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草,死到臨頭還嘴硬。哥幾個動手。」王碩怒吼一聲,第一個沖了上去。
「開打了,好啊!」
「你別說,這朱耳真是牛,這節骨眼上竟然還敢嘴硬,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
「你看着吧,一會兒他跪地求饒的時候那才精彩,你就不佩服了。」
……
藥園的弟子,多數都是納氣一重二重的,更多的則是止步在納氣三重。
所以藥園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藥園弟子內部矛盾,只能用拳頭解決,不准用納氣階段的法術。
其實這些納氣三重以下的藥園弟子所會的法術也沒幾個,無非是火球、冰箭、風刀之類的初級攻擊法術。像王碩這樣能夠學會地刺的,已經是藥園中的佼佼者。
王碩三人都是納氣三重,他們就算不用法術,一個人徒手也能打敗數不清的普通人。
只是朱耳剛剛的話刺激到了三人,他們竟然各揮拳頭,一起沖向朱耳。
「玄武盾天訣,剛之大圓滿。」
朱耳內心低吼,玄武盾天訣第一重剛之大圓滿的修行效果立刻遍佈全身。
他的身體頃刻間從肉體凡胎仿佛化作了一塊鋼鐵金身,四周的靈氣瞬間無聲的凝聚在朱耳的肌膚之上,快速的震動。隨着震動,他的肌膚瞬間繃緊,仿若鋼鑄。
「砰砰砰」連續三聲巨響。
王碩和他兩個狐朋狗友的兩拳一腳完全命中朱耳的身體。
「完了,這傢伙被直接擊中,結束了。」
「看着挺硬氣,沒想到第一輪就要倒下了。沒意思,沒意思。」有人搖頭晃腦的說道。
不過還沒等他們的話音落下,所有的人都驚的長大了嘴巴。
朱耳並沒有被擊倒。
反而是王碩和兩個幫凶在擊中朱耳的瞬間,只感覺他身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他們的拳腳猶如擊打在鋼鐵之上,被震的生疼。
朱耳只感覺被打中的地方仿佛有棉花球輕輕碰觸,就看到王碩幾人帶着驚愕的神情被彈開。
玄武盾天訣竟然如此逆天。這種防禦效果,當真變態,爽!
剛剛交戰,朱耳就感覺到這玄武盾天訣的強大,若是他可以修行納氣,擁有了法術之後,再輔以這強大的防禦力,就算是越級挑戰,估計也不算難事兒。
「再來!」朱耳大吼一聲,這六年被壓抑的悶氣仿佛隨着這吼聲開始向外排遣。
「囂張。」王碩揉了揉拳頭,再次衝上來。
「碩師兄,這傢伙穿了內甲。我們打臉。」壯碩青年提醒王碩。他們被朱耳強悍的防禦撞開,都以為這個廢柴穿了防身的內甲。
若他們動動腦子都會明白,一個廢柴的外門弟子,怎麼會有極其金貴的防身內甲?
