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風斐夜在黑市外圍,調了個偏僻的地方,跳上牆頭,輕輕一躍,跳了進去。聲音很輕,並沒有驚動裏面的侍衛。
進去之後,她就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了。街上像她這樣穿着斗篷蒙臉的人也不少,但是基本都只有做殺手這一行的才會這麼穿。畢竟殺人這種事,誰會殺了人之後,還讓你看看他長什麼樣,然後再拍拍屁股走人?
她亂逛了一會,發現這裏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像走迷宮一樣,她連來時的路都找不到了。
左右看看,發現前面有個和她一樣穿斗篷的人,從身高上來看不知比她高了多少,她走上前去拍了拍那個人。
那人轉身,那雙如夜一般沉靜的雙眸讓風斐夜愣了愣,隨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嗓音,變得沙啞:「你知道懸賞處在哪裏嗎?」
那人同樣蒙着面,神色不明。半晌,那人反問:「你也是殺手?」是個男人的聲音,嗓音低沉,但是竟有說不出的好聽。
「是的,在哪裏?」
「我正好也要去一趟,一起吧。」
他淡淡的說完,轉身就走,風斐夜跟在他的後面。
他仿佛是故意要試探她的實力,走得很快,風斐夜一沉吟,在人群中跟了上去,和他保持了三米的距離。
他快她也快,他慢她也慢。
他忽然停住了,風斐夜凝眉,正疑惑着看着他的背影,他淡淡的說:「到了。」
她往前方看去,一道鐵門緊閉着,門口站着一個神色肅穆的男子,眼中有着掩蓋不住的殺氣。風斐夜知道,這是一個殺手做久了之後,眼中都會有掩不住的殺意,但她不會,她從來都壓制的很好,在她的眼裏,只有平靜。
那個眼帶殺氣的男子,在看到風斐夜身前的男子之後,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立刻想做跪下去的姿勢,但是被那個男子一個淡淡的眼神制止住了。
這幾個動作不過是在一瞬之間,但善於察言觀色的風斐夜卻沒有放過這個細節,她的眼神不斷在兩個男子的臉上掃過,暗暗的在心中打量。
這個男子……身份恐怕不一般,真是有意思。
那位站在門口的殺手推開了門,不溫不火的道:「二位請進。」
身前的男子沒有理風斐夜,獨自先走了進去,裏面的道路不寬,到是很曲折,風斐夜看他進去,也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兩人的身影隱隱約約消失在昏暗的燈光里,門外的男子慢慢的將有些生鏽的門關上。
周圍的燭光忽明忽暗,四周都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人的腳步聲。
風斐夜眯了眯眼,再白痴也想得出來不對勁了。
他想幹什麼?
風斐夜正想着,走在前面的男子忽然在一個轉角加快了腳步,風斐夜連忙追去,然後他就在那個轉角……消失了。
風斐夜走到那個轉角,那裏,是個死角。
她敲了敲死角的牆,貼着耳朵聽了聽聲音,貌似挺厚的,看來是不能用蠻力打開了。
她靜靜的站了一會,沒有其他的機關,看來是不打算置她於死地了。那麼,是為了試探她的實力?
看來,想當這裏的殺手,也不是想當就能當的。
這裏,該有一個機關,能打開一個出口。
她記得,他是在剛剛那個轉角消失的。這個世界,是沒有什麼能立刻消失的法術,那麼,他一定是開了哪個機關,再用詭異的身法離開的吧?
她走到轉角附近,藉助微弱的燈光仔細查看,打打敲敲,發現並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當做機關磚塊或者別的東西。
風斐夜微微皺眉,怎麼會?
這裏沒有機關,那麼他是不會從這裏打開另一個出口的。
她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普通人固然是不可能在沒有機關的地方打開一個出口。可是,如果機關的地方其實並不在轉角這裏呢?
那麼,他一定是在別的地方有一個機關,那這樣,也說明了,那個人還會紙人術!
在牆角消失的,該是一個紙人!並不是他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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