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然澈載着江柔離開皇庭會所。
銀灰色的車子在路上飛馳,江柔只覺得身體傳來一種難以忍受的燥熱。明明那麼冷的天,她整個人像漸漸要被蒸熟的蝦子,臉色泛上潮紅,口乾難耐。身體,不由自主就在座位上扭來扭去,又因為說不出話,喊不出來,那種難受像無數蟲子鑽入身體。
葉然澈早已注意到她的不對勁,她神智已經有些迷亂,垂着腦袋,動來動去,一副難受極了的樣子。漸漸的,她開始伸手扯自己的浴袍領子,張着嘴似乎在求着什麼。
斜開領子的浴袍,她稍稍一扯,就露出脖子下大片雪白春光。
葉然澈邊開車邊扭頭看她的舉動,眉頭深皺着,眼中已經起火。
她的症狀,怎麼看着都像那種藥會引發的效用,可是,她怎麼會……
本來往醫院方向開車的葉然澈,在路上猛地停下車子,拿出電話撥打,沉聲開口直接問那頭,「你在會所里跟着她,可看到誰在她酒中或飲料中放了什麼東西?」
那頭回道,「沒有,我跟着江小姐沒發現她喝了什麼,也沒遇到什麼奇怪的人,就是……」
「就是什麼?」
「就是秦舒雅在化妝室外的走廊邊,用一瓶水從她頭上澆下,當時她看起來很難受。你讓我只在暗中跟着觀察,不要暴露,所以我沒有出手阻止……」
秦舒雅用水澆她?
怪不得,在溫泉池子旁找到她時,她身上還有一些半干半濕的痕跡,原來……
想到這裏,他眉毛狠狠擰起來,好個秦舒雅!
那瓶水?葉然澈驀地明白過來,神色一凜,看向江柔時他整個人呈現一種疼惜和焦急。
「你盯好會所那邊,天亮之後,我會過去。」
他說着掛下電話,迅速調轉車頭往凱斯酒店駛去。
夜深,酒店大廳里已沒有什麼人。
前台看到葉然澈抱着江柔進來,破天荒見兩個人一起出現,大驚,忙迎上來,「葉少,您怎麼來了……少夫人沒事吧?」
葉然澈橫抱江柔,沉着面孔吩咐,「去吩咐後廚,讓他們準備一些醒酒湯和冰袋送上來。」
說着把江柔抱進電梯,前台忙過去按下24層按鍵。
到了常年住的2046套房,他把難受得在他懷裏呻吟的江柔抱到臥室,把她放在床上。
要起身,她卻緊緊抓着他的大衣領子,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樣不肯鬆手,神智,已經在游離的邊緣。
她張着口喘氣,大概是想喊出難受的字眼,但是怎麼都喊不出,只有沙啞的聲音。那聲音聽到葉然澈耳朵里猶如刀割。
他一隻腳跪在床上,儘量不壓着她,大手握上她的小手,一點點把她的手往自己衣服上挪開。然後丟她在床上,走出臥室,關上門。
他站在門邊,緊緊擰着眉頭,拳頭攥得青筋直跳。
秦舒雅去化妝間取東西,原來是去回擊江柔。她身體本就剛康復,而且還在調養之中……秦舒雅竟然用冷水澆她……
想到自己的疏忽,他眸中火光更甚,緊緊咬着牙,擂了一擊拳頭在牆上。
待冷靜下來,他拿出手機再打之前的電話,「那種藥,沒有解藥?」
那頭聲音小了下去,「解藥有是有,但是要送回來估計得明天,我找的是藥性最烈的,24小時藥效才會消。不過,您知道那種藥,是需要……」
「……」葉然澈在這頭暗暗咬了咬牙,是他疏忽了。
臥室里,傳來江柔痛苦的呻吟,葉然澈隔着一道房門,聽得清清楚楚。聲音鑽入他的腦袋中,讓他所有神經緊繃。
他靠在門上,從大衣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點上一支,深深地吸入,再深深地吐出,讓煙霧裹住自己。
直到門鈴聲響起,酒店服務生送了他吩咐的東西過來。
關上門,葉然澈端着醒酒湯拿着裝冰袋的盒子打開臥室的門,裏面的景象讓他怔了怔,心臟猛地揪痛起來。
江柔整個人髮絲凌亂,衣衫不整。浴袍被她解開,露出腿部大片雪白。她緊緊咬着被子一角,整個人縮成一團,不停地發抖、痛苦呻吟。
身上幾處肌膚,有被她自己抓出的血痕。
她看起來,已經是到了一種奔潰的境地。
葉然澈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捏開的嘴給她餵醒酒湯。但她緊緊咬着牙,身子顫抖,湯水悉數從嘴角流出,弄濕了浴袍。
他眉頭揪得更緊,深深望她一眼,一手端過湯碗,抿一口,俯身堵上她的唇。
她牙齒仍是緊緊咬着,他舌頭用力頂開她,把湯水灌入她口中。
似乎是嘗到滋味,她身體不抖了,整個人卻像條蛇纏到葉然澈身上,雙手驀地勾住他的脖子,壓着他,貪婪地想要從他口中汲取更多。
她滾燙的身體貼上來,柔軟香甜的唇舌緊緊含住他的舌,帶着一種勾人心魄的溫熱氣息,吮住他的唇瓣。像在享用美食一般,貝齒甚至不輕不重地啃咬撕磨他的唇。
她的浴袍已經滑落到腰際,雙手,開始在他身上不停摸索。
葉然澈渾身一陣觸電的麻意,腹中傳上一陣熱氣,難以抵抗她貪婪的索取,被她吻得險些情難自禁。
但終是隱忍克制着,把她推倒在床上,深深呼吸,取過一片冰袋敷在她頭上。在她張着手痛苦索求時,他眼底騰起霧氣,起身狠心地走出去,再次關上臥房的門。
門後,又傳來她更為痛苦的聲音。
好像被惡魔附體,神智盡失。
靠在門上的葉然澈,何嘗不是痛苦,但他不能那麼對她,她身子一個月前才……
聽得砰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墜落到地上碎裂。
葉然澈本能地打開門衝進去,裏面一片陰暗狼藉,桌前的枱燈被她打翻在地,她手上,有被玻璃割傷的傷痕。
她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狀態,只是看到他的人影,就痛苦地朝他伸出手,張着口,發出啊,啊的沙啞之聲。那沙啞之後,有一個字,從她喉嚨里喊出,「要……」
儘管沙啞得幾乎聽不出語調,讓人以為是幻聽,但下一秒,她又沙啞地喊出一聲——
「葉然……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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