡直是不想走入那陰陽界,哀號和慘叫聲又傳了過來。別說,還真的是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那兩個傢伙不願意走,我只得又把左手中的那個字給他們看了,他們便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
走過陰陽界。那兩個傢伙徹底是絕望了一般,後面的路走得倒省事。
前面是一個衙門樣,有好些人在那兒候着。我將手中的兩個人交給他那辦差的,那官差樣的人給了我些賞錢。
「恭喜你,這任務你已經會做了。」
我順着原來的道兒回來,突然間激零零地打了一個寒顫,眼睛卻自然地張開了,屋子裏面哪裏有什麼人,只有我自己一人坐在那兒,衣服上竟然還有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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