三個人再次沖向朱耳,揮舞拳頭,提腿亂踹。
這次他們學了個聰明,拳腳都是找着朱耳的頭部招呼。
在他們心目中,無論什麼樣的內甲,都不可能護住頭臉。
「砰砰砰……」
拳頭如同爆豆一般,砸在朱耳的身上。
朱耳站在原地,沒有還手。經過剛剛第一輪戰鬥,他想看看這玄武盾天訣到底強悍到什麼程度。
要知道,每一個納氣三重的修行者,身體的力道都是及其恐怖的。不說有千斤之力,八百斤總是有的。
王碩三人都是納氣三重境界,身上的力道加起來也有三千斤左右。
頃刻間,密集的拳頭砸在朱耳的身上,砰砰砰的聲音此起彼伏,連綿不斷。
外圍看熱鬧的眾弟子只見王碩三人不斷的揮舞拳頭,身形交錯,圍着朱耳一頓忙活。
他們看不到朱耳只是站在中間,任憑拳頭擊打在身上,如山嶽般,巍然不動。
「這樣打下去,這小子會不會死啊!」一些個膽小的女弟子小聲議論着。
「這笨傢伙,竟然招惹王碩。誰不知道他是藥園有名的碩鼠,最是欺軟怕硬。」一些先前還抱着看熱鬧心態的藥園弟子覺得有些殘忍,但卻沒有膽量制止王碩等人。
只有王碩三人才知道,他們密集的拳頭很少打在朱耳的身上。
在朱耳的周身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壁障,直接隔斷了他們的進攻。三個人不斷的揮拳踢腿,打了足足半個時辰,身上都已經見汗。
「你們——」在他們拳腳相加中,沉默了半個時辰的朱耳終於發話。
「——太弱了——」
「什麼!」聽到朱耳的話音,四周看熱鬧的藥園弟子全都驚愕起來。
在他們心目中,朱耳就算沒暈倒,也已經遍體鱗傷。卻沒想到朱耳的聲音竟然如此淡定。聽聲音就知道,這朱耳根本就沒有受傷,甚至遊刃有餘。
這群藥園弟子,多數都嘗過王碩三人的拳頭,知道那是多麼恐怖的暴揍。可現在朱耳淡定的聲音讓他們覺得事件發展向另一個方向。
「莫非他也是納氣三重境界的身體?」有人大膽猜測道。
「不可能,入外門四月而納氣三重,就算不是天驕一般的人物,也是外門之中的佼佼者,豈會來到藥園?」一人否定道。
在眾人的猜測中,只聽朱耳冷聲說道:「這麼久,你們累了,也該輪到我了。」
「轟」隨着朱耳的話音,一聲巨響從他們的戰團中傳出。
三道身影仿若觸電一般,向後彈射而出。
朱耳淡然的拍了拍衣服,冷眼掃視了一下四周,這才指着王碩三人剛剛站穩的方向說道:「這就是納氣三重的力道,你們太弱了,簡直是廢物,垃圾,螻蟻。」
他對待對手,話語尖刻,直接攻擊幾人的痛處。
「太囂張,碩師兄,我們和他鬥法。」矮個青年說道。
「就是,剛剛我們打不到他身上,那明明不是什麼內甲,而是他施展了法術。」
「藥園中內鬥,禁止施展法術。這傢伙不守規矩。」壯碩青年也反應過來,說道。
王碩揉了揉有些酸疼的手,冷哼一聲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朱耳先不守規矩,動用法術。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嘍,接下來,我要鬥法。」
朱耳冷笑,反問道:「規矩?上個月你無故找我麻煩,若不是萱兒姑娘,恐怕我們當時就動手。今天更是在外面肆意謾罵,說要教訓我。更是奉了李闖的命令刻意找我麻煩。你們屢次三番的欺辱我,這就是藥園的規矩?這就是外門的規矩?這就是我混元宗的規矩麼?」
王碩被他說的一愣,無言以對,索性不和朱耳講道理,大聲說道:「一說鬥法就害怕了,現在晚了,你說啥都沒用。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空有強悍的身體是沒有用的。修行者,修的就是這個靈氣,沒有靈氣,再強悍的肉身也是捨本逐末。」
「火彈!」
「火蛇!」
「水球!」
三個人不再靠近朱耳,怒吼聲下,空氣中靈氣波動。
壯碩的青年祭出火彈,讓周圍的空氣驟然升溫。
瘦小的青年則托住一淡藍色的水球,蓄勢待發。
王碩是三個人中法術最為精煉的,已經能夠化火彈為半尺長的火蛇。那火蛇虛浮在他的手掌心,空有蛇形,卻少了一份靈動。
就是這樣簡陋的法術,已經引起了四周圍觀者的驚嘆。尤其是王碩的火蛇,怎麼也算是凝形的法術,攻擊力要比純粹的水球、火球高出一個級別。
「哼,現在求饒已經晚了。」王碩冷笑着,他周身的溫度突然升高,火蛇的頭向上一抬,仿佛望向朱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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