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雲的異常表現令道正有了不好的預感,但他也是沒法阻止,只能見招拆招。
「我選這位青年人吧!」果然,徐雲挑選了剛才他瞄過一眼的青年,道正甚至從他嘴角見到勝券在握的戲虐。
「我?」這短髮青年咧嘴一愣,很意外的樣子,然後就來到道正的對面椅子上坐下。
見此道正也只能收起疑慮,拿起鋼筆就程序化的問:「姓名,還有生辰。」
「我叫劉義,1990年四月初八出生。」劉義不假思索的就道。
「時辰呢?」道正追問。
「時辰?這個我不知道呀!從來沒記這個。」劉義懵然道。
「……」道正被噎住了,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忘記了出生的時辰?這對現代的年輕人來說,貌似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可現在問題是,沒有出生的時辰,他根本無從看起,生辰八字都沒能湊齊。
不過道正懷疑,這劉義真的沒記住自己的生辰?
「沒有生辰八字,這命數可不好算,需要很深的功力……正能和尚,需不需要我換一個人?」徐雲虛情假意的問。
看似在給正能打圓場,其實不安好心,什麼不好算、需要很深的功力,不是擺明着說道正修為低微麼?而且瞧他這姿態,似乎自己不需要生辰也能算得準確的樣子,賤人!
「正能不是懂得看相嗎?沒有生辰八字又如何,面相、手相樣樣精通!」邊上的牛四來了個神補刀,根本不肯錯過任何打擊道正的機會。
雖然不爽牛四之前過河拆橋,但這次他們有着公共的敵人,徐雲聞言後也配合着詫異道:「沒想到正能和尚年紀輕輕還研究這麼多的領域,徐某佩服!」
而坐在道正對面的劉義則更是直接,已經把手伸向道正。
道正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說,幾個賤人就把他逼得沒有退路,看相?面相和手相?看你妹啊!
就算道正有着佛祖那樣的境界,這一刻也忍不住在心裏罵粗。
可現在的問題是,正能那廝確確實實對外宣稱自己懂得相術,這點牛村諸人都知道,他這個時候根本沒法否認。
心中腹誹,卻不得不把目光看向劉義伸來的手掌。
道正凝神觀望,企圖異能再現,但不知是精神不足,又還是根本就不能通過手部紋理算到命數,腦袋始終一片空白。
「怎麼,看不出來嗎?」牛四諷刺問。
「不急不急,就讓正能和尚好好看看。」徐雲又在充裝老好人。
既然徐雲都已經這麼說了,道正也真不急,他努力去回想着繼承正能的記憶,尤其是有關相術方面的資料。
所謂的手相,大概包括指紋與掌紋,而面相則主要是看痣相。當然,除此之外,相術大師還會根據目標的面貌、五官、骨骼、氣色以及體態去進行勘測。
平下心來之後,道正先觀察劉義的指紋,同時為了緩和氣氛還開口念道:「男左女右,大拇指是斗紋,食指是簸箕紋,中指是斗,無名指是簸箕,小指也是簸箕。」
頓了頓,道正接着把目光看向手掌,念道:「姻緣線位小指下方,微上揚,比較短;感情線……」
道正直接說了一大通,聽得邊上的人昏昏欲睡,也唯獨他始終認真,不敢忽略任何一個細節。
莫名就開了天眼,在風水上初現異能,八字算命雖然不能看到目標的未來,但過去現在的重要信息也大概能夠算到。相術作為華夏流傳千百年的一門神通,自然會有它的道理,所以道正相信,通過面相的激發也能讓自己的異賦顯現。
道正的推測並沒有失誤,隨着他把劉義的貌相一個個的念出,大腦漸漸變得清明起來。
但可惜的是,今天他的心神損耗太大,最後只算到有限的一些東西就突然中斷,隨即身體一軟,險些就要趴在桌子上,額頭上瞬間佈滿黃豆大的汗水。
周圍的人看得一愣一愣,尤其是徐雲,都快傻眼了有沒有。這小子厲害呀,裝得虛弱沒什麼,現在居然連汗都憋得出來,這份功底就很牛掰。
相術上面的異賦道正已經可以證實,但當下的困境卻沒有得到解決。因為精神消耗過度,他能夠看到的東西非常的有限,這下該如何是好?
瞟了旁邊的徐雲一眼,道正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正能和尚,你都算到了些什麼?」牛四催促,其他人也眼巴巴的望着。
「因為今日精神消耗過多,我算到的事情比較有限。」道正雙手合十道。
「那就把你算到的說出來。」牛四不以為然,不過也沒法挑刺,畢竟剛才道正當着大家的面飈出汗珠,連他都不敢說是真是假。
「我算到……這位施主並非忘記自己的生辰,而是故意不肯跟貧僧說清楚。」道正說話的同時,還死盯着徐雲,果然見他臉色微變,一切瞭然。
「……你胡說八道!」劉義一愣之後,頓時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對道正呵斥:「你算不出來就直講,又何必誣陷我?我犯得着對你隱瞞嗎?有什麼理由?」
道正這時候也不必去假惺惺,冷哼一聲道:「理由?你當然有對貧僧隱瞞的理由,之前徐雲法師身邊這位助手離開一陣,是去請你過來配合做戲吧?」
道正這話一出,現場突然變得死寂,人們紛紛帶着異樣的目光看向徐雲。不過,忌於徐雲的威信,他們暫時只是對道正的話將信將疑。
「你……你胡說八道!」劉義臉色通紅的怒喝,不過臉色卻不怎麼自然,甚至有慌亂閃過。終究只是個年輕人,社會經歷不多,又不是演員,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拆除心事難免會驚慌失措。
徐雲頓時也坐不住了,冷着臉站起來道:「正能和尚,我敬你是同道中人,今天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解釋清楚,否則不要怪徐某人無情!」
「這個自然。」道正無懼他。
「你說這位年輕人是我助手請來的,有什麼證據!」徐雲大聲質問,坦蕩的面色讓不少人更加疑惑,難道只是正能和尚惡意中傷?
「馬上就要進行第三回合的時候,你這位助手為何突然離開?在這樣關鍵的時刻,身為助手離開合適嗎?而當這位劉義出現後不久,他卻又回到你身邊,是不是有些巧?」道正反質問。
「嗤!」徐雲聞言嗤笑了起來,大聲的道:「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一切只不過是你在妄加猜忌。好,我們先假設你說的是真的,那請問,我又是如何得知這位年輕人就是助手請的人?當時我的助手可不在現場。」
「這就得從你突然收到的短訊說起,如果貧僧沒有猜錯,你收到的應該是一張圖片,準確的說是這位劉義施主的照片,不知我說的對不對?」道正問道。
站在他前面的劉義額頭手心都是冷汗,一聲也不敢吱一下。
徐雲卻是鎮定自若,甚至把自己的愛瘋六普拉斯取出,冷哼一聲後,作勢給道正遞來問:「你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
道正的眼皮跳了跳,徐雲這樣有恃無恐,恐怕證據已經被他刪除。這是個老油條,雖未必會未卜先知,但行事就非常的小心謹慎。
「不敢叨擾法師大駕,如果可以,還請這位施主將手機拿出來讓大家檢查一番,屆時答案自會分曉。」道正伸出手掌指着徐雲的助手。
徐雲臉上的表情頓時僵固,同時還有慌亂一閃而過。他本以為道正只會檢查他的手機,所以鎮定自若,豈料道正卻直接挑選了自己助手的手機,他心裏面頓時沒有多少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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